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这一个多月,小小的游游被带去那种地方,远离父母,就心疼得快要晕倒了。
“没事,他很好,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倒是你,好像不太好。”
祁时风坐起来,继续伸手剥她的衣服。
“让我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天知道,他被人抬上二楼,看到她站在一片狼藉里,脸上都是泪,又狼狈又倔强时,有多震惊。
这个永远都漂漂亮亮,端庄优雅的女人,竟然会穿一身黑漆漆的运动服,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严实。
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扎在脑后,鬓发都被汗湿,黏在额头和脸颊。
唯有一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说自己跟祁野夫妻一体的时候,表情又倔又凶,让人想咬上一口。
许听雨原本还想躲,听到他说是想看自己有没有伤口后,才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有点脸红。
“没有,没有别的地方了。”
她摇头。
祁时风不信,这女人惯来会逞强,所以一言不发,继续手上的动作。
许听雨知道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可她还有许多别的要问,便扭来扭去的,试图躲过去。
“我又不是真的被什么暴徒绑架的。”
她本意是想说祁野别有所图,没有对她动手,可听在祁时风耳朵里,是另有其意。
他的动作顿了顿,猛地加重了力度。
脱下的运动服被直接丢到了地上,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腰侧,目光渐渐染上戾气。
许听雨暴露在空气里。
这段时间她一直穿长衣长袖,包裹得严严实实,猛地接触空气,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察觉到男人情绪不对后,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比之前更轻减了几分的腰侧,有一处瘀青,看着已经有段时间了。
许听雨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撞的。
她是一个舞者,时常会将身上弄出瘀青,时间长了,她早就习惯了。
之前跟祁时风生活在一起时,他很不喜欢她身上出现这些,她便很是小心。
但在祁野那边这么多天,她哪有心情小心这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磕着碰着了。
只是,不知道这处瘀青落在祁时风眼中,他会怎么解读。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包括祁野也表现出来,对她情根深种。
将她掳走,会什么都没做吗?
许听雨突然发现,祁野的可真是将什么都算进去了。
有些事儿,祁时风不会问,她更不会解释。
两人各有各的骄傲。
哪怕一切都过去,这段时间,在祁时风心里也会是一个疙瘩吧。
没有男人不会在意这些。
更何况是祁时风这种占有欲超乎常人的。
就在她以为祁时风会变脸的时候,他突然俯身,在那处瘀青上轻轻亲了一口。
“疼吗?”
被他亲的地方有些痒,却更让许听雨眼窝发热。
她突然支起身子,抱住了祁时风的脑袋,直接吻了上去。
两人许久没有在一起,一点就着,几乎是她吻过来的瞬间,祁时风立马有了反应。
许听雨有些莫名的急切,但很快就被对方抢走了主动权。
他的吻极具攻略性,炙热又凶狠,许听雨的唇瓣被磨得生疼。
体温急速升高,她的手胡乱摸着,扯开他的衬衫。
在她的手环住他的时候,他的腰线猛地紧绷,按住了她的手,含糊不清地喊她的名字,“听雨。”
电流穿过耳膜席卷全身,许听雨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眼窝滚烫,有眼泪又滴落下来。
她其实摸到了。
摸到了他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
新闻上报道他重伤入院,祁野也没有否认过找人收拾他。
现在,他就在她的面前,浑身是伤。
她挣脱开他的手,轻轻慢慢地抚过他的伤口。
亲眼可见,可比新闻上轻飘飘的几个字来得冲击大多了。
“别怕,没事了,我就在这里。”
他细细吻她的耳侧,同她耳鬓厮磨,声音又沉又稳。
呼吸带出的热气燎着她的耳垂,火一般滚烫。
许听雨的一颗心终于重新鲜活地跳动起来。
洗了澡,换上了衣服后,许听雨一打开门,便发现张婉正站在门口,似乎要敲门。
见到她,张婉一愣,下意识朝她身上的衣服看了过去。
她仿若没有察觉,反手带上房门,还是先前那副冷淡的语气,道:“有事吗?”
“到吃饭的时间了。”
张婉顿了顿,公事公办地解释,可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知道了。”
她说着,便往厨房那边走。
可张婉还是拦住了她,“你跟他住一个房间?你现在是老板的未婚妻,你是不是疯了?”
虽然刚才门只开了一瞬,但她还是看到了,祁时风正躺在里面睡觉。
许听雨从里面换了衣服出来,不得不让人联想。
“有什么问题?我还没跟祁时风离婚,他又要找回记忆,我们住一个房间,有什么问题?”
许听雨停下脚步,反问回去。
她今天流了太多泪,眼睛还有些红肿,可投过来时,依然杀伤力很足。
张婉瞳孔微震,“你,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祁时风都不记得她了,她也允诺了会回去参加婚礼,现在却反过来问她,跟祁时风住一个房间有什么问题。
“可别啊,别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帽子,真要说无耻,还得是你老板。”
她勾了勾唇,因为心情好,所以愿意多逗她两句。
“还有,我不喜欢祁野,就是不喜欢,尤其不喜欢他的触碰,你懂吗?”
“所以,就算是结婚了那又怎么样,他还能24小时看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