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毕竟是孩子,我说到这里后,她有点儿怕了。
哭着求我,说道长,那我怎么办啊!
看她这样,我立刻就冲外面的胡大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进来了。
胡大姐刚才在外面一直听着我们说话,这会儿知道闺女知错了。
她其实心里对于孩子的种种糊涂的行为还是有些气愤的。
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哪。
素素看清了所谓的这些爱豆的真面目了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一进来就直接跪在我跟前了,说道长,求求您,救救我闺女。
为了让素素看清楚胡大姐的良苦用心,我忍着心里的不适,没有躲开。
而素素一看妈妈为了她都给人跪下了,立马就趴在妈妈身上大哭起来了。
我一看立马见好就收,赶紧就站起来将她们母女都给扶起来了。
我说你们来的及时,素素身上几处被封住的穴位已经被我冲开了。
不过她阳气流失严重,得好好补一补。
我给素素又写了几张还阳的符咒,让他们回去烧了冲水喝。
并且我嘱咐了下胡大姐,先带素素出去玩儿几天,换掉电话卡,远离京城。
胡大家不解,说自家孩子都被那群人给害到这种程度了,难道不应该先报警么?
闻言我立马摇摇头,告诉他们娱乐圈太过复杂黑暗,很多娱乐公司背后的势力不是平头老百姓能够招惹的。
那借运仪式还没完成就中道夭折,A肯定会遭反噬,这棵摇钱树马上就要枯萎了。
娱乐公司的经济来源断了,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联系和引诱素素继续给A续命输血。
为了不让素素越陷越深,这个时候换掉电话卡,远离京城躲避风头才是正确的选择。
胡大姐听我说的有道理,出了道观就买了去新加坡的机票,投奔朋友去了。
他们离开三天后,有一天我正在洗手间的水池前,对着镜子刷牙,满嘴都是白白的泡沫。
就在这时,我就看见镜子里的我的嘴角的泡沫,开始变了颜色。
一开始是粉红色,后来就变成了鲜红色。
我牙齿一直保护的很好,加上我修道养生,从没有刷牙出血的症状。
但就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牙龈像是被刀片割了一样,刺痛不止。
我低头将嘴里那些带血的泡沫吐了出去,还用水漱了漱口。
但就在低头的那么个刹那,我的后脑勺就突然一沉,像是被谁用手给按住了似的。
直直的朝着水龙头上砸过去了。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是被人做法报复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双手撑住洗脸盆,然后双指成诀,就这洗脸盆中的血迹,在盆里画了一道反弓。
弓箭就在弦上,等我将头猛地一低,我的手指便松开了弓箭,嘴里念了一声破阵的咒语。
然后就听见哗啦哗啦几声脆响传来,浴室的梳妆镜、门上的玻璃、还有客厅的玻璃都碎了。
瞬间,一直压迫在我后脑勺的那股力量也消失了。
帮人看事看了这么多年,我的确是得罪过一些人,也遭受过一些报复。
但是能像现在这样直接报复到我身上,险些要了我的命的,倒真是头一遭。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素素那事儿应该是压不住了,A背后娱乐公司请了大佬来平事儿了。
素素被他们欺骗利用过,他们担心素素将事情闹大他们不好收场,所以不敢去找她。
但是这口恶气又不能就这么咽下去,所以就只能顺藤摸瓜的找到我了。
可他们也太看不起我了。
我画的那张反弓,箭无虚发。
会像东游记里那把追魂刀一样,不见血不回鞘。
当时我房间里凡是能够反光的东西全都碎了,说明对方的法阵破了,并且也被我的反弓箭给伤到了。
后来我去给三清上香的时候,说了这个事儿。
我说我不愿意出风头,更不愿意惹事儿,只想踏踏实实的将景阳观继续开下去。
对方的法师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有点儿担心他们派人过来捣乱。
说完之后的当天傍晚,本地的土地爷就来找我了。
大家还记得他吧,就是那个穿行政夹克的中年人。
他说上边儿已经跟他说了我的事儿了,特地派他过来给我观里盖个章。
我一听立刻就来了兴致,我说盖什么章啊?
土地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了一张信封。
借着我观里的香火点着了后,就放到大门的门槛上烧了。
信封一烧完,我就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土腥味儿。
紧接着阵风四起,裹挟着地上的落叶在风中飞舞。
不一会儿,天雷滚滚,漫天的乌云顿时就将城市上空的月亮给笼罩起来了。
然而即便电闪雷鸣,可是却久久没有雨滴降落。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重现天际。
四周的阵风也停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土地见我好奇,就告诉我,说刚刚那张信封是神界赋予人间特使的公文。
放在门槛上烧掉,是为了提高我道观的门槛儿,免得什么人鬼妖魔都能随便进。
这个过程,就等于神界给盖了章了。
刚刚那阵电闪雷鸣,是神界在警告那个幕后下黑手的人,让他老实点儿不要搞事情。
不然被神明得知以后,就会收回他的修为,沦为普通人了。
后来土地走了的第二天,竟然就有几辆豪车停在了我的道观门口。
上面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大哥以及一位身穿黑色对襟大褂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气色不太好,嘴唇发白,额头还有细汗,面部呈现金属色。
似乎是身上有伤。
迈我们道观大门的门槛的时候,明明脚抬起来了,可还是咣当一声被绊倒在地上了。
同行的那个戴墨镜,西装革履的大哥见状,要回头扶他,被他挡了下,说了声我不进去了,然后就一直在道观门外等了。
那个大哥于是就带着小弟,自己进来了。
进门之后,他们先给三清上了香,然后拿出两箱钞票,全都打开放到了功德箱旁边了。
那大哥此时环视一周,从众多双围观的眼睛里找到了我,然后一边恭维着一边大步朝我走了过来。
当时心里就冒出了一个猜测:这就是A公司的老板,那个被绊倒在门外的老头,就是那日妄想伤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