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正斋连喝几声,喝不停龟龙九郎,更是怒火中烧,拂袖道:“将龟龙九郎除名革职,发出悬赏,通缉此人,谁敢收留,便是与我们东瀛商会为敌!”
“是。”有人立刻前去照办。
杨雄却寒声道:“小川正斋,你眼下自身难保,还妄图加害旁人?不如,你想想如何在我拳下求生?”
他五指握拳。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众人无不心生惧意,连九郎先生也得落败出走,更何况他们这些虾兵蟹将?
小川正斋却镇定自若,冷笑道:“杨雄,我这人做什么都喜欢留几手准备,我对付你,又岂会只用龟龙九郎这只棋子?”
杨雄一听他还有后着,玩味道:“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小川正斋意味深长地道;“对付夏国人,自然要用夏国人,让狗咬狗才是明智之计,这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训。”
杨雄心里登时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此时。
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阵整齐划一的沉重响亮的脚步声。
杨雄侧首望去。
只见大批大批全副武装的重甲士兵冲了进来,一下子便将整个武田道馆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些重甲士兵,手里拿着的是碎骨九号克武霰弹枪,穿着的是夏国自主生产的强袭重甲,戴着配备着高科技的军用头盔。
他们身上的这一整套装备,成本造价都得价值大几千万!!
杨雄认得这些重甲士兵,心下一凛:“南府重装巡卫军团!”
南府重装巡卫军团,简称府卫军。
庆州是南境首府,是枢纽重地,是权臣、巨富、外宾齐聚之地,容不得半点失序混乱,故此才会组建这么一支重装部队以作巡卫,确保一切正常运转!
这支府卫军,不归南境总军部指挥,而是直属南境太守府,只听太守叶明志一人调令。
能加入这府卫军的,都是精英士兵,训练有素,配套着最好的装备,战斗力异常强悍,能横扫一切恐怖分子。
想当年,黑风双鼠叛出师门,在凉城犯下大案,逃到庆州,又兴风作浪,便被这支府卫军倾巢而出一路追杀,逼得黑风双鼠一个跳崖自尽,一个跪下投降。
要知道黑风双鼠那都是成名已久的破羽化劫的老怪物,却扛不住那大威力的碎骨九号克武霰弹枪。
可见这支府卫军何等厉害。
唰唰唰唰!
上百名重甲士兵便团团围住了杨雄,架起了碎骨九号克武霰弹枪,瞄准着杨雄,齐声喝道:“不许动!!”
杨雄冷笑不已,高喝道:“你们长官伍定涛呢?让他来见我。”
“伍某人在此!!”却听得一声冷沉声音传来。
士兵们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只见身穿戎装的精壮大汉凛凛威风地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南府军总长,名叫伍定涛,更是庆州安全委员会主任,是主管地方治安。
他出身北境龙城军事学院,毕业后曾在北境前线担任过旅长,参与过不少大战,军衔是特级大校,八年前就已经被调回来南境。
小川正斋见伍定涛出现,便立刻发难:“伍定涛,你这个饭桶,是如何办事的?你们太守曾许下承诺,不会有夏人侵犯我们东瀛商会的租地属界,又说你跟你的部队会保护我们的人身财产的安全,如今这杨雄闯入道馆连杀多人,你说,这事如何负责!!”
他劈头盖脸竟是一顿训,丝毫面子不给留。
伍定涛脸色甚是难看,正色道:“小川馆主,你请放心,我会立刻逮捕杨雄此人。”
“仅是如此吗?必须赔偿,公开道歉,以后你们府卫军要派兵驻守在我们东瀛商会的租地属界,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们,我们东瀛一条狗死了你们也得负责到底!”小川正斋呵斥道。
伍定涛再怎么说那也是高阶军长,被对方如此公然训斥,心头大怒,只是碍于太守叶明志曾千叮咛万嘱咐过他,绝不许得罪东瀛人,他才吞忍不发。
他深呼吸一口气,压着怒火道:“是是是,小川馆主,你的要求,我会尽数转告给太守知悉。”
小川正斋勒令道:“立刻擒下杨雄,将他移交给我,然后你们就可以滚了。”
伍定涛转而盯着杨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便迁怒于杨雄,喝道:“狂徒!你在别的城市为非作歹,也就罢了,你敢到南境首府撒野,敢在我伍某人的辖下作案,真不怕死么!”
他取出了一副深黑色手铐脚镣,扔在地上:
“速速戴上这囚具,伏法认罪!”
杨雄在北境前线征战良久,自然认得这副手铐脚镣也是具有克武属性的,一旦戴上,筋脉封锁,真气受闭,便有天大能耐也施展不出。
他冷冷道:“伍总长,遥想当年你也是在北境前线奋勇杀敌的铮铮铁汉,如今竟被东瀛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拉尿,任人辱之,真不害臊吗?枉你还是北境龙城军事学院毕业的,可笑了!”
北境龙城军事学院是夏国四大军事学院之一,以鹰派战狼著称,教出来的学生个个作风强硬霸道,从不出软弱之徒。
伍定涛被杨雄一针见血地刺中心头痛处,羞恼成怒,厉声道:“十秒,杨雄,你不投降,便死!!”
他大手一挥。
众多重甲士兵便心领神会,作势指扣扳机,随时要开枪。
上百把碎骨九号克武霰弹枪的黑洞洞的枪口便死盯着杨雄。
随时喷出火舌,要将杨雄打成马蜂窝。
杨雄知道这把碎骨九号克武霰弹枪的威力。
子弹是特制的,用玄钢来精密加工,破坏力十足,通过高浓火药一瞬间产生超级高压而喷射出来,能把金刚之体都打出一身窟窿。
练武之人,就没有不怕这玩意的。
毕竟是科技是日益进步。
杨雄立于武学顶点,自然不惧,淡淡道:“逼我上枷?伍定涛,你级别还不够,你来看看,我这是什么!”
他大手一甩。
便甩出了一面令牌。
伍定涛下意识便将那令牌给接下,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面军令。
呈虎形。
黄沙色。
渗透着阵阵肃凉之意。
正面雕刻着一个“调”字,背面则是雕刻着一个“遣”字!
仔细一看,令牌左下角还雕着一个不易发现的“秦”字。
伍定涛认得这令牌,跟见了鬼似的,失声尖叫:“怎么可能!!”
这是三军虎符令。
手持此令,可调动整个夏国的所有武装部队,包括警、军、谍在内,不管是前线的还是后勤的,不管是现役还是预备役,通通都得乖乖服从。
包括伍定涛以及他麾下的这支府卫军亦是如此!!
要知道,这种三军虎符令,整个夏国,仅有三枚。
一面在帝都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手中。
一面存放在皇室内殿。
一面在北境边防总务长秦元帅手中。
而这一枚,显然便是秦元帅的!!
伍定涛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这令牌,生怕摔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杨雄:“你……你究竟是……是谁……你跟秦院长的关系是?”
秦元帅是北境龙城军事学院院长,连任十二届,被他教导出来的学生多不胜数,桃李满天下,故此他深受尊敬,是军界的一座孤标,人人仰望。
杨雄淡淡道:“这种事情,是你能探听的?伍大校。”
伍定涛一听对方口出此言,心头凛然,便即刻啪嗒立正敬礼,颤声道:“参见大首长!!”
众多重装士兵见状,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什么事。
伍定涛斥道:“都给我放下枪!这位可是大首长!”
众多重装士兵吓了一跳,拿枪对着上级那可是军中大罪,他们连忙放下霰弹枪,也纷纷立正敬礼,齐声如雷:“参见长官!”
小川正斋见此一幕,心头一震,眼皮大跳,便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了。
伍定涛毕恭毕敬地上前,拿这面三军虎符令归还给杨雄,压低声音:“大首长,您是身负公务,私服出巡吗?”
杨雄摆了摆手,道:“伍定涛,你是夏国军人,又不吃东瀛俸禄,怎对东瀛人畏首畏尾,唯唯诺诺?”
伍定涛听对方带着苛责的口吻,深感委屈,叹道:“太守有严令,不得不听,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上级。”
杨雄深意道:“叶明志级别高,还是我杨某人级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