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富哥自己做的炸弹,你别看小小一点点,爆炸威力远超炸药,是……用硝化甘油做的吧富哥。”
白国富点了点头,将一个小小的炸弹放在展柜上,点燃了引线。
“轰隆!”整个一排的展示柜应声碎裂,玻璃被震碎掉进展示柜里。
“这些展示柜的玻璃全是钢化的,用榔头咱们是砸不碎的,只能用炸药。”
白国富看着眼前的黄金,拿出一个手镯感慨道。
陈思打开袋子取出三个小袋子,递给白国富和李艺,自己拿着一个开始从展示柜里收集金饰。
白国富接过袋子,走到下一个展示柜,继续炸玻璃。
随着持续不断的“轰隆”声,店内展示柜的玻璃被炸了个干净。
李艺和陈思的收集也逐渐到了尾声。
白国富撑开袋子,伸手在展柜里抓着金饰然后丢进袋子,陈思也打扫着自己这一排最后一个展柜。
李艺看着忙碌的二人,从地上悄悄捡起一块玻璃攥在手里,用玻璃尖锐的角,扎破手心。
待鲜血浸染整块玻璃,李艺将玻璃碴放进展柜的角落,从口袋拿出纸巾攥在手里,堵住伤口。
“收集的咋样了你们。”
白国富打扫干净最后一个展柜,收起袋子看着二人。
“我这边干净了。”
“我也是。”
李艺将展柜最后一块手镯放进袋子,看着白国富二人。
“这样咱们走吧。”
白国富看了看手表,整个抢劫行动持续12分钟。
白国富来到门口,掀起卷帘门钻了出去,陈思和李艺有样学样,也钻了出去。
店铺外,白国富关好卷帘门,三人一行急匆匆地跑到冷藏车旁边,钻进车子。
白国富扭动车钥匙,车子发动机轰鸣,向着远方驶去。
云洲,小理,一座农庄。
冷冻车停在农庄院子里,陈思和李艺呼呼大睡,白国富坐在房间的桌子旁,喝着茶水。
桌子上摆放着三只袋子,装着昨晚三个人的战果。
李艺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恍惚间看到白国富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瞬间清醒。
“国……国富哥,你没休息啊。”
“别紧张。”
白国富笑了笑,站起身子来到床边。
“在没有到达暹罗洗白身份前,咱们团队三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必须有一个人保持清醒,以便应付任何不可预知的事件。”
李艺懵懂的看着白国富,点了点头。
“国富哥,你去休息吧,现在我来看看。”
白国富点了点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李艺来到白国富刚才坐的位置,看着床上熟睡的二人,李艺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这是一间简单的民俗,客厅除了一张木质沙发,就是一台老旧的电视。
李艺摸了摸口袋,想起来手机被白国富没收了。
自己现在依附于白国富,在没有洗白自己身份前,李艺不打算反抗,不然即便白国富被抓,自己也难逃坐牢的下场。
看了看桌子上的电视遥控器,李艺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打算看看电视消磨时间。
“昨日,我国川州市广园县川州金店遭遇歹徒洗劫,店内所有金饰不翼而飞,据金店老板估算损失达300余万元……”
“啪!”
李艺瞬间关掉了电视,冒出一身冷汗。
现在好,自己除了杀人还背上一个抢劫案的底子,罪责更大了。
李艺痛苦地抱着头,躺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
陈思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李艺一骨碌坐了起来,看着陈思。
“没……没事。。”
“没事就好,去洗把脸咱们出去处理这批金饰,做成金砖?”
“啊?为什么这么做?金饰做成金砖,少了加工的属性加持,会贬值很多的。”
陈思嗤笑了下。
“你这小家子气,考虑问题就是不全面。”
陈思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
“每一家金店,对自己的饰品都有独到的设计,这些金饰如果直接交给地下买家,他们通过设计风格,加上新闻,很容易锁定咱们身份,到时一举报咱们可就人财两空,变成金砖没了特定属性,会少很多麻烦。”
白国富掀起门帘,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说道。
李艺点了点头。
“走吧,别墨迹了。”
云洲,小理。
此时,已进入夜晚,整个小理市灯火通明,游客如织。
在小理市最繁华的街道上,一间不起眼的店铺半掩着门,门口挂着额匾,上书云洲金铺。
白国富坐在店铺里的凳子上,陈思和李艺站在白国富身后。
“大哥,这店老板什么时候来,咱们都坐了半个小时了。”
白国富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盖上盖子。
“急什么,他肯定会来。”
陈思摇了摇头,这老板排面真大,让悍匪在店里干等也不现身。
“吱呀。”
半掩的店铺门被推开,一个鸡皮鹤发,穿着云洲民族特色衣服的老头,推门走了进来。
“让你们多等了,今天我儿子带着孙子,从巷州回来,我带着孙子在洱海边转了转,忘了时间,不好意思啊。”
陈思看了看白国富,在看了看自己和李艺,脸上漏出一丝愤怒,正待发作白国富摆了摆手。
“没事,是我们打扰了你和孙子的团聚,待会劳务费我多付一半,咱们这就开始吧?”
老板笑了笑,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李艺看得心惊肉跳,转过头不再看。
老板走过三人身边,走到里屋门口,掀起门帘回头看了看三人。
“金子珍贵,你们一起进来看看吧,免得因为一两克多损失大动干戈。”
白国富笑了笑,站起身招了招手,跟着老板走进里屋,陈思拍了拍李艺的肩膀,二人跟上。
里屋内,摆放着一堆冶金的设备。
白国富将三个袋子摆在桌子上,打开。
老板打开电闸,将一个坩锅放在一圈螺纹状的金属圈里,打开金属圈开关。
不多时,金属圈被烧得通红。
老板拿过袋子,看也不看伸手进袋子抓起一把金饰,扔进坩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