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朝朝 作品

第34章 出戏34

第34章 出戏34

京市雪夜, 无数人都在兴奋於这场初雪,天地间仿佛一瞬间静了下来,喝上一杯热红酒, 看着雪落在地上,熟悉的ost在音响里缓缓流淌,这大概就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场景。

【1173甜到发粘】微博群内, 大多数夜猫子都没睡, 在努力从各个陈年旧事扒出蛛丝马迹,想要找到舒亦澄和盛清煜在一起的证据。

《因戏结缘》的直播录屏被反覆观看,就差拿着显微镜一帧一帧的找,从节目官宣以来, 微博群里少有的热闹,气氛宛如过年。

【我嗑的cp一定he:姐妹们,来品好饭。禁传哈。】

【我嗑的cp一定he:[图片]】

精心调色的图片氛围感拉满,雪夜, 暖灯,地上铺了一层银霜,穿着白色大衣打着黑伞的女人娇俏的像一只精灵,黑色的大车副驾驶摇下的车窗露出男人精致的面容, 他在看她。

两个人隔空而望, 精致的红砖小楼把时间往前拉, 仿佛时间旅人在此刻相遇,照片角度很刁钻, 比剧组精心拍出来的剧照还要有故事感。

照片只拍到了两人的侧影,长长的影子在暖黄的路灯下, 放大高清大图,居然可以看到有几片调皮的雪花未经允许的落在舒亦澄的发尾和眼睫, 她妆容精致的站在那,如水的杏眸只看向车里矜贵的男人。

构图堪称完美,这张照片足以被捧上镇圈神图的高位。

【谢谢妈咪好饭!妈咪多做一点!】

【谢谢妈咪好饭!妈咪多做一点!】

【谢谢妈咪好饭!妈咪多做一点!】

【……】

炸出了一堆深夜嗑糖的人。

【我嗑的cp一定he:宝子们,图不是我p的,狗仔那买的,这狗仔拍的比代拍好,所以这是真糖。】

【???】

【姐姐这是我有生之年能看到的吗,不会吧不会吧,难道今年水水火火不再拉扯,我追了十年的恋爱剧终於要走向happyending了嘛?】

【你我盛装出席共赴这初雪夜,看雪花落满肩头,就像我们终究会走到白头。】

【谢谢老师,会云多云,我只会啊啊啊啊嗑死我了今晚就do!】

【你们怎么这么会嗑,带我一个带我一个,求求了!!】

【三更半夜……是不是可以快进到午夜场,明年就结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要1173谈恋爱给我看才能起来!!】

【好饭不怕晚,姐妹们再来品一下昨天直播录屏,最后那个打啵,我拿我身上二十斤肥肉发誓,水水一定是忍不住想要揽上火火的脖子,她亲的不是距离的人,就是他盛清煜啊!啊!啊!】

【随十斤肉,nsdd。】

【豪车香衣美人,今晚的代餐又有了!】

【姐妹站稳,这哪是代餐,这可是一顿让你吃的饱饱的正餐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就睡不着的人更加睡不着了,微博群内消息刷的飞快,每一个嗑到了的人都幸福万分。

而放出模糊图的狗仔也享受到了什么叫流量,一个小时转发破万,评论翻倍的涨。

《因戏结缘》这综艺本就在浪头上,托聂起日常不做人,说关直播就关直播的福,不少的观众和粉丝都习惯性扒一些物料满足自己没看爽的心。

看热闹的嗑糖的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认领,cp粉们一口一个老师,把这最先放出糊图狗仔捧的飘飘然,险些不知道东南西北。

狗仔自认为见过大风浪,却也没见过这种石锤都没有,一张糊图嗑生嗑死的人啊。

他们不知道,嗑糖的终极快乐来自於从石头缝里扣糖吃。

也就在这时,饭局刚结束,蔡洁就收到了宣传那边给的通知。

她捏捏喝的有些晕的眉心,给舒亦澄去了个电话。

直到第二通,电话才接通。

凌晨三点,灼热又重新放回了轻音乐,舒亦澄和沈颜窝在沙发上靠在一起睡觉,另外三个男的还在喝酒。

手机嗡嗡作响,盛清煜放下威士忌,走到沙发前戳了戳舒亦澄的脸。

秦炙和谢辰让嘶了一声表示牙酸,盛清煜权当听不到,直到把舒亦澄叫醒。

杏眼有些泛红,是酒醉和疲累后的结果,她有些呆滞的起身,裸露在外的肩膀触及空气时泛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把黑色大衣往上扯了扯,汲取温暖。

可眼睛在触及不属於自己的衣服时她还是楞了一下,盛清煜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手机塞到她眼前:“先接电话。”

不知是音乐的原因还是盛清煜喝了太多酒,舒亦澄楞是从这四个字听出来一些……温柔?

她觉得是自己睡懵了。

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电话已经被接通放置在了耳边。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许是酒吧内音乐太大,又或者是她还没醒酒,只觉得耳边蔡洁的声音隔得很远,像是从云端传来。

她的目光被粘在了离她不远的男人身上。

因着盛清煜帮忙托举手机,身体微倾,衬衫垂下,领口暴露来的蜿蜒紧实胸膛散发着热意,他身上的气味在酒精加持下格外明显,发丝垂下,挡住他眼中对明显还在发懵的女人的贪婪,小指轻搭在那娇小的耳畔,似有似无的慢慢摩擦。

舒亦澄猛的打了个激灵。

“澄澄?你在听吗?”

蔡洁刚刚说了一大通话,舒亦澄半点没听进去,注意力全在眼前这如玉的躯干上,明明外面在下雪,已经进入了寒冬,她却觉得有些热。

热意从心底蔓延,最终化为男人的轻笑。

“舒亦澄?”

泡沫破碎,庄周梦醒,舒亦澄突然起身,大衣滑落在地,她称得上是抢回手机,逃一般的避到一边。

沈颜被她的动作惊醒,揉了揉眼不解:“地震了吗?”

盛清煜慢条斯理的捡起大衣,拍了拍灰,深意道:“嗯,地震了。”

“那你怎么不跑?”

“已经有人跑了。”

“他什么意思,你们听懂了吗?”沈颜狐疑的看了盛清煜一眼,觉得他脑子有病,转而问秦炙和谢辰让。

秦炙和谢辰让可是眼睁睁的看到盛清煜是怎么三两句话把舒亦澄撩拨的落荒而逃的。

谢辰让:“他在发骚,你忽视就好。”

“我可听说,有的人恋爱还没谈上就想暗戳戳的向全世界宣布自己上位了,这种人就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你自己去猜,巴不得你多问几句,他才好不情愿的告诉你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我们脑子清醒的人才不听这无聊的潜台词。”秦炙喝的多了,说话更加肆无忌惮。

沈颜狐疑的看向盛清煜,盛清煜只是掀了掀眼皮,对秦炙的阴阳怪气充耳不闻。

蔡洁的这通电话给了舒亦澄一个避开的借口,也告诉了她盛清煜和她又上热搜了。

自从他们决定上综艺后,两个人就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绑在了一起,频频一起上热搜,大有一副全世界都替他们官宣了的样子。

舒亦澄想起刚刚自己被盛清煜蛊惑,莫名的有些烦躁。

电话接通的时间不长,蔡洁喝的有些多,被夏天送回家休息,舒亦澄则站在角落里,听着音响飘来的流行音乐皱起了眉。

人都是有直觉的,现在的盛清煜给她的感觉是他早就编织好了迷人又危险的大网,安安静静的等待他心仪的猎物落入怀抱。

而她,是那只明知道危险却又被深深诱惑的猎物。

她的心脏会在接近盛清煜的时候不自觉高频跳动。

几分钟的功夫,她想了很多,身体里两个灵魂在撕扯,一个叫嚣着堕落,另外一个在说着要理智清醒。

爱会让她堕入深渊。

她自认为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偏偏在这件事上死活不愿意越线。

等她缓过劲来后,又过了几分钟,沈颜也醒了,正趴在桌子上用吸管边喝边玩的啜着酸奶。

见她过来后,把另外一杯推给她:“这杯是你的,谁给你打电话?”

酸奶入喉很快冲减了胃里的灼烧感,她今天喝的确实不少,否则也不至於会肆无忌惮的盯着盛清煜看。

“工作上的事,让让来接我的时候被狗仔拍了。”

半个字都没提热搜的另外一位当事人。

另外一位当事人则倚在宽大的椅子里,长指敲击着杯壁,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情绪。

沈颜啧啧,表情惋惜,若不是他们家有家教说不能心疼男人,她真的要替盛清煜抱不平了。

看他这低着头身上散发出来的落寞之气,就跟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猫仔一模一样。

谢辰让:“那用我帮你澄清一下吗?”

“先不着急。”

舒亦澄转身拿起大衣,目光触及她白色大衣旁的黑色大衣时,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无人察觉。

“颜颜,你走吗?我明天还有工作。”

“走走走,我今晚去你家睡。”

三个男人都喝了酒,等代驾打电话过来时,谢辰让主动跟着沈颜送她们回去。

门被推开,挡在门外的冷风夹杂着雪扑涌进来,酒吧里的人只剩下零星几个,秦炙安排好工作人员后跟着盛清煜一起走。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於停歇,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舒亦澄也没料到会玩的这么晚,她还穿着裙子,纤细白嫩的小腿到脚踝不着一物,从酒吧门口到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淌着雪过去,会冷死人。

气氛僵在这了。

“舒老师,赏个脸。”

盛清煜开口,他随意的披着西装外套,没经过舒亦澄同意,就把她用他的大衣裹了起来,一看就面料很贵的限定羊毛大衣衣摆随意拖在地上,也不管会不会沾湿,没给舒亦澄反应时间,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沈颜,开车门。”

“你干什么!”

骤然升空,舒亦澄有些慌乱,她整个人都被衣服禁锢住,挣扎不开:“盛清煜,你放开我!”

她的耳畔贴在男人胸膛,清晰的心跳声传来,令她好不容易安抚下的心跳再度失控。

“别浪费时间,舒亦澄,我困死了。”

他今天从南城飞沪市参加了个宴会,会场上他半路离席,又立马飞回了京市,长途跋涉,只是在飞机上眯了一会。

听说沈颜攒局后,他就猜到舒亦澄会来,拍戏时的那个吻,好似将他心底的野兽放了出来,他迫切的想要见到舒亦澄。

连哄带骗的蹭了谢辰让的车,终於看到了执伞而立的她。

乱跳的心脏找到了归宿,只这么看到她,就会心生欢喜。

他以往讨厌的所有矫情的词都可以形容见到舒亦澄的他,他翻遍字典,找出了一个词,安心。

见到舒亦澄的盛清煜,很安心。

喝酒打牌玩到半夜,能撑着不倒下,全凭着毅力。

雪地是最好的打光板,足以让舒亦澄看清男人眼底的倦色。

她突然哑口无言。

转而被塞进车里,明明是很粗暴的动作,却又很轻柔,目送车子驶向白茫茫一片后,盛清煜坐进谢辰让的车,刚要闭眼,秦炙却把他叫醒。

“老盛,你跟澄澄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发现舒亦澄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吗?

盛清煜给不出一个具体的时间,等他反应过来这件事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是集市上戴着幕篱的她被风吹动,露出面容时的惊鸿一瞥,还是寒窗苦读,执着的想要再次证明自己一次时那明亮的灵魂,又或者是她入戏以后变得犹如惊弓之鸟,抓着他不放时的那刻心软,种种太多,他实在是无法分辨。

被抓乱的头倚在车窗上,盛清煜闭眼:“澄澄也是你叫的?”

秦炙:“……”

“你他妈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