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凑上去看了一眼,惊道。
“这……这要是真的,那这些人也太大胆了,图什么?”
难不成,就图这点物资?
这也太离谱了。
敌人的脑回路,是他们这些正常人想象不到的。
不过,不管是真是假,审了就知道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杜建仁可谓是度日如年,军方对他进行轮番审讯,压根就不让他睡。
他本来还想死扛着不说的,但实在是架不住这几天几夜没得睡的痛苦,只能一五一十全交待了。
秦思邈推测得没错,这的确是人为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边境省份制造混乱,好让其他国家混水摸鱼。
至于那些物资,纯粹是捎带的。
他手下那波人,是他在位这么多年,一点一点安插的当年有历史遗留问题的邻国人。
他们意图用自己的方式,同化这个边境县,必要时,可为隔壁大开方便之门。
至于原因嘛,事成之后,平阳县自治,他要做这平阳县的一言堂。
当然,如果范围能够扩大到周边,全都归他管。
好家伙,这货是想做赵坨,成为掌管整个南方边境的王。
案子审理结果公布的时候,秦思邈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建国都三十多年了,怎么还有人想做皇帝?
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三十年中,凡是有人想称帝的,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吗?
只能说,人蠢又不读书的人,真可怕。
偏偏,这不怕死的人还不止一个,就在杜建仁枪决的那一天,突然有人朝着人群扔了一枚手榴弹,要不是有人反应快,及时喊了一声“趴下”,怕是又要造成不小的伤亡。
炸过之后,负责警戒的士兵拔腿就追。
但是,那人似乎也没打算活着能逃走,腰间还围了一圈炸药,拉了引线就想同归于尽,被秦思邈一脚踹飞了几十米。
那人躺倒的地方,直接被炸出了个深坑。
秦思邈离开平阳县的时候,是带着一枚一等功勋章和数万老百姓的签字走的,整个平阳县的百姓夹道送别,那场面,别提有多感人了。
回到南市后,已经进入秋末了。
周玉珠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邈邈,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都快累死了,那帮脚盆真是难伺候,上一批订单明明已经交了,他们非说效果不达标,让我们重做。”
“那检测数据明明就是合格的,非说没达到他们的要求,现在拒绝付尾款,我都跟他们磨破嘴皮子了,就是死活不肯付钱,真是烦死了。”
要不是现在是和平年代,要维持他们身为大国礼仪之邦的形象,她真想套个麻袋挨个把人揍一遍。
这帮人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让人讨厌。
秦思邈:“人现在还在南市吗?”
周玉珠:“在呢,还在涉外宾馆住着呢,说是要等你回来当面交涉,他们居然嫌我脚盆语说得不好,说我不能准确的理解他们的意思。”
“我去,我可是外交部出身的,精通他们的语言那是我的必修课,他们居然嫌我脚盆话说得不好,简直是离谱。”
秦思邈:“emmm,你的脚盆话要是说得不好的话,那我算什么?我根本就只通点皮毛,他们确定要跟我聊?”
周玉珠点头:“对,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点名要跟你谈。”
秦思邈往床上一摊:“行,先让我休息一天,明天我就去会会他们,这个厂子没我得散啊。”
周玉珠替她捶了捶腿,调侃道。
“那当然,没你这还是南药吗?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给你打回来。”
秦思邈:“香菠咕咾肉,冬笋焖鸭,反正有什么你给我打什么,我都不挑,只要不是那个茼蒿就行。”
那个茼蒿味儿不是一般大,她来这边这么久了,还是没吃习惯。
第二天,秦思邈饱饱的睡到日上三竿,才晃晃悠悠去了涉外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