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从容与他握手,也笑着应道:“你这太偏了,不大好找啊。”
其实,是夜澜倾故意绕了远道,晚了点才到。
她爸她妈恨不得大太阳还没落山就要往这来。
老两口没参加过这种晚宴,思想一直扔在内地没带过来呢,本着不能让人久等,早点到的理念,一直不断催促。
而实际呢,夜澜倾是想重量级人物,一般都是压轴出场。
故而,她开着车绕啊,转啊,从五点多一直转到六点半才来,实际也才四十分钟路程。
“赖我赖我啊,当时只看到这里依山傍水的地儿大,谁能想到这么偏呢,哈哈哈。”
傅九臻一副后悔不已的样子,霎时将老夜同志逗笑了。
一阵寒暄过后,傅九臻看着夜澜倾,狐疑道:
“咦?小封和小夏没来吗?还有那几个小家伙呢?”
“喝多了呗,中午的酒太好喝,他俩都醉了,孩子们玩累了,下午睡到现在还没醒呢。”
夜澜倾趣声笑道。
傅九臻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老谋深算的笑意,了然点头:“那咱们走吧。”
一行人跟着老头往里庄园里走,过了正院子,往东边一拐,所过之处皆是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两旁都是绿茵茵的草坪。
这是老头的高尔夫球场。
夜幕像是一块深邃的黑色幕布,悄然铺展在天际,繁星点点,宛如镶嵌其上的细碎钻石,闪烁着神秘而璀璨的光芒。
微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湖水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花草的芳香。
围绕着湖畔一圈,被装扮的如梦幻一般,灯火通明。
越往里走,人越来越多,很快来到宴会中心,细看的话,还是中午坐在右侧的那群人,而今天在左侧紧挨着夜家的那几桌,都没来。
因为他们不够资格。
形形色色的人穿着华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杯畅饮谈笑风生,看着好不惬意。
离得近的都纷纷上前打招呼。
傅九臻引着夜家人,进了主桌。
主桌设在阳光房内,这屋以前是个棋牌室,顶上是玻璃的,所以称之为阳光房。
如今装扮一新,摆了一张超大号圆桌,桌上摆满了菜品佳肴,全是内地有名的菜系。
看出傅家十分有诚意。
凑这么一桌川鲁菜系,当真是下了大功夫。
“爸妈,你们来了?”
这时,里间走出一道俏丽的身影,不是夜澜菲还能是谁。
一身粉色蕾丝旗袍款长裙,上身是中式盘扣,下身是西式大裙摆,化了个桃花妆,整体偏少女风。
这件衣服是夜澜倾自己的,还是valentino的,上辈子没穿到,没想到这一辈子以这种方式,展现出了裙子的美。
真的很好看。
她笑吟吟的上下打量着二姐由心的想。
“哈哈哈,能娶到菲菲是我们正华的福气呐。”
“您过奖了。”夜淮忙谦虚说道。
夜澜倾刚准备入座,就被夜澜菲拉到了一旁。
“怎么了?”她疑惑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
夜澜菲从她那真丝手套里边掏出一张纸条,被叠的四四方方的,很是神秘的样子。
“这是啥?不会有人给你下药吧。”
乍一看叠的像是包着东西的纸包,但她展开纸条,发现上边写着密密麻麻的几行字。
【夜澜菲我知道你的秘密,给我一百万扔到门口右侧石狮子旁,否则我就在众目睽睽下曝光你的所有秘密。二婚流产这些想必你男人应该不知道吧。】
夜澜菲嘴角一抽,很是好奇:“哪里来的?”
“下午我们回到庄园,刚下车,管家递过来的,说是今天一个小孩在门口徘徊,把这纸条给了外院打扫的一个佣人,给我的。”
夜澜菲也就刚看到时慌了一下,她的一切都在结婚前早就跟傅正华坦白过。
思及此,她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正说话的公爹身上。
他知道不知道,就不清楚了。
夜澜倾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各种灯光堆砌下的场地,穿着华美的人群穿梭其中,舒缓的音乐令人能直击人的心灵深处,闻者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不少。
夜澜菲见小妹在思考也就没打扰,安静的等着。
“引蛇出洞。”
夜澜倾缓缓开口,她好像知道是谁,但又不是十分确定,能了解她们姐妹几个过去的除了夜芷宁,好像满香江都找不出第二个。
夜澜菲眉心微蹙:“你是说给钱?然后抓住她?”
“对,但是不用钱,塞点报纸就行,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上钩。”
那货时蠢时不蠢的,谁知道呢。
“那怎么办?还能让他真来捣乱啊。”夜澜菲是不想闹得太难堪,今天下午回来,正华已经训斥了小姑子,搞得既尴尬又不愉快。
新婚第一天,她这个当嫂子的刚进门小姑子就遭受了训斥,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里也有疙瘩。
“试试呗,万一她真蠢呢。”夜澜倾眺望窗外,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她在脑海中询问过水晶,并没有看到女主的动向,意料之中,因为女主干坏事的剧情得看作者心情,或者说是水晶的心情。
不想出就不出,随意的很。
没一会,傅正华引着沈文龙和战雪也进来了。
少不得又是一阵寒暄。
中午母子俩没能赶到婚礼现场,下午才从美丽国回来,跨国疗养身体来的。
都落座后,夜澜倾看了眼手表,见时候差不多了。
对身侧的二姐说道:“走,咱俩抓贼去。”
“走。”
两姐妹跟长辈们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王翠花见两个闺女要出去,眉心蹙了蹙。
这一幕正好被老狐狸傅九臻捕捉到了,他笑着打圆场:
“她们年轻人喜欢外边的氛围,咱们吃,别管她们,正华你给长辈们倒完茶也去吧,陪着点菲菲。”
其实他知道儿媳妇匆忙出去是什么事情,因为管家已经把下午纸条的事情,告诉他了。
至于内容……自然是也看到了,只不过他没让管家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