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一点,即便是简单的青菜也变得异常美味。
这种秘方别人怎能轻易学会,即使让一个厨子天天品尝,也不一定能知晓其中奥秘。
因此谷茉根本不惧同行的竞争,只是暗自为他们感到惋惜。
马氏为这家饭馆几乎愁白了头发,最后只能按照姜彩霞的建议降价,这样确实挽回了一些客流量。
许多人认为吃饭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味道好坏并不重要,价格才是关键。
随着客流量逐渐增加,马氏高兴起来,整天站在自家店门口观察穗香轩,有时还会偷偷数一数两家店里各有多少客人。
然而时间久了,马氏发现虽然客人多了,但收入却减少了,不能再降价,否则就会亏本。
这样的情况让马氏感到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恰逢高府的大少爷游学归来,高老爷让姜彩霞先回娘家,据说这位少爷最不喜欢父亲纳妾。
姜彩霞回到家并没有不悦,反而想着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付谷茉,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这姜彩霞啊,真不是盏省油的灯。方才归家未足两日,休息已毕,便日日往自家饭馆奔走。
然则近日孩儿们身子不爽利,有些中暑的模样,是以谷茉未曾前往店中,唯方玉竹每日定时到店。
姜彩霞不见谷茉,心中颇有几分恼恨;但见着方玉竹,又不知为何,心里竟怦然有感。在姜彩霞眼中,方玉竹实为一位事业有成之人,生意兴隆,居所亦是宽敞气派。
虽说方玉竹不及高老爷富有,但她性情温和,且与姜彩霞自幼相伴,若非谷茉从中作梗,姜彩霞自认定能成为这家的女主人。
若她能将谷茉排挤出去,两家饭馆合并,那生意定会更加兴旺。
姜彩霞想着方玉竹并非初婚,而自己容貌远胜谷茉数倍,即便现在是高老爷的妾室,那也是被谷茉逼迫所致。
无论如何,姜彩霞总觉方玉竹必定不会嫌弃自己,反而认为自己比谷茉更美丽动人。
这日,方玉竹一人再次来到穗香轩,姜彩霞正于店内,听闻伙计说隔壁方老板来了,心下急切难耐。
特意去后面稍加整理了一番,随后面带微笑,步伐轻盈地朝穗香轩行去。
像姜彩霞这般自信的女子,在当时实属罕见,如此厚颜无耻者更是少之又少。
姜彩霞立于饭馆门口张望,心跳如鼓,脸颊泛红,此时还未见到方玉竹的身影。
严秀娥负责跑堂,眼力极佳,多次瞥见有人在店门外窥视,出去查看时却不见人影,让她心生不安。
恰逢姜彩霞分神,站在门口出神,严秀娥猛然冲出,抓住姜彩霞的手,不满地质问:“哟,这不是高老爷的几夫人吗?怎么跑到我们穗香轩门口了?”
“住口!”姜彩霞用力挣脱严秀娥的手腕,一脸不悦,怒声喝道。
严秀娥毫不畏惧,手上力道更甚,脸上却带着从容的笑容,毕竟她是干农活的,姜彩霞怎能与她相比?
“姜彩霞,你这是在哪呢?啧,脾气还挺大!”严秀娥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们姜家与我们穗香轩,这里不欢迎你,快走吧。”
言罢,严秀娥松开手。
姜彩霞手腕已被抓得发红,泪眼汪汪地揉着手腕,看着严秀娥怒火中烧,质问道:“开店做生意,哪有不让进的道理?你们去我家饭馆,可曾见我们的伙计拦过你们?”
姜彩霞这番义愤填膺的样子,在严秀娥看来只觉得好笑,她说:“去你们家饭馆?那么难吃,我还不去呢,就是请我去也不去。”
此话一出,又是狠狠地打了姜彩霞的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严秀娥直言她们家的食物不好,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姜彩霞气急败坏,正欲发作,却见方玉竹不知从何处走来,立刻眼泪夺眶而出,抽泣道:“秀娥姐,我只是来打个招呼,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非要骂我呢。”
严秀娥一愣,不解姜彩霞此举,怒道:“我没骂你,你别冤枉好人。”
“秀娥姐,我知道你不喜我,但为何要动手打我,连我娘都不舍得打我。”说完,姜彩霞故意抬起手腕,露出被抓红的地方。
严秀娥见状,怒不可遏,恶狠狠地说:“打你?那我就打给你看看。”说着,右手高高扬起,似真要打下去一般。
方玉竹恰好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拉住严秀娥的手,阻止道:“姨姐,你做什么?”
严秀娥尚未反应过来,手就被方玉竹拉着,她愣了一下,转头说:“没干什么。”
姜彩霞见状,立刻扑向方玉竹,一边哭诉道:“玉竹姐,秀娥姐要打我。”
方玉竹虽不喜欢姜彩霞,但也不想被人议论。
她轻轻侧身,避开姜彩霞的“拥抱”,回头问严秀娥:“姨姐,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