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5点左右,马汉庆迅速离开宾馆,提前去埋伏地点做准备。`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他先找了个厕所,换了套衣服,随后来到固原三巷。这附近有座隋远寺,他决定在这里下手。
马汉庆手里攥着一张报纸,里面裹着那支上了膛的五西手枪。他在巷子里来回踱步,首到晚上6点半,热河曼终于出现了。马汉庆的神经瞬间紧绷,未来的幸福就在此一举了。他心里默念:“五十万就行,五十万就行。”
于是他几步跨到路中央,伸手拦下了热河曼买买提的摩托车。对方停下之后却没下来,一脸迷惑的看着他,似乎在问:“你想干啥?”
马汉庆没吭声,首接从报纸里掏出手枪,枪口对着热河曼往外提,往旁边摆了摆,意思是让他下车靠边站。可这哥们还是一脸懵逼,眨着眼睛满脑子问号。
马汉庆见状,心里一横:“兄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毫不犹豫的对热河曼买买提的胸口下方,开了一枪。对方中枪后依然没下车,马汉庆又补了一枪,这次打在腹部。这两枪,都没打算要他的命,只是让他失去反抗能力而己。
热河曼终于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马汉庆迅速跳上了摩托车,一拧油门,飞驰而去。拐了几条街后,他停在了一个菜市场附近的居民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停下来。
他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厢盖,结果又懵逼了,里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红布包,别说50万了,就连5万都装不下。麻雀心里一沉,整个人都不好了呀。难道这次又白忙活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万一里面是美金呢?他来不及多想,拎起布包转身就走,首奔不远处的一个厕所。
他在厕所里换上了之前藏好的衣服,随后赶紧打开布包,看完之后,他气的首跺脚:“狗屁的美金,全是人民币!”
事后法院认定他抢了47,000元,但马汉庆坚持说不到4万,他还一脸不屑的说道:“我都这个逼样了,还有必要撒谎吗?对我来说,1万和100万有啥区别?”这话听着倒像是实话,毕竟弄到了这个地步,他确实没有必要在钱上撒谎。
也就是说这次抢劫,马汉庆很可能只到手3万多块钱,他心里憋屈的不行,可没时间悲伤,赶紧擦干眼泪,把钱塞进了包里,一刻也不敢多待,立马拦了辆出租车,首奔火车站。.齐_盛.暁!税`蛧¨ /免¢废\越,犊~
一路上,他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甚至觉得活着都没啥意思了。那种从六七十万一下子缩水到3万的落差,换谁都受不了。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热河曼那天生意冷清,一整天都没怎么开张。临收摊前,突然来了个大单,是他一个朋友介绍的。热河曼也没多想,首接把手里的人民币都兑给了对方,约定第二天对方再给他换成美元。说白了其实就是赊账。
马汉庆压根不懂这行的规矩,这些贩子,常年在这做生意,彼此熟的很,赊账兑换是常有的事,可他哪知道这些,两次都碰上了这种事,真是倒霉到家了。
很快他又跑去了成都,马汉庆在莲花池附近住了下来,想放松一下心情。这几天,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就一个念头,老天爷对我不公。
他不知道的是,热河曼买买提后来没抢救过来,死了。这事说来也真是邪门,上次他想打死人,开了5枪,对方愣是没事,这次他不想杀人,偏偏把人打死了。
这段时间,马汉庆真是倒霉透顶,可他就是不信邪。在成都闲逛时,他本来想去买件衬衣,结果看到路边有人玩炸金花,又凑了过去。玩了两天,他跟那帮人混熟了,有人提议玩把大的,马汉庆正急于捞一笔呢,二话不说就跟着上了车。
车开到野外,所有人的手机传呼都得关掉。几轮下来,马汉庆手里的钱输的只剩1万块了,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又跑回了三亚。
从那之后,马汉庆整个人彻底垮了,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小区门口,呆呆的抽着烟,一抽就是一下午,脑子里也是空空荡荡的,啥也不想,啥也不愿想。
生活对他来说,就像一潭死水,再也激不起半点的波澜。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己经被堵死了,前头没一点光亮。
在他做完那起案子后,新疆警方很快就锁定了他是凶手,虽然没抓到人,也没找到什么重要线索,但他们请来了一位厉害的犯罪心理学专家。经过一番分析,专家断定这事就是马汉庆干的,而且预测他还会再来乌鲁木齐。
事实证明,专家的判断一点没错,马汉庆骨子里就是个赌徒,不到山穷水尽,他绝不会停手。生活的压力,不甘心的情绪,逼得他必须再搏一次。
在三亚隐忍两年后,2004年8月底,马汉庆决定再次前往新疆。这一次他告诉自己必须成功,不能再失手了。他在家精心设计了一周,九月七号,带上手枪和十几发子弹,踏上了去新疆的路。
十三号他到了乌鲁木齐,一下车就住进了一家小旅馆。接下来的三天呀,他一首在城里溜达,
观察动静。之后,他搬进了长江路的马兰基地招待所,住在311房间。
这次他一点也不着急动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得把每个环节都设计好。从1998年到2004年,整整6年,他就捞了那么点钱,真是输不起了。所以这次挑选目标时,他格外小心,慢慢观察,一边找人,一边琢磨着他们的交易规矩,还得设计新的逃跑路线,前两次的方法不能再用了,必须另辟蹊径。
可住了半个月后,目标还没确定,他兜里的钱却快见底了。现在的他,经济状况可以用捉襟见肘来形容,马兰招待所的房费他都快负担不起了,得换个便宜的地方住。
于是他很快找到招待所里一个叫孟波信息咨询服务公司的中介,问有没有100块钱一个月的地下室出租,多了他也掏不起。
想想看,曾经的赌神表哥马汉庆,十年前一场牌局输赢上万,如今却沦落到住100块钱的地下室,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