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哼了一声,伸脚踩住胖子。
“快说,别以为你跟我三叔一样,你可糊弄不了我,再不说我跟你没完!”
见胖子还想含糊,无邪突然开口:“胖子,你知道的,我最恨别人瞒着我,都露馅了你还想瞒,你们再不告诉我,我就死在这里给你们看!我说到做到!”
“得得得!”胖子妥协了。
“他娘啥时候学的娘们撒泼,要死要活的,我们那不为了你好吗。”
胖子看了眼白元年和张启灵,见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叹口气挪开石台子上的文件,露出底下的大字。
无邪呆住了。
一旁的张启灵和白元年对视一眼,安慰性地拍了拍无邪。
胖子又叹口气:“本来不想让你看到的,免得你又钻了牛角尖你三叔他这次是真想把你永远丢下。”
无邪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完那些字,没有一丝愤怒或者低落的情绪。
见一旁的几人一脸关切地盯着自己,无邪又开口。
“放心吧,其实我能够理解我三叔,我确实不希望他出事,但是在这里出事也并不奇怪,我自己都有会死的觉悟。”
说完,无邪又释怀地笑了笑:“这句话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三叔对我最大的关爱了,如果是我,我遇到一个不得不探索的秘密,但是前路凶险,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跟来。”
“好啊你,小天真你这是暗戳戳地改了辈分!”
几人围坐在篝火旁煮着东西,白元年见无邪不说话,开口问:“心里不舒服?”
胖子扔进去一根柴火,转头安慰无邪:“放心吧,你三叔可不是普通人,他经验那么丰富,不一定回不来。”
无邪摇摇头:“我没事,这种事我都已经习惯了,其实对三叔的担忧早就在漫长的追寻中消磨殆尽了。”
“我在想的是,三叔他留下这么一行字肯定代表着已经找到了路,那入口在什么地方?”
胖子犹豫一会,戳了戳张启灵和白元年:“要不咱们到时候去附近找找线索,也许能发现?”
张启灵摇摇头:“无三省既然这么写,就代表有把握我们找不到。”
“啧,为什么?”
白元年按住不服气的胖子:“小哥他说的对,听你们讲无邪三叔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他不想让无邪跟着他,但是又留下了文字,说明这个入口很难发现,或者哪怕发现了我们也没法进去。”
张启灵点头,抬眸看向几人:“对你们来说,这也许是件好事。”
白元年转头,错开张启灵对来的目光,他最烦打谜语什么的了。
胖子郁闷,拿出纸巾故作妖娆地靠在白元年肩上哭诉。
“没想到胖爷爷我上刀山下火海,穿过戈壁,越过沙漠,又进入雨林,走了他们娘的上千公里,就是为了晒个太阳浴回去。”
白元年按住胖子的头,将人移开。
胖子顺从地倒在一旁张启灵的肩上,继续哭诉:“这一趟真亏的爷爷都不认识了~”
张启灵“啧”了一声,将胖子推端正,又开口:“要找到入口也不是没有办法。”
胖子激动起来,将纸巾扔到篝火里:“细说细说。”
张启灵盯着篝火,几人开始讨论。
刚来的时候一行人就发现了,这个营地很不对劲,背包众多,营地的状态非常自然,一点都不像整理过装备的样子。
而且绝不可能留下某些人,因为无三省的那句话带着必死的决心,让手底下的人看到即是大忌,一定是在所有人离开的时候才写上去的。
所以这附近肯定经历过巨大的突变,尽管没有暴力的迹象,但是应该有什么事让他们离开营地,再也没有回来。
张启灵喃喃道:“或许正是因为那次突变,他们找到了入口。”
“突变会不会是那些蛇?”
胖子点点头:“有可能,但是这里太邪门了,说不定还有其他东西,而且一定在晚上发生,我们要提高警惕,任何动静都不能离开营地!”
“那我来守第一班!”无邪举手。
白元年看了眼无邪,将伸着的手按下来:“如果按照小哥的推理,这里的变故会极其凶险,你们警觉性太低,无法应对,我来守全夜。”
“我和你一起吧。”张启灵开口,不容拒绝。
见无邪还想说话,胖子将人拦住:“好了好了,别犟,咱们意志不坚定,太疲劳又没恢复,如果让我们守着,一不小心就会让大家陷入危险中。”
“明天咱们换个地再让他俩使劲休息,到时候咱们顶就行。”
张启灵沉默一会,看了眼白元年,又道:“其实还有个办法。”
“程文锦肯定知道入口,我们也许可以跟着她。”
张启灵这话说的极为坚定,白元年疑惑抬头:“为什么?”
张启灵淡淡地点头:“我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
白元年同样点点头:“嗯。”
无邪胖子:
“不是,你俩就这么水灵灵地感觉出来了?”胖子表情复杂。
两人又点点头。
无邪耸耸肩,点了根烟:“就算她知道,我们用什么办法找到她呢?”
胖子附和:”确实,这么大的林子,她看到我们就会跑,咱们真不一定逮着她。”
“也许我们可以做个陷阱诱她过来?”无邪提议。
胖子乐了:“怎么诱?色诱?咱们几个脱了衣服在林子里逛荡?帅的瘦的胖的壮的,甚至还有女的,赌她能挑一个?”
白元年用木枝戳了戳火堆:“她不好这口,我们来的效果还不如让无三省来。”
无邪摇摇头:“不行,三叔不可能留下痕迹,我们跟着他太困难,还是寻找文锦简单些。”
张启灵扫了眼无邪和白元年,面色淡定:“他说的不是跟着无三省,是让无三省色诱。”
无邪:
“好哇白哥!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我三叔的风流史你比我还清楚!”
白元年看了眼胖子,抬手一指:“胖子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