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年点点头,按照时间也该到下个剧情点了:“我陪你去吧。”
潘子开车过来接两人,见到白元年很高兴,怎么说这人也是自己和大奎的救命恩人了。
大奎经过上次后,安安分分地去吴三省的店里做活,说什么也不干这行了,他自己肚子上的伤口重,修养到现在也算是好的差不多。
一路边开边聊,尽管大多数是无邪和潘子开口,白元年偶尔回一两句,几人终于到了长沙一带。
潘子是这里的地头蛇,长年在这里活动,带着几人七拐八弯就来到一处看着就没生意的店铺里。
接着,几人就像地下党一般,推开墙,拐进一个小间,走过一道放满刚出土的明器的缝隙,才见到负责人。
那人正在带着几个老板挑货,见潘子带着人过来,才抽了口烟:“怎么才过来,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下轮到这边三人迷茫了:“什么东西?”
那人还以为潘子在和他开玩笑,大笑了一声,拍了拍潘子的肩膀:“别装了,三爷吩咐的,六人装备,做活儿啊,你们不知道?”
潘子皱起眉头:“什么做活,三爷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又盯着潘子看了一会,见他们是真不知道,才疑惑地吸了口烟:“具体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楚老板交代的,他就在后面,你们去问他吧。”
几人又穿过一条窄道,推开一道铁门,来到一处简陋的办公室。
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光头,见几人进来,那光头立马掐灭了烟,态度恭敬起来。
见白元年也跟着,光头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又神秘一笑,对着白元年开口:“白先生还是跟来了啊。”
白元年懒得搭理这死光头打哑谜,随便找了个座,坐一边闭目养神去了,一副你们聊,别带我的样子。
光头吃了一鼻子灰,也不恼,不紧不慢的坐下来和无邪他们解释。
“这几天道上紧张,按照三爷的意思,是他主动透露出一些生意上的消息,所以号子里成立了专案组,这是在给一些没准备的人设了阻碍。”
“至于他什么用意,我也不知道,他只是交代准备好装备。”
“原本应该是五套的,但是三爷说多准备一套,有位姓白的先生可能也会跟着。”
说到这,几人一同看了一眼白元年,却见那人只是靠在椅子上,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光头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你们要去的地方,是长白山脉的横山山脉,具体的位置只能用坐标定,不过我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向导。”
“你们六个人,先上火车去吉林,行李什么我会帮你们想办法,到了后自然会有人联络你们。”
光头说的时间很紧张,几人只能简单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立马出发。
刚一大早,光头就开车来接几人,白元年往车里一看,里面已经坐着一个老头,看样子就是程皮阿四。
无邪也注意到了这人,心里一凉,六个人里不会有一个是这老头吧,而且这熟悉的样子,是那天茶馆里遇到的程皮阿四?
无邪偷偷扯了扯白元年的衣服。朝人递眼色:这就是程皮。
白元年微微点头,示意知道了。
几人各怀心思,终于来到火车站,为了便于应变,光头替几人定的是较差一点的卧铺,一个房间刚好六个人。
来到房间,最开始看到的是一个胖子,正在吃着泡面。
“他娘的,又是你!”无邪看到胖子,心里了然,难道又是以前那个队伍?
立马往胖子的上铺一看,果然有一双淡漠的眼睛,盯着旁边的白元年。
白元年朝张启灵和胖子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胖子却显得很兴奋,这一趟有小哥在本来就安全感满满,现在白哥又跟来,岂不是稳稳的。
这一趟火车是旅游路线,整个路程得有两天时间,白元年无事可做,只能和张启灵一样窝在床上,闷头睡大觉。
胖子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牌,和无邪潘子一起锄大d,一边聊着天。
“那瘦老头谁啊,拽的跟二万八万似的。”胖子一边看牌,一边吐槽。
潘子简单讲了一下程皮阿四的事,听到那人九十多岁时,胖子脸都绿了。
“这老头也得跟着我们?这不拖后腿吗?反正他上去横竖都是一死,要不咱偷偷给他做了?”
“你他n少说两句,现在是三爷在夹喇嘛,不管是谁都得按规矩来,三爷找这人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反正他这么大年纪了,到时候真……”
胖子和潘子在底下絮絮叨叨地商量着程皮的事,这时白元年突然听见外面微小的动静。
一转头,发现张启灵也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掐在了下面还在吐槽的胖子和潘子身上。
两人被掐的差点叫出来,正打算问怎么个事,却见门突然被推开。
几人连忙装作啥也不知道,继续打牌。
程皮阿四淡定地走进来,看了眼几人,回到自己的床上。
憋屈地窝了两天,在第二天晚上零点,火车终于停在山海关。
正是春运时候,火车站的人很多,走的也极乱,白元年和张启灵被冲在了很远的地方。
突然,人堆里有个光头挣扎起来,指向远处无邪他们的方向:“那里!”
接着,整个车站开始乱起来,顶上的灯也被击碎。
“快走!”张启灵低声朝白元年说了一句,就拉着人往外跑。
彻底跑出去后,胖子也带着潘子和无邪靠了过来。
潘子喘了口气,才开口大骂:“那个龟儿子!真他n靠不住,老子回头敲死他!”
“现在说有个p用,你得说怎么办啊!”
见潘子挠头沉默,无邪想骂人。
“跟着老头。”白元年拍了拍无邪的肩,带头走过去。
几人摸黑来到了一处公园,才在附近休息了会。
程皮阿四看了看几人,突然走过来,直勾勾地盯着白元年的眼睛。
白元年被盯的一阵恶寒,皱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