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孙牧之得胜归来
翌日,陆知苒和萧晏辞去了洛家。¥!零?.?点:看÷$x书( a更^新?<最t/?全ˉ¢
洛家换了一处更大的宅子。
洛家已经把生意往京城拓展,今后少不得长住,宅子自然不能将就。
皇商之事因皇后新丧耽搁了数月,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洛老太爷和洛老夫人到底在京城住不惯,只在这里过了个年就收拾东西回了苏杭,而今,京中便只有大舅舅一家子在。
大舅舅洛冠鸿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行事圆滑老练,人情练达,与他相处,总有如沐春风之感。
他在萧晏辞的面前也有着恰到好处的谦卑与恭敬,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丝毫不让人反感。
他对陆知苒这个外甥女则更加温和,在他的身上,陆知苒才真正感受到了如父如舅的关怀。
洛冠鸿父子请萧晏辞到外书房说话,内院便只有大舅母马氏和洛观澜的妻子卫氏。
卫氏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性情亦温柔,说话柔声细语。
陆知苒与她们闲话家常,气氛十分融洽。
马氏说起了另一桩事,“我听你大舅舅说,近段时日南边雨水颇多,不少粮食药材都受了影响,来年只怕价高,你若有余钱,或可囤一些。”
陆知苒闻言笑着道谢,将此事记在了心上。
回到王府之后,正打算派人去问问,没想到她就先收到了南边管事的来信。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确实如马氏所说,今年那边的雨水多,再继续这般下下去,庄稼怕要减产了。
管事来信,是询问陆知苒他们是否要囤粮,以备不时之需。
粮食自然要囤。
若这场连绵暴雨没有及时止住,只怕又是一场灾难。
这样的灾难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但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却足以摧毁整个家,绝了他们的活路。
陆知苒安排了下去,同时心中也蒙上一层隐忧。
只盼着老天爷能抬抬手,莫要让百姓再遭一次灾。
有关南边降雨之事,也呈报给了德丰帝。
但只是雨水充沛,并未酿成灾祸,这样的奏折也没有引起重视。
此时,朝中迎来了另一个好消息,更是把这桩隐忧遮了过去。
以孙牧之为首的剿匪小队回朝了,他们此次剿匪的成绩十分亮眼,嘉铜府一带盘踞十余年的匪窝,被他们一举端了,共捉拿了上百名俘虏。
德丰帝龙心大悦,又将他们重重赏赐了一番。
对孙牧之,德丰帝再次生出了深深的惜才之心,他是个难得的将才。
但自古以来,驸马都不能有实权。
德丰帝只能给他封了个虚衔,又赏赐了一大笔金银,更是下旨大力表彰了一番。
孙牧之尚未回府,宫中的赏赐已经如流水般抬进了公主府。|微!?|趣?$1小′u说#>网:? ?&无&]错??内??_容?!o
原本该是抬到孙牧之自己的府上,但他说自己长住在公主府,这些赏赐合该送去公主府。
萧宝珠和甄氏得知消息,都第一时间追问孙牧之的情况,是否受伤。
前来宣旨的太监笑呵呵的,“孙驸马英勇无双,那等毛贼岂能伤他分毫?”
闻言,二人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们并不奢求孙牧之能挣多少功劳,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再看到这般丰厚的赏赐,婆媳二人脸上都绽出难掩的惊喜。
雪团也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跟在脚边疯狂摇尾巴,汪汪地叫个不停。
自家驸马争气,公主府上下都喜气洋洋。
刘嬷嬷道:“奴婢这就去后厨看看。”
甄氏忙道:“对对,今晚上定要给阿牧张罗出一桌体面的洗尘宴。”
秦嬷嬷则是道:“新房也要重新张罗一番。”
萧宝珠起先还有些不明白,新房要张罗些什么?
待她看到秦嬷嬷指挥丫鬟婆子把大红喜被搬到床上时,她瞬间反应过来,脸也刷地一下红透了。
他们的新婚夜并未圆房,秦嬷嬷这个近身伺候之人是知晓的。
而今,孙皇后的孝期过了,孙牧之也回来了,今夜的确该把该办的事办了。
孙牧之从宫中回来时,已是临近黄昏。
马蹄飞驰,到了公主府门口才急急停下
。
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进了府。
他这一整日都没有来得及休息,或者说,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真正地好好休息过。
他的仕途虽然没有什么想头,但他还是想挣下功劳。
因为他想挣下这份脸面。
不仅是为他自己挣,更是为萧宝珠挣。
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萧宝珠,也生怕别人会觉得萧宝珠嫁给他是委屈了。
所以,他想让自己站得更高一点,让自己能配得上她。
雪团比萧宝珠先一步发现了归来的孙牧之,汪汪地朝他喊,一边迈着小短腿跑来。
孙牧之看着这又圆润了一圈的小东西,难得也给了它一点好脸色。
很快他就顾不上其他,萧宝珠迎了出来。
她满脸笑容地看着他,眼底似有碎光闪动,明媚动人。
孙牧之上前,想抱抱她,又觉得自己身上脏,及时停住了。
但萧宝珠已经先一步环住了他的腰。
“怎么现在才回来?”
语气中,带着一股子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
孙牧之伸手,用力地回抱她,鼻尖嗅着她的发香,觉得安心极了。
“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雪团在他们的脚边汪汪直叫,见二人没有反应,它又张嘴去咬孙牧之的裤腿。
孙牧之抬脚就将它掀开了,半点不留情面。
雪团委屈地嗷呜一声,又去咬萧宝珠的裙角。
萧宝珠这才松开了孙牧之。
这时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一众丫鬟婆子们都在呢。
虽然这会儿她们已经都退出去了,但方才的情形她们也定然都看在眼里。
萧宝珠的脸上浮出一抹羞赧的红晕。
“身上可有受伤?”
孙牧之看着她,眼底含着一抹细碎的笑意。
“没有,那些乌合之众,伤不到我半分。”
这话就有些自夸的意思。
这次的山匪的确有些能耐,他们有一次差点着了对方的道,幸而最终有惊无险。
他们的功绩,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换来的。
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亲历者才知道。
但在萧宝珠面前,他自是不会说的。
“公主若不放心,晚上可亲自检查。”
这话说得正经,但落在萧宝珠的耳中就平添暧昧,再想到那鸳鸯喜被,她脸更红了。
萧宝珠推了他一把,语气羞恼,“身上脏死了,快去洗了。”
孙牧之眼底缀着笑,大步而去。
萧宝珠这才蹲下身来,一把抱起雪团,将脸埋进它蓬松的毛发里,用力地吸。
“雪团,他回来了,你高兴吗?”
回应她的,是雪团汪汪的叫声和热乎乎的舌头。
主人看起来很高兴,那它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