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但先派了一个跑得快的仆人送去了拜帖,三人这才不慌不忙地乘坐轿子前往。
……
郑霖正在柴房里审问方玉竹,收到拜帖后感到意外,他没想到天下客的老板会亲自出马。
天刚蒙蒙亮,方玉竹就将削好的木棍藏在了自己的袖子和腰间,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夏金澜因为前一晚的醉酒,再加上昨晚吸入了大量的迷烟,这时才头疼欲裂地醒来。
当她看清屋内的环境时,她惊呆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望着不远处的方玉竹,夏金澜迅速爬过去,用力摇晃着方玉竹,低声呼唤,“玉竹,玉竹,快醒醒,我们这是在哪儿呢?”
方玉竹才刚入睡不久,就被夏金澜这样摇醒,立刻睁开了眼睛。
看到夏金澜那副惊恐的表情,她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们在百味居的柴房里,昨晚被人迷晕后扔进来的。”
夏金澜这时坐在地上,头发和衣服都凌乱不堪,衣服上的油渍也在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我们不是在等孙大人吗?”夏金澜还是有些迷糊,不太清醒地问。
方玉竹冷笑一声,懊恼地说,“我太大意了,郑霖和那个孙大人可能是同伙,韩夫子猜得没错,肯定是这些人绑架了芸香。”
夏金澜一听,急忙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怎么逃出去救芸香?不知道那个混蛋把芸香关在哪里!”
方玉竹指了指紧闭的门,无奈地说,“没办法,昨晚我偷偷试过了,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我也不知道这柴房周围有多少守卫,不能贸然行动。”
“书生无用”这句话用来形容夏金澜这样的人再合适不过了,此刻她又一次陷入了迷茫,只能期盼方玉竹来救她。
她不仅手无缚鸡之力,连脑子都不太灵光,能通过这次的乡试,真是个奇迹。
两人对话间,突然,木门被一脚踢开,阳光瞬间洒了进来,刺得两人一时睁不开眼。但这光线很快就被站在门口的人影挡住了。
“方家大姐,休息的如何?”郑霖看着坐在地上的方玉竹,虽然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并不显得狼狈,与夏金澜那副令人不悦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方玉竹扫了一眼随郑霖进来的八名壮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凶狠之色,与郭荣那种小角色完全不在一个级别。更何况,她现在手无寸铁,总不能真拿斧头去砍人。
“多谢关心。”方玉竹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冷冷地回了一句。
夏金澜看到郑霖那副得意的样子,怒火中烧,立刻站起来想要冲向他,结果不出所料地被一名壮汉拦住,一挥手,她又跌坐回地上。
郑霖轻蔑地看着夏金澜,摇了摇头,说道,“呵,你真是不吸取教训,动手前先看清楚形势。你看方家大姐都知道不能轻举妄动,你却不怕死地冲过来。我们都是读书人,你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怎配与我相提并论!”夏金澜坐在地上,愤怒地指着郑霖。
郑霖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接着又不屑一顾地说道,“我和你当然不一样,我有权力有财富,而你,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穷书生,还是个弱女子。芸香要是有点眼力见,啧,就没你什么事了。”
夏金澜怎能容忍郑霖这样羞辱芸香,他再次试图冲上前去。
郑霖见状,感到厌烦,立刻对身边的一名壮汉下令,“把这个穷酸女书生给我绑起来,嘴也堵上,她一天到晚什么事也做不成,倒是挺会耍嘴皮子。”
那壮汉领命,立刻和另一人一起行动,迅速将夏金澜的双手扭到背后,用粗麻绳快速捆绑,夏金澜就像被捆成了一个结,但这还不够,他们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方巾,粗暴地掰开夏金澜的嘴,将方巾塞了进去,这才停手。
夏金澜试图发言,但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最终只能无助地向方玉竹投去求助的眼神。
方玉竹感到十分无奈,于是对郑霖直言,“你究竟有何意图?不妨坦白相告。”
“方家大姐果然是个明白人,郑某最欣赏与像你这样直率的人交流。”郑霖的目光中对方玉竹并无太多反感,反而带着一丝笑意。
方玉竹没有时间与郑霖闲谈,她严肃地要求,“请直接说明来意。”
正当郑霖准备表达自己的意思时,一名仆人进来通报,说天下客的柳老板送来了拜帖。
郑霖看了帖子后,惊讶地对方玉竹说,“原来你们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能请到柳老板,看来我之前确实低估了你们。”
说完,他命令其他人看好方玉竹和夏金澜,关上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