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沉默是因为懂
你现在拍胸口接待，到时候别人问你，这账你怎么算？”
王枫脸上的笑僵住，额头微微冒了汗。
李母却不耐烦了：“陈然你说这些干嘛？你就是盼着别人出丑是吧？你自己怎么不去接待？还不是躲在屋里做做数据表！”
陈然没说话，起身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他转头看了王枫一眼。
“接待的时候，记得别喝酒。
上次喝多了把人家销售主管老婆的名字喊错了！”
王枫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李母：“你说够了没有？”
陈然没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午，李卿卿去了集团总部开董事会。
会议室里，她坐在正中，左边是三叔，右边是几个副总。
桌上摆着最新的财务报表，还有王枫递交上来的计划书。
三叔扫了一眼报告，微微皱眉。
“王枫这计划书，你怎么看？”
“漏洞太多，我会让人重新整理！”李卿卿低声说。
“你知道就好！”
三叔停顿了一下，又压低声音开口：
“那批退货的问题，我已经听说了，是陈然提醒的？”
她点点头。
“你现在信不信也好，反正我这话搁这儿。
李家要真扛不住那一波市场冲击，到时候你才知道谁是真撑着这摊子的人！”
“我知道！”她声音有点哑。
“知道就行。
你这性子，别太倔！”
会议结束后，她坐在办公室里，盯着那份计划书愣神。
门忽然被敲了敲，是秘书。
“李副总，王枫在楼下接待客户，出了一点小状况！”
她皱眉：“什么状况？”
“他……把人家副总的品牌念错了，对方脸色不太好！”
她没说话，脸上的疲惫愈发明显。
她有点烦，烦这群人连最基本的细节都守不住，烦王枫总想着“表现”，却每次都翻车。
烦李母偏听偏信，烦李父事不关己，甚至也烦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一个死循环里挣扎。
手机震了一下，是陈然发来的信息：
【你下午还有会吗？】
【没有！】
【那你下班早点回家！】
她看着这条信息，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回复了两个字：
【知道！】
下午六点，陈然提前回了李家，买了一盒卤菜，还拎了瓶酸梅汤。
他知道李卿卿胃不好，最近上火。
厨房里，王妈一边收拾灶台，一边问他：“你回这么早啊？”
“嗯，她今天累！”
王妈一听，立刻明白了：“那我煮点清汤给她压压火！”
“麻烦你了！”
陈然笑了笑，把酸梅汤放进冰箱，转身进了屋。
那间杂物间仍旧老样子，连门口那块地板还是翘着一角。
陈然坐下，脱下外套，开始整理今天从公司带回来的资料。
他桌上的日历上圈着一个日期，是下个月初。
没人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
除了他自己。
那天晚上，陈然一口饭没吃完。
王妈做的清汤已经端上桌，酸梅汤也倒好了，摆在李卿卿面前。
她从公司回来，什么都没说，低头吃了两口，就把筷子放下。
“胃不舒服？”王妈小声问。
“没事！”
她说着，拿了酸梅汤喝了一口，然后站起身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