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微微仰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看向温壶酒问道:“舅舅给司空长风治病?你知道是怎么治吗?”
温暖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说道:“温家人只会用毒。”
董云舒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地分析道:“以毒攻毒,也只能控制住一时,终究是不能根治的。”
温壶酒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当然不能根治了,想要彻底根治他,还得去一趟药王谷找辛百草才行。”
董云舒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一旁的司空长风身上,微微点头,赞许地说道:“这位司空公子看起来不错,是个可造之才。”
温暖有些疑惑地看向董云舒,不解地问道:“云舒姐,你才见过他一面,为什么这么说?”
董云舒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邃,解释道:“北离用剑,南决用刀,这是世人皆知的。可是很多人都忘了,枪才是百兵之王。而司空公子,便有着一种与枪相契合的气质和潜力。”
百里东君听到此处,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我酿的酒也很好的,董姑娘要不要尝尝。”说着,便热情地给董云舒倒了一杯。
温暖见状,也连忙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我也要。”
董云舒看着面前的酒杯,微微颔首,说道:“好啊,那就尝尝。”
于是,五个人围坐在酒肆的桌前,一起举杯饮酒。酒液在杯中荡漾,映照出众人不同的神情。
温暖留意到董云舒的神色,关切地问道:“云舒,你看起来不高兴,是因为今天见到的那几个人吗?”
董云舒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思绪中飘远,缓缓说道:“原本在温家的日子,让我渐渐忘记了我在天启还有一门婚事。他们的出现,就像一阵清风,点醒了我。我终究还是要回去的,那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
百里东君一听,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你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就留在温家,或者去乾东城。有我爷爷在,一定会护住你的,谁也不能勉强你。”董云舒感激地看了百里东君一眼,却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是陛下赐婚,我怎么能连累温家呢。更何况我与小公子你今日第一次见,更没有理由躲在镇西侯府啊。当初我母亲放我出来,就是想着让我在成婚之前能再开心一段时间,过我想过的生活。到时候,我还是得回去的。父母养我一场,我又怎能让他们为难呢。”
紫玉在一旁轻声安慰道:“小姐,琅琊王风评不错,会对小姐好的。有太师在,他不敢对您不好的。”
紫苏也连忙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琅琊王要是对您不好,我们就告诉太师,让太师教训他。”
董云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举起酒杯,说道:“好了,来,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几人听闻,纷纷举起酒杯,一起干杯喝酒。酒肆内的气氛,在这一瞬间,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热烈,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多了几分各自的思绪。
百里东君在名剑山庄之上,竟使出了那神秘莫测的西楚剑歌。温壶酒与董云舒二人见状,心中皆明白,此番举动怕是惹下了弥天大祸。
当今圣上本就对百里家心存猜疑,而百里东君所施展的这西楚剑歌,有歌有剑,二者相辅相成。这一现象无疑在暗示着,西楚儒仙或许尚在人世。遥想当年,镇西侯爷率军灭亡西楚,本以为已将那股势力连根拔除,却未曾料到竟留有活口。如此一来,这岂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此罪责之重,犹如千斤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镇西侯府内,一片静谧祥和。
温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府中,娇声喊道:“姑姑,我来了。”
温洛玉听闻声响,赶忙迎了出来,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说道:“小暖儿来了。”待她的目光落在温暖身后的董云舒身上时,不禁眼前一亮,微微诧异道:“哎呦,好标致的小姑娘啊,这位是?”
董云舒微微行礼,温婉地说道:“云舒见过世子妃。”
温暖在一旁笑着介绍道:“云舒姐是叔叔收的徒弟。”
温洛玉仔细端详着董云舒,眼中满是喜爱之色,赞叹道:“真好看的小姑娘。”说着,她不经意间瞥见哥哥温壶酒似乎有话要与自己单独说的模样,便转而对温暖说道:“小暖儿,你带着云舒姑娘去客房吧,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便是。”
温暖乖巧地应道:“好咧。”
董云舒聪慧过人,瞬间便明白了自家师父与世子妃定是有要紧事商议,于是懂事地说道:“师父,世子妃,云舒告退。”随后,便跟着温暖一同离去。
此刻,屋内只剩下温壶酒和温洛玉二人。
温洛玉轻轻一笑,打趣道:“哥哥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标志姑娘当徒弟,都不告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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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壶酒微微摇头,缓缓说道:“是阿暖带回来的,云舒救了阿暖,跟着她来到温家。我见她天赋异禀,是个可造之材,便收了她为徒。你看看?”说着,他手中拿出一枚小巧的物件。
温洛玉好奇地接过,仔细端详后,不禁惊讶地说道:“这是毒?云舒那姑娘做出来的?她学了多久?”
温壶酒面露欣慰之色,说道:“这是她学毒半个月做出来的,药倒了温家几位长老,连我也中招了。”
温洛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笑道:“那还真是个宝贝啊,哥哥这一身毒术也是后继有人了。”
温壶酒却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她是不会留在温家的。”
温洛玉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道:“那是,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我听说东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