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说:“没事,比涮羊肉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方玉竹看着谷茉,知道她不会吃亏,放心地点头道:“不要太辛苦了。”
“安心吧,想到未来的日子,我就充满了动力和精神。”谷茉并不觉得辛苦,只觉得美好的生活在向她招手。
小两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边的严秀娥看不过去,笑着说:“这里是店里,你们两个收敛些。”
谷茉被严秀娥说得不好意思,害羞地说:“哎呀,我知道了,姨姐,你小声点。”
说完,谷茉把手中的算盘递给方玉竹,道:“按照我教你的加减法算账,我去后厨帮忙了。”
谷茉将阿拉伯数字和加减法交给方玉竹,这样算账变得更加简便,连乘除都用不上,复杂的账目一本也没有算错。
谷茉进入厨房,向佟老伯说明了店铺的事,虽然佟老伯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佟老伯凝视着低首劳作的谷茉,心中涌起几许慰藉,轻笑道:“小茉啊,你等当真辛苦。”
“佟伯言重了,实则并不觉得苦。”谷茉抬眼望向佟老伯,方回应道。
佟老伯长叹一声,随后说道:“唉,若佑余能有你和玉竹一半的好便好了。”
佑余?此名乃是首次听闻,然佟老伯如此评价,此人恐非孝子矣。
“老伯,您说的佑余是?”谷茉愣怔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
佟老伯苦笑两声,放下手中农具,坐于矮凳上,道:“佑余便是我与你于婆婆收养之子。”
这名字听着颇为文雅,未曾想其人竟如此不成器,如烂泥般难成大器。
“佟伯,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谷茉干笑数声,不知如何应答。
佟老伯微笑,然而那笑容中却透着几分凄凉,暮年的哀愁似乎在这一刻尽数释放。
“佑余幼时甚是乖巧,自知非我俩亲生后,性情大变。”佟老伯言语中的悲怆显而易见。
谷茉不知如何安慰,只觉无从说起。
佟老伯未待谷茉开口,续道:“其实也不怪他,或许是我们当初做错了选择。”
“佟伯,这些事怎能怪罪于您二位,是他不懂得感恩。即便非亲生父母,您们对他的照料亦是无微不至,错的是他。”谷茉愤懑不平,这段时间与两位老人相处,深知他们是善良的一对夫妇。
谁能料到他们竟有这样的儿子,让他们操碎了心。
听到这话,佟老伯连忙摇头,“莫要如此说,实际上佑余并非弃婴,而是我们用银两买来的。”
此话令谷茉一时语塞,但稍作思考后又道:“佟伯,即便没有您们,也会有人买下他。既然他的亲生父母选择了卖他,即便不是您们,也会有其他人。”
佟老伯闻言一愣,未曾想到这个道理,望着谷茉,一时无言以对。
二人这般对视良久,沉默无语。
最终还是佟老伯轻笑几声,打破了寂静:“不说也罢,如今我们二老已无力相助于他,那店铺也是他找人夺去的,唉。”
谷茉听闻此消息,震惊不已,未曾想佟佑余竟是如此不仁不义之人。佟老伯和于婆婆养育了他,即便是非亲生,也不该如此对待。
果然,人性险恶超乎想象。
因佟老伯之事,谷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担心若归安日后知晓自己并非亲生娘亲,是否会变成像佟佑余那样的人?
无论是坐在厨房内还是柜台前,谷茉总是心不在焉,旁人见状也为她担忧。
“小茉~”严秀娥站在谷茉身旁,低声唤道。
谷茉并未回神,仍在出神。
“小茉!你在做什么!”严秀娥见她无反应,提高了音量。
谷茉被严秀娥这一吓,不由尖叫一声,“哎呀。”
“怎么了,怎么了?”严秀娥也被她这一叫吓了一跳。
谷茉回过神来,无奈地说:“姨姐,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
“哦,对,我是看你的目光都呆滞了,你没事吧?”严秀娥说完还指了指谷茉手中的账本,上面空白页写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号。
谷茉看着自己画花的账本,同样感到无奈:“唉,又走神了。”
“遇到烦心事了吗?是和玉竹吵架了?”严秀娥见她神情倦怠,好奇地问。
“没有啦!”谷茉摇头否认,见到严秀娥八卦的眼神,立即转移话题,“姨姐,我看店里生意挺忙的,你不帮忙吗?要不要去后厨帮个忙?”
严秀娥一听,立刻摆手:“不去不去,我很忙呢。”
原来严秀娥怕佟老伯唠叨,之前曾因后厨人手不足去帮忙,佟老伯对厨艺要求极高,严秀娥厨艺一般,难以满足要求,常被佟老伯批评。
严秀娥脾气急躁,几句批评就忍不住生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