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不好!
这窗户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是弄不开?
皇冠都被她整得变形了,玻璃上就只有几道划痕而已。
真是烦死了。
“许小姐,你真的没事吗?我现在要进来了。”
保镖还是不放心,通知了一句,等了半分钟,便打开了房门。
他进来的时候,许听雨已经丢掉了皇冠,正拿着凳子继续敲玻璃。
保镖进来,她回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弥漫出一丝尴尬。
“许小姐,你想逃跑?我劝你最好不要动这个心思,这里的安保级别很高,就算你砸碎了玻璃,也走不出房子。”
“到时候真的弄伤了自己,又或者惹怒了祁总,对你不好,你觉得呢?”
保镖虽然诧异她的韧性,可也恼怒她给自己添麻烦了。
要是这窗户真被她砸开了,他倒是不担心她会逃得掉,因为楼下都是保镖,而且这周边都没有其他人。
但是要是受伤了,那祁野肯定会怪罪的。
到时候还得治他一个看护不周的罪,这不是找事儿吗?
许听雨知道自己想砸破窗户是不可能了。
而且要是被祁野知道她想砸破窗户,肯定也会认为她是想逃跑,到时候很有可能会生气。
这对她很不利。
所以她几乎没有犹豫,将手中的凳子朝保镖砸了过去,替自己开脱的话张口就来。
“谁想逃跑了?我既然答应会结婚,我就不会跑,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了,你看我有逃跑的样子吗?”
“我砸玻璃都是因为你不让我去楼下看祁野,来了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一看就不是善类。”
“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是月底要跟我结婚的人,我的幸福可系在他身上呢,他有危险我能不着急吗?”
在说出“未婚夫”三个字的时候,她甚至有些恶心想吐。
可她在商场跌打摸爬了这么久,难免有做戏说谎的时候,自然不会真的吐出来坏事儿。
她的脸上甚至都是愤怒和着急,好似真的为祁野感到担心。
保镖躲过凳子,被她怼得一愣,随后下意识问,“你真的为祁总着急?”
他虽然没怎么跟许听雨接触过,可也听其他同事说过,她这些天可没少折腾祁野。
甚至有同事私下里笑说,她来这里这么多天了,祁野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捧来给她,却连手估计都没摸到过。
真是不知道祁野看上她什么了。
漂亮吗?
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何必找一个不顺自己心意的。
当时他也深以为然。
祁野是要做大事的男人,整天困在一个结过婚有孩子的女人身上算什么。
对方还不领情,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呢?
可现在看来,她也好像并非对祁野无情啊。
许听雨听见他的反问,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着急?
她怎么不着急呢?
但可不是为了他的出事着急,而是为了他没事着急。
不过这话可不能现在说,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眼泪瞬间涌出。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是我未婚夫,我当然为了他着急了。”
“我们以后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懂不懂?”
在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她脑海中闪过祁时风的脸。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夫妻如今一个受伤失忆,一个被软囚禁,确实是一损俱损了。
保镖不知道信没信,但是显然有人信了。
因为她话音刚落下来,门口便出现了一行人。
为首的是祁野,祁野后面的是张婉,而张婉后面,是坐在轮椅里,被蒋礼推着的祁时风。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许听雨有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祁时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楼下来寻仇的人就是祁时风吗?
那为什么现在他跟祁野还这么友好的样子?
许听雨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眼泪还在流,但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刚才那些话,这些人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跟祁时风的对上,她试图分清楚里面是什么。
可大概是离得太远了,她看不清楚。
只看到祁时风的脸色很冷。
与之相反的,祁野嘴角的笑容很大,似乎很满意她的说辞。
“听雨,别紧张,我没事,你别伤到自己,先到我身边来。”
他说让她到他身边去,可自己先朝她走了过来。
“你这么担心我,我真的很高兴,你说得对,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过,我跟时风到底也是亲兄弟,有什么事儿,咱们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聊。”
他这样伪善,挡住了许听雨看祁时风的目光。
许听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意思?坐下来好好聊?
祁时风能跟祁野坐下来好好聊?
那是不是说明,事情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游游被绑架一事,还有什么隐情吗?
还是说,祁时风已经相信了网路上的那些传闻,所以要来跟她断绝关系了?
她一时想不清楚,但身体的本能让她想要离祁野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不等她再退第二步,祁野已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听雨,你受惊了。”
这般缱绻温柔的语气,好似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眷侣。
她刚要挣扎,祁野已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他失忆了,千真万确。”
言下之意,她现在对祁时风而言,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前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