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坠崖

“白哥,你怎么了!”无邪发现白元年的不对劲,着急询问。

一阵耳鸣,白元年听不清无邪的声音,只能感觉到旁边的人手贴着自己的额头。

“这么烫!白哥?”无邪摸了摸白元年的额头,不由吓一跳。

整个人开始越来越烫,手也越来越没劲……

“抓住链子。”白元年艰难张口,用气声对无邪说。

话音刚落,两人猛地往下窜了一截。

关键时刻,无邪死死抓住链子,手反拽着,窜了一截以后才稳住,掌心被摩擦出口子,开始滴血。

感觉到无邪抓稳,白元年才放下心,放开无邪,接着松开铁链想往下掉。

“操!”无邪爆了句粗口,眼疾手快拽住白元年。

突然增加的重力又使两人往下窜,无邪咬牙,忍着手上的剧痛刹住。

“放开……”

“你他妈说什么胡话!”无邪气的大骂。

“我摔不死的,你想办法让胖子他们拉你上去。”白元年呢喃。

无邪耳朵贴过去,好不容易听清楚,只觉得一大股火气憋在胸口,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想揍人又下不去手。

慢慢稳住心神,无邪呼出一口气。

生锈的铁链染上血,越来越不好使劲。

白元年已经浑身软了下去,意识都快没了,嘴里还一直呢喃着“放开”。

无邪忍住揍人的冲动,思索对策。

他们掉的极深,等胖子和潘子他们还得好一会,一个人还可以,加上白元年的话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而底下的护城河,有没有水也不确定,不过这么多年,极大概率是空的。

眼下也只有一个办法!

赌底下有铁链拦他一两下!赌他摔不死!

无邪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心里骂了一句:吴三省!你害的你侄儿好惨!接着默念阿弥陀佛。

手缓缓松开……

往下掉的一瞬间,无邪拽住白元年,将人护在怀里,自己则翻身垫在下面。

接着,背部狠狠撞上一道链条。

无邪被撞地眼前一黑,还没等反应过来,又往下摔去,撞上另一根链子。

好在有链子的缓冲,接下来几道链子摔的不重,只是感觉腰部要被拗断了。

一阵晕头转向,接着重重砸在地上。

无邪最后只听见骨头咔嚓一下,接着耳朵嗡一声失去了意识。

……

好几分钟,无邪才缓过神,整个人一阵迷茫,也不知道自己死了没。

一股辛辣的液体从喉咙喷出,倒流进气管。

无邪不停咳嗽,血从鼻子里喷出,顺着流到脖子上。

“无邪。”一声很轻的声音传来。

无邪缓了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的白元年。

此刻他的状态看着也很不好。无力地靠在一边的崖壁上,手轻轻搭在自己腿部,朝腿上涌进一丝丝绿色荧光。

无邪想开口,尝试着出声,一股撕裂的剧痛从胸口扩散,想说出口的话又变成一阵呻吟。

“别怕,马上就好。”白元年缓缓开口。

随着绿色荧光的消失,无邪只觉一阵暖流,接着,撕裂般的剧痛越来越少,最后不适感直接消失。

大半血条渡过去,无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白元年松手,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无邪没心思震惊眼前这一幕,将嘴里的血吐出去就问白元年怎么样。

白元年摇摇头:“没事。”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来到长白山后感觉越来越不好,刚刚更是差点失去意识。

不过看血条又是满满的,证明自己身体没问题。

他刚刚试着叫系统,系统听着好像也很虚弱,只告诉了自己可以换血条救无邪后彻底安静下去,接着怎么也叫不出来。

说话间,顶上掉下来一只冷烟火,接着从桥的断面上探出一只头,看着肥头大耳极为饱满,应该是胖子。

“这儿!”无邪往上叫了一声,又拿着冷烟火挥了挥。

胖子在上面回了一声,甩下一根绳子往下面爬。

见状,无邪才放下心,他自己的伤不知道什么办法被白哥治好,不过看情况那种能力并不能用到白哥自己身上。

无邪蹲到白元年旁边,这底下的硫磺味很浓郁,两人头上的的防毒面具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借着冷烟火,无邪看清白元年眼尾的鳞片纹身,还有烫的发红的眼角。

小哥同款时现时不现纹身。

无邪没心思细看,满地找防毒面具。

一片漆黑,无邪借着冷烟火的光才看清,周围都是干燥得发硬的沙子,还布着满地的石头。

尤其是自己摔的那一片,有块很尖锐的石块,看来要不是面具挡着,脸都能被摔烂。

在石头旁边找到了面具,不过整个面具已经凹进去了,使劲抠出来时,已经碎成了四瓣。

无邪这才一阵后怕,骨折内伤他都预料到,唯独摔碎脸,想着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剩下的一个面具摔的不重,不过前面的部分开了个洞,也不能用了。

无邪吸了两大口带味儿的气体,好像也没什么不适,看来这底下除了有点硫磺味,毒气倒没那么厉害。

十几米的高度,胖子拽着绳子爬的飞快,现在已经窜到了地上。

“怎么个事?摔的重不重”胖子跳下来就问。

“快快快,白哥受伤了,快看看。”无邪焦急地将人拉过来。

闻言,胖子也不啰嗦,朝顶上吹了个口哨示意上面的两人下来,就去看白元年。

“这么烫!”胖子刚过去就察觉到不对劲。

但是将人翻来覆去好一阵也没找到外伤。

难道是摔下来没摔伤,反而摔发烧了?

“先物理降温吧。”胖子拿出水壶,又转头对着无邪:“我包里还有止痛药纱布什么的,你自己吃点。”

“我没事。”无邪帮忙拿东西接水,摇摇头拒绝。

“没事?”

胖子狐疑地看着满身擦伤,满嘴是血但活蹦乱跳的无邪,又转头看了眼干干净净,却虚弱发烫的白元年。

冰凉的布贴上去,白元年脑袋才稍微清醒一些。

又缓了片刻,微微睁开眼。

“好点了吗?”胖子一边忙活着,见白元年睁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