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被看得极不舒服,但白国富后劲儿陈思在身旁,极力忍耐心中不适,没做反应。
白国富双手合十,对着老者行礼,然后说了几句暹罗语,从身边袋子拿出一尊金制佛像,递给老者。
老者看了看白国富,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收起佛像,侧身让开位置,示意白国富三人登船。
白国富转身看着陈思和李艺。
“把箱子搬上去吧,咱们登船。”
陈思和李艺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车子,打开后备箱开始搬运钱箱。
不多时,箱子均被搬上船,白国富看了看手中商务车的钥匙,一把扔向河面。
“上船。”
船舱内,老者驾驶着渔船行驶在离水河上,一旁放着白国富给他的金佛。
白国富站在甲板上抽着烟,陈思和李艺坐在船舱里,闭目养神。
李艺看了看陈思,一肚子话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思睁开眼睛,站起身子拍了拍李艺的肩膀,随后走向甲板。
李艺也站起身子,跟着陈思来到甲板。
陈思站在白国富身后,看着离水河的河面。
“富哥有自己安排,那尊金佛就是给他战友的。”
白国富站在甲板上,将烟头弹到河里,对着河面大喊了一声。
李艺被吓了一跳,陈思听到白国富的喊声哈哈大笑。
“国富哥,咱们这是去哪?”
李艺终于问出自己困惑一路的问题。
“去孟噶,有人帮咱们开箱子,我战友会找人来跟咱们对接,等拿到新身份咱们就算功德圆满了。”
李艺和陈思闻言,心中顿时一片激动。
忽然,白国富停止动作,眯着眼睛看着河面远处。
“怎么了?”
陈思走上前,看着白国富。
“有一艘船开了过来,但是有些不对劲。”
陈思闻言,顺着白国富目光所至看了过去。
只见河面远处的水平面隐约开过来一艘渔船,渔船甲板上人头攒动。
“渔船而已,没事吧?”
陈思看着渔船,说道。
“不对劲,渔船为什么没有打鱼的渔具?至少有些渔网之类的吧。”
陈思和李艺闻言,瞬间心沉了下来。
“进船舱。”
白国富转身向着船舱走去,陈思和李艺随后跟上。
船舱内,白国富透过船舱的窗户缝隙,看着渔船越来越近。
船长老头也看到了渔船,瞬间惊慌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暹罗语急忙打折方向盘。
白国富走上前,和船长议论了起来,眉头紧皱。
忽然,白国富转过身子,从船舱里拿出行李袋,打开,取出上次押运人员的配枪。
至于白国富自己的枪,在抢劫地下赌场的时候子弹就已经用完了。
拿出枪分给陈思和李艺,李艺也摸了摸自己藏在腰间赵总的枪。
“来的是孟噶本地的角头,查猜,和我对接的人现在联系不到,待会见机行事,如果他们上船咱们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跳河,能跑一个是一个。”
陈思闻言,神情严肃地看了看白国富,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渔船。
“一定是冲着咱们来的?”
白国富从衣服里拿出自己的枪,擦了擦。
“希望不是,但是做好准备,暹罗边境一直很乱,咱们船上运着这么多钱,谁知道会不会被本地人察觉。”
陈思点了点头,看着船外。
渔船越来越近,不多时,两艘船挨在了一起。
船长见状,急忙打方向盘想错开,但是对方渔船跳过来几名身着军服,手持枪械的男子,带着绳子将两艘船绑在了一起。
船长大喊一声,跑出船舱正待理论,对面船传出一声枪响,一发子弹穿过船长白发苍苍的脑袋,鲜血喷溅,船长倒在了地上。
白国富见状,瞬间将枪支上膛,对着船舱外上船的人开枪,瞬间解决了登船的二人。
“就是冲咱们来的,我子弹不多,待会打完了咱们就跳船,不要玩命。”
白国富说话间,对面船只也传来了清脆的枪声,霎时间整个船舱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白国富枪法奇准,不多时对面枪声渐渐弱了下来,但是子弹也即将打完,焦急地看了看对面,对面船舱喊过几句暹罗语,随后一个黑色滚圆的物体被扔上了船舱。
“快出去!”
说罢白国富一个翻滚,出了船舱。
陈思闻言瞬间窜出了船舱,李艺方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慌忙见对着船舱外爬了出去。
“轰隆!”
一声巨响,李艺瞬间晕了过去,整个人身子被剧烈的气流吹到船头,陈思也不好过,整个人血流满面,唯有白国富出来的早,跪坐在甲板上。
甲板上涌进一堆身着军装的暹罗人,为首男子抬起枪指着白国富的额头,操着暹罗语大声喝骂。
白国富缓缓放下手里的枪,抬起双手看着对方。
突然,白国富窜起身子抱着男子,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抵在男子脖颈处。
男子一脸惊慌,众暹罗军人抬起枪对着白国富。
白国富右手拿着匕首,左手摘下被挟持男子的配枪,一把扔给刚缓过来的陈思。
“老四,待会和我突围出去。”
陈思接过枪,正待答应,忽然一声枪响正中白国富肩膀,白国富身子猛然震动了下,一刀抹过挟持人质的脖颈,跳下船一头扎进离水河。
“富哥!”
陈思站起身子,看着河面喊到,突然后脑被枪托重重地击打了下,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艺缓缓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房间里。
坐起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被反绑着双手。
看了看四周,房间内极为空荡,陈思也被反绑着双手躺在一旁。
李艺晃了晃脑袋,艰难地站起身子来到陈思身边蹲下,用膝盖撞了撞陈思。
“陈叔,醒醒。”
陈思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
“李艺?咱们这是在哪?”
李艺摇了摇头。
“不知道,咱们应该是被抢劫的军人绑了,想办法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