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资金链确实紧了
陈然拿起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一份纸质文件，递给李父。
“我昨天去调研过，那边资金链确实紧了。
项目原始投资人撤资，他们的压力很大！”
李父看了一眼，眼神凝了几秒。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信，就不用！”陈然语气平静：“我也不是李氏的正式管理层！”
王枫忽然笑了一声：“陈哥这话说得，我听着都心疼，您怎么就不是管理层了？你可是我们李家的……”
“够了！”李卿卿放下筷子，打断他：“你吃你的！”
王枫脸上的笑一下就垮了，讪讪地拿起碗，不再说话。
李母见状，立马开腔：“你现在对枫枫怎么说话的？怎么回事？越长大越不懂事了？”
“妈，你说够了没有？”李卿卿站起身，声音发冷：“你要觉得他好，你自己带回去供着，别拿来公司糟蹋人！”
李父皱眉。
“行了，都闭嘴，吃饭！”
餐桌终于恢复安静，只有筷子碰碗的轻响和王妈低声叹气的呼吸。
饭后，陈然回房间。
屋子不大，灯泡昏黄，木桌前铺着一张旧鼠标垫，上面还有当年校园比赛留下的logo。
他把白天拿回来的资料按分类归档，夹在不同的文件夹里，每一个夹上都贴着标签，用的是他自己印的标签纸。
他动作很慢，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就像他对待这段婚姻、这段被人忽视的生活一样，不争不抢，不声不响，却每个环节都尽力去做到极致。
晚上十点，门忽然被敲响。
“陈然，是我！”
他站起身去开门。
李卿卿站在门口，穿着家居服，头发还带着洗发水味。
“你……今天谢谢你了！”
“我做的事不多！”陈然侧了侧身：“进来吧！”
她走进来，随手带上门，坐在床边的木凳上，看着他手边那一摞摞文件，眼神复杂。
“你现在还在帮我们家？”
陈然没说话，只是低头，把笔放回笔筒。
“你到底图什么？”
他看着她，眼神平静。
“我图的，不是你们李家！”
“那你图我吗？”
这句话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脸红得厉害。
陈然却只说了一句：“你觉得你现在还值得吗？”
她喉咙一哽，眼神酸涩。
“我不知道！”她低声说：“但我知道，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走了……我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陈然低头看了看笔记本，手指慢慢地敲了两下桌面，然后说：“我暂时不会走！”
“那之后呢？”
“之后……等我做完该做的事，再说！”
她点点头，没再问。
“今天王枫在会议上出错的事，你不要跟妈说！”
“她迟早会知道！”
“她知道了就又要找你茬，我不想你再受这些！”
陈然笑了笑：“我习惯了！”
“但我不想让你习惯下去！”
陈然看着她，眼神轻轻一动。
“晚了，卿卿。
早该说这话的，是你三年前！”
“那时候我太傻！”
“是！”
他语气轻，却没有指责，只是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平静。
她站起身，低着头。
“我先回去了。
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