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宁栀没想到,陆川给自己找的人脉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次事情,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枝末节。
这方面她不是专业的,自然要打电话求援,交给专业人士。
宁栀的面子,他们多少要给点。
不光是她自己有本事,更是因为她的老公也是有本事的。
那么年轻的团长,前途不可限,虽然不是一个体系,但怎么都算是吃的同一碗国家饭。
宁栀这电话顺利打了出去。
没多会,赵强军的事情就结案了。
由于他们不接受调解和私了,赵强军的想法泡汤不说,量刑还是往最严重的判。
比他想象中严重的多。
赵强军吃惊的瞪大眼:“我不服,凭什么?”
“我们本来就没说不给钱,不过是出去透口气,回来再给的事。”
“是他们不讲理,拦在我们面前,我气不过才动的手,况且我们也伤到了,凭什么就罚我们?”
拘留一个月,他没这么多时间耽误!
赵强军气红了眼,道:“她能打电话,我也要打电话!”
公安同志充耳不闻,敲敲桌面:“安静,不许大声喧哗。”
“你没资格打电话。”公安不耐烦道:“行了,事情就这样,你们留下吧。”
转头对宁栀和林露,态度温和:“两位女同志,你们可以先回去。”
宁栀道了谢,和林露一起离开公安局。
一出门,林露便红了眼眶,委屈的泪水滚滚落下,吸吸鼻子,自责道:“小宁,我是不是很没用,和这人扯了这么久,都没有掰扯清楚,还要你来解决。”
宁栀赶紧安抚道:“林姐,和你没有关系,我感觉是这人故意来找茬的。”
林露皱眉,稍稍冷静了一点,神情严肃问:“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点,经你提醒,我发现这人,确实眼生,不像是附近的人。”
“你说会是谁,故意来找我们的茬,难道是眼红我们生意红火?”
她不解极了,生意开了不是一两天,就是眼红生意红火,也不可能现在才来。
宁栀摇摇头:“暂时不清楚,林姐,先不想这些,我们去医院看季大哥才是正经。”
“对对对,他晚上是要住院吗?”
“我们先去店里给他收拾点衣服什么的。”
“行,我们回去拿洗漱用品,带两身换洗衣服就行。”宁栀抿抿唇,道:“林姐,你先去医院,我晚点到,得先去找一趟东来。”
季平安挨了一顿打,怎么样都得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饭馆又不能不开门,只好找东来临时顶上。
希望他师父放人。
宁栀叹口气,瞧瞧这事情闹得,真是愁人。
人手还是太少,临时发生点变故就转不开了。
林露显然也是想到这点,道:“要不等平安好了,问问她愿不愿意带徒弟?”
“我是实在没天分,跟着学也学不出什么名堂。”
宁栀道:“等会到了医院,你问问平安哥愿不愿意,愿意的的话,我们就把牌子挂出来。”
这年头学徒好招的很,有一门吃饭的手艺比什么都重要。
店里生意火爆,挺多人拐弯抹角问店里的掌勺师傅招不招徒弟。
宁栀那时候考虑季平安的心情,到底没答应,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现在看他渐渐放开了,倒是可以问上一问。
“好,我等下就问问。”林露答应下来,又赶快催促:“”
······
林怀民捏了捏荷包,除去齐大夫两文钱的诊金,这荷包里就是他们全副身家,里面是妻子偷偷藏下的铜板,能给出的只有五文。
希望村长不要嫌弃。
“村长,谢谢你愿意帮我找若若他们,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林怀民黝黑老实的面容上写满感激,飞快将手中的荷包塞进村长手里,又怕他不肯收,话音未落就带着两个儿子跑路了。
村长神都没回过来,林家父子三人就跑没了影子,闹得他手里拿个荷包哭笑不得。
村长媳妇朱大娘一瞧,颇为嫌弃的撇下嘴角。
干瘪瘪的荷包不用打开就只要里面没啥值钱的玩意。
就这林老二还叭叭的送过来。
他们救的可是两条命,送个不值钱的荷包,难怪林老二在林家过的不如意。
心里呸了一声。
活该!
村长瞧着朱大娘的神色张了张嘴,到底没出声,逃荒路上日子不好过,没必要为这些许小事闹得不愉快。
时辰还早,不如早点赶路才是正道。
越早到南边对他们越好。
全村的队伍都在这,说实话,村长压力很大,只想尽快抵达目的地,卸下身上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大宇,让大家快些收拾,我们半个时辰后启程。”
村长看了看天色,对身边站的大儿子交代几句,便率先带着朱大娘开始收拾家当,至于手里的荷包,他会找机会还给林家老二。
怀民在林家不好过,又有一家子要养,别看荷包干瘪,也是他全部家当。
林家一家子乌七八糟的人,就怀民一家是个好的。
想到林家人,村长嫌弃不已。
说实在的,昨日丢的不是林若安他们,他八成是不会停下等人,更别提帮忙找人。
别说他狠心,实在是林家没几个好的,好吃懒做,泼皮无赖十足十的老鼠屎,在岭下村人嫌狗厌。
······
林若安这一觉睡的极好,醒来后不仅没有发烧之后的虚弱无力,更是神清气爽,比没生病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人不傻,知晓是嘴里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泉水造成的。
沉睡前四肢百骸暖洋洋的感觉并不是她的错觉。
能治病的泉水,她怎么就没多喝几口?!
林若安痛心疾首,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个亿···
要是能再给个机会,她一定喝到吐!
念头刚落,嘴里噗一声吐出一口水来···
林若安:······
倒也不必如此快实现。
林怀民感觉到背后的动静,微微侧头:“若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