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了,那媚香药效极为强劲,贞洁烈女也能变成荡妇。
程思怡胸中妒火燃烧,脸上却笑容更深。
梁屿川喜欢程思绵,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才是堂堂正正,办了定亲宴的,未来的世子夫人。
程思绵勾引梁屿川苟合,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丢人不说,侯府的名声都会被她连累。
父亲一生最在乎脸面,女儿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他必定勃然大怒,给程思绵一顿毒打。
气极了,没准还要勒死她。
荣氏再求情也没有用。
到时候,她再站出来,展现自己的宽容和贤良。
程思绵淫奔,名不正言不顺,可为了梁屿川的名声,她愿意接纳姐姐为妾,给姐姐一个容身之地。
嫡女为妾,庶女为妻,往后,风光荣耀,美名远扬的是她。
名声恶臭,耻辱一生的是程思绵。
想到这些,程思怡笑出了声。
……
梁屿川来到程思绵的院子。
里里外外都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心中更加笃定,程思绵对他念念不忘。
不仅仅是要跟他诉衷情,表达忏悔,更要趁着无人,与他发生点什么,坐实两人的关系。
梁屿川想入非非,脑海中全是香艳的画面。
走到门口,一声女子婉转的吟哦,传入耳中。
千娇百媚,听得他骨头都酥了。
一股热浪涌向腹部,他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一把掀开帷幔。
“小郎君,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梁屿川大惊失色。
这一头,程思怡找到程庸,哭哭啼啼,好不可怜的样子。
“父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一众宾客都停止了说笑,好奇又困惑地望向程思怡。
程庸眉头紧蹙,“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多不吉利!”
程思怡泪水涟涟,呜呜咽咽地哭诉,“姐姐表面上装大度,把这门亲事让给我,可她背地里却勾引梁大公子去她的闺房,大姐姐再看不起我,也不该在我的定亲宴上,给我难堪呀!”
“你说什么?”
程庸一听,勃然大怒,猛拍桌子,坐都坐不住了。
一众宾客,男男女女,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仿佛在暗暗嘲笑他治家不严,女儿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勾引妹夫。
这不就是妥妥的苟且乱伦吗?
程庸受不了那些目光,如芒在背。
恨不得立刻扒了程思绵皮。
程思怡的哭叫声,早已惊动了里里外外,家丑想外藏,已经藏不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不快跟我去抓了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唯有荣氏波澜不惊,“老爷,你怎么听风就是雨?方才女客都瞧见了,绵绵的丫头弄脏了她的裙子,她去换衣服了,哪里会有什么勾引妹夫之事?”
“有没有也不是母亲说说的,让父亲去姐姐的闺房一探究竟,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程思怡气势很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荣氏的话,让程庸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虽然不喜大女儿,但也知道她最是洁身自好,清冷端庄。
她分明看不上梁屿川,又怎么会蓄意勾引?
“父亲,有没有,咱们去看看,也好还大姐姐一个清白,若我错了,女儿甘愿受罚!”
程庸放眼四周,的确不见梁屿川的影子。
他的心又沉了几分。
纠结片刻,在一众宾客的目光中,他拍了板,“走,去看看!”
“老爷去了,可不要后悔。”荣氏冷声警告。
“父亲绝不会后悔!”程思怡生怕程庸退缩。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程思绵的院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