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只要老王不心疼钱,她们的晚年生活幸福指数就会远超几十年后的水平。
可往往想象是美好的,她妈又怎么可能不心疼钱呢。
“澜倾,生日快乐。”封北深情望着一旁的小女人,柔声说道。
结婚十二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给媳妇过生日,以前不是两地分居,就是在执行任务中。
他很自责,这个小女人,自从来到这里,从没停止过进步的脚步,家里的富足生活,也是她自己拼搏来的。
而他好像一点都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他的那些津贴,甚至都不够付香江一个月的电费。
“你也快乐。”
夜澜倾莞尔一笑,端起了酒杯,心里还很期待来着,白期待了,没有礼物。
“妈妈生日快乐。”
孩子们见状也立马高举杯子,齐齐喊道。
夜澜倾温柔的眸光一一扫过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心底十分熨帖。
如今生活明朗万物可爱,岁岁年年,家人常伴,挚友不散。
她的挚友方清野,这么多年,一直就像是个哥哥一样,替她挡了大部分生意场上的风雨,到现在一直都是单身。
思及此,决定晚上找他聚聚,谈谈他的人身大事。
“谢谢你们的祝福我都收到了。”
夜澜倾端起啤酒,打算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电话应景的响了起来。
封北去接电话回来,脸色不大对劲,夜澜倾便知道是谁的了。
他语气幽怨道:“方总找你。”
“对对,你看看我,忘记把小方喊来了。”王翠花闻言,立马跟着附和。
“倾倾呐你让小方来吃饭,我说怎么忘记了点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嗯。”
夜澜倾去客厅接电话了。
王翠花在想是不是再添个菜。
封北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耳朵支棱起来,静静聆听外头的电话声。
绵绵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歪着脑袋问:“爸爸,我们看到你跟狐,女的在道边站着了,那人是谁?你不会想给我们找后妈吧。”
虽然小姑娘一脸无辜,但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全然忘了跟爸爸最亲最好的时候了。
闻言,屋里霎时落针可闻,只隐约听到外头夜澜倾打电话的声音。
王翠花也不盘算做啥菜了,倏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女婿,眼里带上了探究。
封北额角青筋直跳,不过迫于丈母娘在,他只能咬牙道:“别胡说,小孩子怎么还能胡说八道。”
“那她是谁,为什么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
绵绵虽然小,可很敏感,两人气氛不对,她是能感受出来的。
“是爸爸很久以前一个救命恩人,别的国家的。”封北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耐心道。
“奥,那你会跟妈妈离婚吗?”
“胡说什么呢,你咋的一点点大,脑子净想些没有用的。”
王翠花闻言,立马厉声呵斥。
离婚在老王这里是禁词,是真被几个闺女折腾怕了,老四一直闹离婚,这么多年了,虽然婚没离成,可日子也没好过哪里去。
她猝不及防的一嗓子吓得绵绵缩了缩脖子。
又再次撅起她粉嘟嘟的小嘴,看上去十分不开心,心里不禁有点埋怨姥姥,哥哥说话,姥姥从来不反驳,也不打断。
封北凑近闺女耳畔,轻声道:“不会,我永远不会跟妈妈离婚。”
说罢还轻柔的勾了勾她的小鼻子,眼底宠溺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挂掉电话回来的夜澜倾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眼神询问男人。
封北接收到媳妇的眼神,沉吟一瞬,清了清嗓子:“今天我在路上碰到了安娜。安娜是当年在黑江救我的那对老夫妇的女儿,她去年来的京都,在京大念书。”
他眼神很诚恳,如实讲道。
夜澜倾了然的点了点头,脑海中立马询问水晶。
得到的结果是,并没有出现男主新剧情。
近几年,水晶只出过夜芷宁三次新剧情,一次是出狱,一次是她给一个神秘男人生了个儿子,换了足够的金钱,从香江回了内地。
最后一次是她嫁给了爱情,是一名军官,如今在云省那边,好像姓赵,是以前认识的,这男人爱她爱到骨子里,等了她五年。
收起发散的思绪,夜澜倾便捡筷子吃饭。
而王翠花也在听完封北的解释脸上有了笑模样。
“赶紧吃饭吧,那谁,小方来吗?”
“不来,我俩约好晚上,他要给我庆生,到时候你们都去。”夜澜倾很是随意的说着,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九洲酒店刚建好,还没开业,准备在十月一开业,到时候国庆节很有意义。
另外夜澜倾最近还买了块地皮准备建一所开放式超市,随着国家的发展,百货大楼里的物资已经不足以供应人们的需求。
香江很早就有这种商超,但大多数的货品都属于进口。
而她打算自产自销,所以顺便建了个综合大厂,其实现代叫工业园。
到时候就可以自产自销,进口一部分,那样会很快带动经济发展,还能解决好多人的就业问题。
封北突然想起他准备了好久的礼物,于是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澜倾送给你,这么些年都是你给我买东西我都没给你买过。”
男人深邃的眸底漾着浓浓的歉意。
夜澜倾闻言黑眸亮了亮,眼底霎时闪过一抹惊喜,妈呀十几年了,这是终于开窍了。
她迫不及待的接过盒子:“谢啦。”
当打开看到那枚宽宽的金戒指时,还是忍不住的眉心跳了跳。
戒指戴在那白嫩纤细的手指上,显得是那么笨重不相称。
“还挺好看。”王翠花违心的说。
暗道也难为这孩子了,津贴一分不留都给她家老五,得攒多久能攒这一个金戒指的钱。
“妈妈好丑。”绵绵诚实的说道。
安安也难得赞同的点了点头。
封北看到那与手指极其不相称的戒指时,眉心也皱了起来,他只感觉这戒指素净简约,没考虑到男女,感觉这应该是个男人戴的。
“哪里丑,我喜欢。”夜澜倾确实喜欢,这可是男人第一次送她礼物。
一家人正沉浸在戒指好不好看的争辩中,突然,封书琴从门里冲了进来。
气喘吁吁的指着外头说:“小北,你爸,你爸可能不行了。”
她脸色煞白,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由此可见,事情真的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