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神医和萧晏一起坐在外面,吹风醒酒。
“说吧,要跟我说什么。”他问。
小三丫,那就是萧晏的心尖尖,从来都有求必应。
今日萧晏忍痛拒绝三丫,肯定没憋着好屁。
哦不,那是骂陆弃娘的,对萧晏要客气点。
“如果蒋玄苏醒的话,那——以后他们还能有孩子吗?”萧晏道。
“那有什么不行的?他伤的是上面的头,又不是下面的。”胡神医道,“不是,萧兄弟,你想什么呢!你不能盼着蒋玄好吗?”
“我不舍得昭昭守一辈子活寡。”萧晏坦率道。
还好,蒋玄没事。
当然,他也是心疼自己蒋玄的。
只要蒋玄意志清醒,还能做个正常的男人,那其实,这桩婚姻就像陆弃娘说的,可以坚持。
胡神医摸着下巴,忽然笑得一脸奸邪:“那你舍得让弃娘一直守活寡呗。”
萧晏瞬时脸红,说不出来话。
胡神医本来是试探,见他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真是——废物啊!”胡神医哈哈大笑。
骂别人废物,感觉很爽。
骂破虏将军废物,爽上加爽,简直爽到人生巅峰。
萧晏突然想骂得很脏。
胡神医用手肘碰碰他,“要不你回去装醉,把事情办了?我和你说,有些事,你纠结来纠结去,不如直接了当。”
萧晏喟然长叹,“原本或许可以,现在不行了。”
“你怎么不行了?”
萧晏表示,他学杂了,也学砸了。
之前看蒋玄打直球成功,他也打了。
结果就是,现在他稍微靠近一点儿,陆弃娘就说,“萧晏,你可别跟我来那出儿。”
反而让陆弃娘增强了防备。
要知道,在挑明之前,陆弃娘对他可以说是不设防的。
他预感到,要是听胡神医胡咧咧,回去真的想动手动脚,那陆弃娘估计就得让他从炕上滚下去了。
总之,别人的经验,听听就算了。
他还是自己慢慢摸索吧——
过了两天,晚上陆弃娘正在问大丫蒋玄的情况,门被敲响了,阿黄屁颠屁颠地跑出去,隔着门板逞威风。
陆弃娘要去开门,萧晏已经先起身出去。
“是不是老胡?”陆弃娘道,“可能有好消息。”
结果并不是。
进来的人,竟然是陆瑾。
而且陆瑾还穿着便服,身后一个人都没带,显得十分低调隐秘。
“二哥,你怎么来了?”陆弃娘惊讶道,“你可是稀客啊,来来来,到炕上坐。吃饭了吗?”
陆瑾看看屋里,只有云庭不在,便低声问道:“瘦猴的事情,都有谁知道?”
“没有谁知道啊。”陆弃娘道,“他不就撞到了我手中,我把他送到你手上了吗?怎么,他交代了吗?”
“云庭知道吗?”陆瑾又问。
“知道啊——”陆弃娘话说出口又有些后悔,“让我想想,我也忘了,有没有刻意跟他提。可能提了,也可能没提。”
说话间,她就偷偷打量陆瑾的神色,来决定自己的说辞。
陆瑾皱眉,“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那,能知道吗,还是不能知道,二哥?”陆弃娘怯怯地道。
陆瑾无语,看向萧晏。
萧晏道:“应该是知道的。”
“那就把他一起喊来,我有话要说。”
于是,在屋里自己练字的云庭,也被二丫喊了过来。
“灼灼,你可别用什么阴谋诡计拖我后腿,我是要正经读书的……陆指挥使?好久不见啊!”云庭和陆瑾打了个招呼。
陆瑾问:“家里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都在了,狗都在。”陆弃娘道,“二哥,有事你快说吧,我心里这痒痒的。”
“瘦猴的事情,事关重大,不能对任何其他人提起,否则就是要命的。”说话间,陆瑾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