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沈辞烟和沈子沐刚晨练回来。
沈知落冲两人招招手,让他们赶紧去洗漱下来吃饭。
在磨蹭一会不赶趟了。
今天约钓的地方在京市郊外的一处避暑营地,名叫清溪樽,平时去玩儿是收门票的,1800一位,包含所有娱乐项目畅玩儿,以及住宿饮食,并且提供帐篷小桌等野餐用品。
不过今天被白爷爷包场了。
但钓鱼就要早上去才好玩,所以沈知落今天格外积极。
草草扒拉了两口早饭,拿上张姨提前准备好的垂钓工具,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坐上了前往清溪樽的车。
一个小时直达郊外,下车入目就能看到高大的木质拱门。
停车场建在了距离营地一里外的地方,所以附近看不到什么车辆,环境十分清幽。
下车后走进营地,只有一人宽的青石小路,两旁是芳草萋萋,树木成荫,微风吹拂,带来阵阵丝丝凉意。
这里早上的温度不到20°,走在小路上,还有点冷。
不亏是京城的避暑圣地,居然比南山庄园还清凉。
往前走不到百米,就能看到两旁沿路而建的田园风民宿,虽然素朴却不失格调。
营地经理一早就等候在此了,看到人后,热切的应了上去。
“请问是沈先生和沈小姐吗?”
不指望沈子沐和沈辞烟能回话,沈知落一手牵着一个,点点头道:“是我们,叔叔你好。”
杨经理被叫一声叔叔,直接甜到了心坎儿里,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说道:“哎哎,沈小姐好,沈小姐客气了。”
“白老先生和晏老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您请这边随我来,已经备好了野餐和露营地,就选在最佳的游玩垂钓点位,沈小姐你看这边还需要别的娱乐项目吗?”
沈知落跟在他身后,道:“暂时不用,如果有需要我再找您。”
“哎,好的。”
几人一路来到一处依山傍水的清溪旁,这里水位不深,才一米左右的样子,但溪流很宽,足有十多米。
里面各种鱼儿清晰可见,游得正欢。
这种位置垂钓,即使对新手也很友好,而且这种鱼都有劲儿的很,钓起来也很过瘾。
走过一片草坪杨柳地,下面就是有些湿润的溪石。
应该是正值八月盛夏,水位降低的缘故。
两个年纪相当的老头子,正一人手中举着个鱼竿,正比赛似得相互挤兑,都不想让对方相互钓鱼。
晏老爷子年轻时虽然当过两年兵,但肯定不是白老爷子这个一辈子都习武的对手。
没两下就被挤兑到了一旁。
晏老爷子气哄哄的冷哼一声,搬着自己的小板凳和小鱼箱离远了点。
“爷爷!!”
沈知落叉着腰吼了一嗓子,然后大步跑过。
拽着白老爷子的衣袖上去啪啪拍了两下他粗硕的手臂。
“你别老欺负晏爷爷。”
白老爷子缩缩脖子倒也没躲,就沈知落打这两下,对他来说跟被小猫挠了两下也没差别。
自从沈萧泽给他检查过身体之后,他体内的旧伤和暗伤都好了不少,现在身体倍儿棒,天天多吃两碗饭。
扛起三个沈知落不成问题。
反正白老爷子把这种行为归结为爷孙之间的友爱互动,他受用的紧嘞。
这俩都是没孩儿疼的小老头,对于沈知落这种大胆又热烈的亲近,自然稀罕的不行。
在外人眼中杀伐果断,残忍凶暴的白家太岁爷这会被一个小姑娘拍着胳膊数落,不知道得惊掉多少人的眼睛和下巴。
晏老爷子在一旁看的开心,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还不忘在一边儿添油加醋的拱火道:“就是就是,落落你瞅他这德行,自己钓不上鱼,也不想让别人钓上来。”
“鱼品见人品,真是个野蛮粗鲁的家伙。”
说完还不忘瞪他一眼。
沈知落一个头两个大,说道:“好了晏爷爷,您也没少挤兑我爷爷。”
白老爷子:“就是就是。”
“哼哼。”
“你俩都少呛两句。”
“去给我搬个凳子来。”
沈知落双手抱臂,毫不客气的指挥着。
她就坐中间,看这俩老顽童还怎么掐起来。
沈子沐手里拎着沈知落的专属座椅,铺上柔软的垫子,放在了她身后。
沈知落窝在舒服的休闲椅中,随手接过沈辞烟递到手中的鱼竿。
鱼饵是张姨提前备好的。
旁边支了一个小桌,上面摆放着工具和鱼饵。
沈知落随意团了个球儿挂在鱼钩上,然后就看似十分随意的一扔,将鱼钩抛到清溪里。
两个老头隔空对瞪了一眼,这才老实的专心钓起鱼来。
白老爷子轻咳了一声,这才看向被自己忽略的另外两个小辈。
“咳咳,你们来了。”
沈子沐都懒得搭理他,随意就找了个空地就席地而坐了下来。
白老爷子没好气的踢了他两脚:“起来,有凳子不坐显得你屁股硬了。”
地上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头,坐着肯定不舒服,就算沈子沐今天穿的是个比较防水的工装裤,但也架不住从地上渗出来的潮湿和寒意。
沈子沐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拍拍屁股起身。
而聪明的沈辞烟,已经默默搬了把椅子,挨着沈知落坐下了。
白老爷子训斥完脑子有病的孙子,这才将眼神适当放的柔软些,看向另一名少女道:“咳,辞烟也来了。”
沈辞烟淡淡的嗯了一声。
然后就没了……
白老爷子:“……”
怎么跟沈子沐一个死出。
都是孙女,咋的差距就这么大?
白老爷子除了跟沈知落外,还真没跟别的小辈相处过,更别提还是女性小辈,当然了那些白家旁支的兔崽子们不算。
难道是他的表情不太柔和,真跟白华那小子说的似得,他长得比较吓人?
想着,老头子自以为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对着沈辞烟道:“辞烟这几天急么都没回白家,在沈家还待的习惯吗?”
沈辞烟忙着在一旁摆零食和果盘,连眼神都没分他一个,又敷衍的“嗯。”了一声。
然后又加了一句:“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