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话,赶紧帮夏金澜解释。
朱大娘听罢,白了她一眼,不满地说,“还没出嫁呢,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一口一个夏姐姐,你也不嫌害臊。”
尽管朱大娘做出了妥协,但芸香似乎有些得寸进尺。
她嘻嘻一笑,并未辩驳,而是低头继续认真地绣花。
谷茉看着这对母女,心里也放宽了不少,只要朱大娘想通了,芸香的事情,如果夏金澜能争取到,开春后应该就能定下来了。
“韩夫子啊,我也不好多说,归安这几天累坏了,一回家就睡,问他学了什么,他也不告诉我,唉。”谷茉考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朱大娘一听,这怎么行,免费吃住还不好好教孩子,立刻表示,“这怎么可以,这样的夫子,八成是个混吃混喝的骗子,明天干脆赶走算了。”
芸香听到这话,立刻放下手中的绣活,眼神真诚地看着谷茉说,“嫂子,我觉得夏姐姐不会骗我们的,要不你去和韩夫子谈谈吧。”
谷茉实际上并不完全同意朱大娘的观点,毕竟这位夫子是夏金澜引荐的,怎么都不应该轻易赶走,倒不如好好沟通一下,考察一下她的学问,这样也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芸香说得对,等她们今晚回来,我就去找韩夫子聊聊。”谷茉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朱大娘见她困了,便赶紧叮嘱道,“行了,别担心了,快去休息吧,等有空了,我再让玉竹去请苏大夫来给你看看。”
“好的,那我先睡会儿。”谷茉说完,便将身上的夹袄脱下放在一旁,钻进被窝沉沉睡去。
朱大娘和芸香在这温暖的屋内,懒得换地方,便继续坐在炕上绣花。
外面的雪越下越猛,谷茉睡得很沉,朱大娘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儿,心里开始担心起归安,这么大的雪,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她让芸香去堂屋问问方玉竹,如果不行就出去找找。
由于方玉竹做木工活需要刨木花,木屑会到处飞,所以她把工具搬到了堂屋的西角落。
“姐,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归安和韩夫子还没回来,娘很担心,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出去找找她们?”芸香端了一杯热茶走进屋,替换掉方玉竹手边的冷茶。
方玉竹放下手中的工具,沉吟片刻,又朝外头瞧了瞧,发现雪片愈发密集,她心中也不禁泛起忧虑,思量一番后起身说,“我这就出去找找,你们就留在家里,先别告诉小茉,免得她再操心。”
“嗯,嫂子还在睡觉呢。”芸香点头答应。
她们刚跨出堂屋的门,就见韩夫子抱着归安回来了,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归安更是笑得格外灿烂。
方玉竹见她们安然无恙,便放下了心。
归安一进院子,就被韩灵善轻轻地放了下来,他欢快地跳到方玉竹面前,兴奋地说,“母亲,我回来啦。”
方玉竹看着儿子这么高兴,微微点头,然后才抬头与韩灵善打招呼,“韩夫子,您辛苦了。”
韩灵善气质清冷,仿佛是那高山上遥不可及的仙女,鲜有笑容,不沾俗世。
她神色淡雅,微微仰头对方玉竹说,“方家妹子,你太客气了。”
芸香注意到韩灵善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心里有些不痛快,回想起中午朱大娘和谷茉的话,她思索了一下便问道,“韩夫子,我想问问,您最近教了归安些什么?我看你们总是往外跑,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归安一听这个问题,抢先一步替韩灵善回答,“好玩极了,夫子带我去捉鸟,还带我去河边踩冰,带我赏花,真的很好玩。”
归安越是说得起劲,芸香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这韩灵善难道只是个陪玩的角色?似乎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教给归安。
方玉竹听后也不禁愣了一下,心里琢磨着,这韩夫子,究竟教了归安些什么。
然而,出于对韩灵善的尊重,芸香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去了厨房,方玉竹也和韩灵善对视了几眼,然后抱着归安回到了房间。
韩灵善注视着雪地上的一串脚印,又眺望着院子后面那座山峦,枯萎的树木覆盖着白雪,仿佛这世界上所有的污秽都被掩盖了,自己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
归安进了屋,看到谷茉还躺在床上睡着,便捂着嘴偷笑两声,然后轻声叫道,“娘,娘,我回来啦。”
话音刚落,方玉竹就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提醒道,“轻一点,你娘在睡觉呢。”
归安扁了扁嘴,扭头看着方玉竹,不满地哼了一声,说,“我要告诉娘,母亲打我屁股。”
方玉竹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双手叉腰看着他。
虽然归安的声音不大,但谷茉睡眠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