椋玉 作品

37. 人尴尬起来会显得很忙

    其实江复临脸上并没有什么可擦,白岫就是单纯想碰碰他,想碰碰他的脸,和他贴在一起,想窝在他的脖颈间说悄悄话。


    江复临躺在那里,他瘦得惊人。


    正常人躺下,脸上的肉难免会分散摊开变得扁平。可江复临此时的面容,就如同站立时一般立体。


    白岫看着他如玉一般的眉骨,又忍不住戳了一下。


    “你也睡一会儿。”


    江复临想和白岫躺在一起,他试图往里面挪,但是沉重的身体让他寸步难移。


    不悦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有些懊恼。


    白岫将他推了推,简单几下扒拉过去,然后侧身躺下,整个人宛若八爪鱼一般,环绕着江复临的身体。


    她将胳膊圈在江复临的脖颈上,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肌上,和着布料闷声道:“开心了吗,殿下。”


    她这话略带怨气,又稍稍有些不讲理。


    江复临却像是吃了蜜一般,难得地笑了出来,他小小地嗯了一声以表回应。


    白岫的发旋蹭着江复临的下巴,一挠一挠得惹人发痒。


    她抱怨:“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江复临被她抱着,仿佛一个任由她出气的玩|偶。


    过了半响,他平静道:“可是我这样,连抱抱你都不能”你还喜欢吗?


    他的手指动了动,手臂却有千斤重一般,完全抬不起来。


    他喃喃自语,“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白岫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凶道:“别瞎想,肯定能好的。陈太医不是说了,只要好好锻炼。”


    她没听见那人的回应,抬头望去,江复临已经红了眼眶。


    “哭什么?”


    白岫攀上去,食指轻轻地摩挲着江复临颤|抖的眉骨、眼尾,然后吻上去。


    她自眼尾开始亲吻,柔软温热的唇贴在眼尾略微干涩的皮肤上,温热的馨香笼罩着江复临的周身,侵占着他的大脑。


    吻慢慢地挪至脸庞,由一开始温热柔软的小心翼翼变成大胆的吮吸。


    活着太美好了。


    活着的美人太美好了。


    江复临现在宛如一只幼猫,惊恐地瞪大眼睛望向白岫,微微起伏的脸颊和胸腔诱惑着白岫的嘴唇亲吻下去。


    她人随心动,在脸庞狠狠地吮吸,“吧唧”,“吧唧”,“吧唧”,三个简快直接的亲吻和清脆的声音敲动着江复临的心房。


    随后,白岫的目光转移到了嘴巴上。


    娇|艳欲滴的粉唇微微张开,仿佛随时欢迎她的光临。


    她双手捧起他的脸庞,忘情地啃了上去。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两人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她几乎要化成一滩蜂蜜,浇盖在这盘诱|人的水果上。


    蜜香与果香交融在一起,变成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味。


    她忘情地亲吻着她的玩具,手指轻轻地摩挲掉他眼尾的泪水。


    过后,她舔了口手上的泪水,微微蹙眉:“咸的,苦的。”


    江复临红着眼眶,闭着眼哑笑。


    泪又怎么会有甜的呢?但是白岫几乎要把自己化成一滩花蜜,填补他苦涩的心。


    白岫就这么坐着,宛如坐在一棵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背对着光,发际自金光晕下,宛若九天幻迹里的神女。


    江复临被她迷得发晕。


    他一向克己复礼,却也自知内心的污|秽,他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实应该到地府里下油锅,却从未想过会有神女来救。


    他真后悔自己残成这般模样,不能好好地捧起他的神明看一看。


    他恨不得把心挖空,然后请神明住进去,从今往后,冬日暖阳,夏日清风,叫她永远快乐无忧。


    白岫亲累了。


    她溜着躺下,宛如一滩暖烘烘的蜂蜜,流在江复临身边。


    她这个人一贯很懒,只能在一个地方用精力。


    比如在末世的时候,她就一心埋在实验室。


    一贯像这种事都是恋人在做。


    偶尔她兴趣来了也会亲一亲,她有强烈的渴|望,巴不得和她喜欢的人黏在一起,一辈子都不放开。


    又有强大的惰性,希望黏在一起的同时,对方能够主动。


    她很少会有这种像小狗一样拱一拱的冲动。


    当然,对江复临所做的一切,都是她随心而动,她乐得自在,就是觉得有些累。


    如果能躺着进行,江复临的脸自然出现,就更好了。


    江复临侧着头看着白岫的发旋,她滑得太低,江复临只能感觉她搂着自己,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他想看看她。


    看看她胖了还是瘦了,看看她最近有没有受委屈。


    他怀揣着一种老母亲的心态,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家崽子有没有人照顾,怎么样了。


    他用下巴蹭着白岫的发旋,“我们现在在哪儿?”


    白岫将一切如实相告,并道:“这里的掌柜说,我们还有十天就可以到玉门关了。到时候,就能见到你舅舅了。”


    她激动地爬起来,像只小狗似的热乎乎地望向他,面庞上的绒毛在阳光下张牙舞爪,:“你开心吗?!”


    江复临轻声嗯了一下,他当然开心,他要他的神明,一辈子独坐高台,再也不受任何委屈。


    他突然想摸|摸白岫,可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能羞赫求助于她。


    “阿岫”


    “嗯?”


    “你……你脸上有东西。”语毕,他失望地感叹自己的虚伪,连最简单地请求都不敢表达。


    “啊!——不会吧。”白岫叫着要跳下床。


    “不……不”


    他似乎低估了白岫的执行力,等他说出来的时候,白岫已经开始抱着铜镜左看右看了。


    “江复临!你骗我!”


    她赤足站在地上,怀里抱着铜镜谴责床上的人,还不时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那张脸。


    这可不能脏了,毕竟是她用疗愈神药养了好久的。


    是的,白岫的疗愈神药,也没完全给江复临吃,她自己也喝了不少。


    现在,身材也丰满了,个子也长高了,冻疮也消失了,肌肤嫩白光滑,搭配着她的恋爱脑技能。


    直播间的观众都叫她魅魔。


    她不懂,但也没怎么追究。


    江复临躺在那儿哑声看向白岫,他有些顾影自怜,扭过头不去看白岫,也背着光,阳光堪堪爬上他粉红的眼尾,叫白岫的心又软了下去。


    白岫挠头懊恼:“你干嘛,我又没说你什么。”


    她凑上前去,与江复临面对面,两个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我想……抱抱你,可”江复临苦笑,如果他此时能抬起手,他一定会做一个无能为力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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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不简单!”


    白岫走过去,将江复临扶起靠着,又在他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她上了床,面朝江复临坐着,自他腋下抱住,脑袋轻轻放在他脖颈间摩挲。


    “我可以嘛。”


    “想要就直说嘛。”


    “每天都抱!”


    白岫像抱着一个大型的玩|偶,摇来晃去。


    实在是她太喜欢江复临了,没点正经事她就想逗他,对他摸|摸碰碰,他睡着的时候,白岫光看着他就觉得高兴。


    “说好了,每天都抱。”江复临吮吸着她脖|颈间的馨香,不停地蹭着她。


    不多时,白岫就松开了。


    她认真地端详江复临的脸,秀眉轻蹙,“你该剃髭须了。”


    她直起身,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牵至。


    “别动。”


    是江复临,白岫望过去。


    直至此时,江复临才能够真正地、认真地端详白岫。


    她比印象里更好看了。


    具体哪里说不上来。


    更白了?更丰满了?更灵动了?


    白岫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并没有动。她就那样坐着,任由江复临端详。


    这目光并不让白岫厌恶,他温柔、虔诚地仿佛在看自己的神明一般。


    白岫挑眉:“看出什么了?”


    江复临没吭声,他如今这个模样,不敢把喜欢暴露出来。


    见状,白岫秀眉微拧,哼唧着:“还不说?”


    她双手伸出来,装作一副严刑审讯的模样,抓住江复临腋下挠过去:“我看你说不说,我看你说不说!”


    江复临哑然失笑,浑身不自觉地躲避。


    二人一番闹腾,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殿下,该喝药了。”


    两人微愣,白岫从江复临身上跳下,穿好鞋袜,“进来吧。”


    这些日子都是小厮给江复临灌药,今日是因为江复临醒了,太医换了方子,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他端着药过来,看到面若姣玉一般的江复临,心里暗暗赞叹陈太医不愧是曾经的太医院院首,太子躺了这么久醒来也如同没事人一样。


    他不是没见过家乡里瘫在床上的人,无一不是面如土色,身染恶疮。


    可太子殿下不仅没有,还如同常人一般,甚至气色都要比常人红润一点。


    白岫有点尴尬,其实这事没什么,主要在于,她和江复临闹着玩被人撞见。


    人尴尬起来会显得很忙,白岫也不例外。


    她这会子在屋里转来转去,摸|摸这个,擦擦那个,尽量不看江复临那边的情况。


    江复临的目光一直跟着白岫转来转去,如果不是动不了,整个人几乎要黏在白岫身上。


    小厮手里的汤匙拿起了两次,最后都无疾而终。


    “殿下,该用药了。”


    白岫闻声望了过去,与江复临双目相对。


    他似乎看到了白岫目光里的谴责,低着头闷声不吭地老老实实喝药。


    喝完药后,小厮就安安静静地退出去了。


    临走前,小厮告诉了白岫一个好消息。


    明日一早,他们就要启程了。


    这一趟半路不会再停,下次歇脚之地就是将军府。


    太棒啦!那接下来,白岫就打算引导江复临去看一些有关农业的书,再顺理成章把找“救济粮”这件事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