“牡丹原本家境不错,与情郎私奔后,遇人不淑。”
“她那情郎痴迷赌博,欠下银子还不起,就把怀有身孕的牡丹卖去青楼。”
“牡丹宁死不从,却被人生生打的落了胎,流血不止后,又被便宜贱卖。”
“买牡丹的夫家,知道牡丹不能生育后,转身又把牡丹给卖了。”
“几经周转,牡丹见多了人性的阴暗面,流落到了青锦城的锦昌楼。”
“锦昌楼管事人不错,牡丹喜欢卖艺不卖身,拼尽一切成了头牌舞姬。”
“历经风霜的牡丹,很了解世间男人的心思,又彻底对所有男人死心。”
“她信任锦昌楼管事,多过于信任仰慕她的男人。”
“她对银子的渴望,多过于对子嗣和男人的渴望。”
“行通痴迷于牡丹,醉酒后为博牡丹一笑,把曾经的成就当做谈资。”
“阴差阳错,我得知这个消息,觉得对我有利。”
“就命人伏击了行通,洗劫了行通所有银钱。”
“把行通关在一处空宅,行通费尽心思出逃,在门口看见了喂流浪猫的牡丹。”
“行通向牡丹求救,牡丹惊慌而逃,行通很快又被抓了回去。”
“当天夜里,牡丹雇了一群打手,救了行通。”
“牡丹佯装爱慕行通,携带着一箱碎银子,要与行通私奔,相约相守一生。”
“行通欣喜若狂,当天就与牡丹一起逃出青锦城。”
“没过几天,牡丹的积蓄快见底,行通也没银子。”
“牡丹就告诉行通,她当年与情郎私奔前,信不过情郎,偷偷藏了一箱家当,价值五万两白银。”
“要行通陪她一起去京城的龙渊寺挖出来,两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秦世子,换做是你,你要不要冒险一搏?”
秦子溯听的两眼放光,眼中满是敬佩之色。
“头牌舞姬倾心相付,又有五万两白银,是个男人都难抗拒这份诱惑。”
“只是陪牡丹来龙渊寺挖宝,就能人财两得,行通怎么可能不上当?”
“你这一套套的连环计,把美人计,诱敌深入,瓮中捉鳖,用到极致。”
“本世子佩服!”
看着秦子溯满眼敬佩的样子,伍梦甜爽到了。
不过是个杀猪盘。
竟能把皇上跟前的第一护卫,唬的一愣一愣。
她微微抬高下巴。
“可惜,我部署这么久,竟还让行通跑了!”
“只赚到十万两白银,没赚到太子殿下的人情!”
萧昀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心中都记着呢。
“不怪你!”秦子溯一脸懊悔道:“本世子也没料到背后还有其他人。”
“我也没料到!”伍梦甜看向秦子溯,“秦世子心中可有怀疑对象?”
秦子溯收起脸上的笑,神情一瞬间凝重起来。
“三皇子虽然囚禁在屋内,但他府中幕僚不少。”
“还有蒋国公府的姻亲,都有这个嫌疑。”
“行通熟悉这儿的地形,知道山下就是河,他算准滚下山还有一线生机。”
“以行通的狡猾,咱们派去寻找他的人,未必能找到人,再抓到他,难!”
伍梦甜思量片刻道:“秦世子,这事能不能禀报给太子殿下,一查到底?”
秦子溯又忍俊不禁,余光下意识瞥了萧昀旭一眼,试着猜测伍梦甜的担忧。
“你怕他报复你?”
“嗯!”伍梦甜思量片刻如实说,“现在我们伍国公府的处境有点艰难。”
“行通那个骗子,能糊弄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多年,应该是有点儿门道。”
“我就把他事后反应过来,我是谋划者,他用一些邪恶手段对付伍家。”
“秦世子,你们秦国公府手握重兵,是太子殿下的外祖家,皇上信任你们。”
“我们伍国公府除了皇上的信任,我们没有依仗。”
秦子溯垂眸笑,伍梦甜都把太子殿下绑回去做外室了,还担心没依仗?
“伍姑娘,你担心行通在背后使坏,故意挑拨皇上对伍国公府的信任?”
伍梦甜连连点头,表现的一脸急切。
“秦世子,你看你什么时候能为我引荐太子殿下,咱们把这事”
“不急!”秦子溯打断伍梦甜的话,“今日动静闹的这么大,肯定瞒不住皇上。”
“本世子会请旨,对这些来历不明的死士彻查到底,包括逃跑的行通。”
伍梦甜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目送秦子溯离开。
坐上马车,思量很久,依旧想不通。
回到府中依旧心烦。
“小乖乖,我都记不清楚,这是我第几次请秦子溯帮我引荐太子殿下。”
“秦子溯每次都绕开话题,他为何拒绝为我引荐?你帮我分析分析?”
萧昀旭神情一滞,恨不得当场就坦白身份。
又怕被踹下门。
他思量了片刻,试探性问道:“甜甜,你对太子了解多少?”
“少之又少!”伍梦甜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给周嬷嬷赛银子,让她回宫帮我打听消息。”
萧昀旭神情又一滞,满心忐忑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伍梦甜拉起少年郎的手,心乱到开始数两人的手指。
“周嬷嬷带回来的消息,全部讲太子的好话,一听就是虚假漂浮的信息。”
“不过说来,太子这个人有点儿难以琢磨。”
萧昀旭下意识抓紧伍梦甜的手,“怎么难以琢磨?”
“很奇怪!”伍梦甜仰起头认真想了又想。
“我收集的信息说,太子天资聪慧,能文能武,十二岁就能借鉴史书,处理一些棘手的朝堂事。”
“可太子从十五岁后,就开始消声匿迹,像一个刻意在归隐的少年郎。”
“以太子的年龄,他出身尊贵,又能文能武,应当早就后院妻妾成群了。”
“诡异的是,我费了好多心思和手段,都没有收集到太子的风月事。”
“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不对呀!”
伍梦甜说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念头。
“小乖乖,还有传言说太子体弱,他是不是被行通害的失去了男人”
“不是!”萧昀旭听不下去了,正要坦白身份。
“姑娘,不好了!”贺管家一脸慌张跑进院子。
“老奴收到三个坏消息,蒋国公从龙渊寺回来,带着一身伤进宫告御状。”
“几个来历不明的高手,混进三皇子府,射伤三皇子的箭,是咱们伍家特制!”
“听闻皇上震怒,打杀了好几十个皇家护卫。”
“姑娘,奉命接您入宫的人,在门口候着!”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