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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第 109 章
所幸，当仙羽这么说的时候，对方也毫无不予接受的意思。
“好吧。”店主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仙羽条件反射一般地反问了一句，又再问道，“你打算怎么收？价钱如何？”
“你有多少我收多少。”店主说道，“每一百朵花一两银子，怎么样？”
（太便宜了吧……）
比自己想象中还容易地找到了愿意收购那些“材料”的地方，仙羽本来是很高兴的。
但听说店主说了价格之后，仙羽却由于觉得太低了的缘故，实在无法接受。
“这明明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低的收购价钱呢？”仙羽微愠地说道，“就算你是在打发乞丐，也给的太少了吧？”
“我的开价已经很高了，你竟然还不满足？”店主很不高兴地问道，“那你要卖多少？”
虽然店主流露出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但仙羽却没有因此感到慌张不安。
对方的不耐烦，在仙羽看来更像是一种虚张声势的伪装。
对于把手上的“材料”卖出高价这件事，仙羽莫名地越来越自信了。
（既然他说“你有多少我收多少”的时候那么爽快，就可以推测得知这非但不是什么平常的东西，而且他根本就很想要它吧。）
“你骗谁呢？又是谁会上你的当啊？”仙羽说道，“那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哦，收购价这么便宜的话，我当然不愿意接受了。涨点价吧！不然我就要走了哦？”
“这只是碰巧对我有用的东西而已。”店主说道，“就算没有收购到，我也不在意。但是，你不卖给我，你还想卖给谁？这个东西平时真的没什么人收的噢。”
“宁宁，真的是他说的这样吗？”仙羽立刻贴在司宁耳边，小声问道，“我们该卖多少钱为好啊？”
“我也不知道。”司宁苦笑道，“照我说，能卖出什么价钱，就收取什么价钱好了。反正，无论师尊把那些东西卖了多少价钱，我都觉得钱应该属于师尊嘛。既然这钱我本来就不打算收下的话，那就交给师尊决定它们的价值吧。”
“好，我决定了。”仙羽说道，“这是本应无价的东西，所以我就不打算接受金银的支付了。你有什么东西能跟我交换吗？我这里还有一个‘蜂巢’呢。”
说罢，仙羽还特意拿出自己携带的“蜂巢”，快速地给店主看了一眼后、又迅速收了起来。
虽然理由连自己都不太明白，但仙羽确实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珍贵无比、值得以物易物，换取目前还不清楚的高价物品。
“这‘蜂巢’倒也不是不能收……”店主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接受我的出价的话，我就告诉你我可以用什么来交换你的东西。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就算了。我也不是非收购不可……”
（骗人的吧？这无论怎么去看，都知道是你必须收购，不然你会非常后悔懊恼的东西哦！）
仙羽越来越觉得，自己拿在手里的，分明是店主想要的不得了的东西。
（真的该出手吗？是不是其实收藏起来比较好？）
仙羽甚至开始产生了“是否其实不该出手”？的动摇。
但在斟酌之后，仙羽还是觉得应该出手、而不是自己收藏起来。
没有什么合理的原因，只是她的直觉认为应该这样做而已。
但尽管如此，仙羽也绝不会考虑低价出手的。
“你先给我看看你能跟我换的东西。”仙羽坚定地说道，“如果你不拿出让我满意的话，我就走了。之后也不打算回来了，你明白吗？”
仙羽的这番口气，已经接近威胁了。
虽然说出口的时候有点儿心虚，但仙羽很自信，认为即使这样强硬地说话，也会取得好的结果。
一开始，店主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是在斟酌思考。
而仙羽也很沉得住气地按兵不动。
但即使仙羽再沉得住气，她也觉得自己等待的时间太长了。
“等一下！”就在仙羽决定和司宁离开的时候，店主好像终于想通了似的，叫住了已经站起身的两人。
“什么？”由于仙羽此时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心理准备，店主这样喊住她后，仙羽反而感到很是茫然。
“这个怎么样？”店主缓缓地打开了一个盒子，不太甘心而又有些高傲地说道，“这是‘夜明珠’！你见过吗？没见过也知道比你的东西值钱吧？”
那是两颗指甲大小的珠子。
这两颗珠子与一般的珍珠比起来，不但体积更大、颜色稀有，而且极其浑圆光滑，简直是完美的球体。
一颗是蓝色的，确实在闪闪发光。
它的颜色就像澄清的海水一样，透明而美丽。
这颗珠子发出的光芒，可以照射到几尺开外的地方，完全可以当作蜡烛照明了。
另一颗则有着墨绿色的光彩，看起来也是透明的。
另一颗珠子发出的光线，可以照亮这颗墨绿色珠子的内部，让它变为一种绿中有蓝的奇妙颜色。
遗憾的是，这颗珠子虽然漂亮，但并不会发光。
尽管具有这个对比才能显示出的瑕疵，但这颗不会发光的珠子却仍然异常美丽。
（这就是“夜明珠”吗？为什么只有一颗是亮的呢？）
“夜明珠”这个东西，仙羽还真的没见过。
她曾经听说过“夜明珠”的概念，但眼前这个东西，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知为何，偏僻的“天雨村”之中，却有一个略带神秘的“宝库”存在。
而且，里面其实也真的收藏着许多金银珠宝。它们虽然不属于仙羽，但仙羽还是见识过许多次的。
如果范围放宽到“宝石”或是其他的“珍宝”的话，仙羽也见过一些天然会发光的“宝贝”。
但是，如眼前的“夜明珠”一般明亮灿烂、闪闪发光的“珍珠”，仙羽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为什么“天雨村”里会有“宝库”存在呢？）
还在村中居住的时候，仙羽倒是没有想太多、觉得它的存在理所当然。
但离开村子、与司宁一起旅行的时候，即使并无特别怀念的用意，仙羽也会频繁想起在“天雨村”生活的日子。
那时，有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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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中的细节就让仙羽在意起来了。其中最让她在意的，就是“天雨村”中神秘的“宝库”。
“宝库”为何存在？已经离开“天雨村”的仙羽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就算此时的仙羽还在“天雨村”生活，她大概也不知道要找谁去询问“宝库”存在的原因、以及“宝贝”的来源吧？
怀旧之后，仙羽的思绪回到了当下。
“见过怎样，不见过又怎样？”仙羽平静地问道，“这个东西有什么价值或意义、能让我产生用我珍贵的‘材料’来交换它的愿望呢？”
也许是由于仙羽的态度过于平静的关系，店主感到很惊讶。
（他大概是觉得，人人看了那两颗所谓的“夜明珠”都会被迷住吧？）
（但很遗憾，我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呢。）
“这有两颗‘夜明珠’。”店主不太愉快地说道，“其中一颗，只有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才会亮。就是蓝色的这颗。”
仙羽再度将注意力放在那颗蓝色珠子上面。
尽管大小只有指甲大小，不过这一颗发亮的“夜明珠”，却称得上是非常明亮。
明明是在灯光下，但看起来却是如同蓝色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的美丽球体。
“真是毫无用处的特点呢。”仙羽说道，“如果是太阳出来了的时候，谁还需要它来照亮啊？而且，就算是这样，‘夜明珠’也看不出来是高级、珍稀的东西吧。对了，你说这个‘夜明珠’是太阳出现的时候才会亮吗？那也不对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明明是黑夜，它也亮了啊。难道它会认为灯火通明的地方，是太阳出来的结果、所以要发光吗？”
仙羽说话的速度太快了，又说了一大堆内容，但整体听来却像是废话、并不怎么有力。
而且，还因此显得很凌乱。、但她所想的，倒是并没有多少错误。
仙羽说完之后，店主便用自言自语的音量、低声说了很多很抽象的模糊言语。
由于太过于模糊了，仙羽甚至不确定店主这么说话，是不是故意不想被听懂。
不过，仙羽凭着强烈的直觉，还是听清了店主自言自语的话。而且，也弄明白了他之前听到她贬低“夜明珠”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但这些都完全不重要，她听了也觉得无趣。
“问题不在于这个……”司宁却忍不住说道，“从概念上说，‘夜明珠’本就是‘在夜里发光的明珠’吧？如果它只有在白昼或是光线强烈的地方才会发光的话，它就不是‘夜明珠’、而是‘日明珠’了啊。”
（这么简单的反驳话语，我怎么没想到？）
（感觉自己就像个笨蛋一样……）
听司宁这么说的时候，仙羽觉得很懊恼。
但很奇怪的是，司宁的质疑明明比仙羽的有力多了，店主却连自言自语的反驳都没有说出。
（难道是说不出来吗？）
仙羽觉得不太可能是这个原因，但也找不到其他原因，她只得放弃了对此问题的关心。
“那另一颗呢？”仙羽还是问道，“另一颗珠子的发光条件是什么呢？”
“就是在晚上的时候发光啊。”店主理直气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