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闹起来,她在夏家将难以立足。
“大娘,请您冷静,事情尚未明了,贸然行动有何益处?”谷茉拉着朱大娘劝说道。
此言有理,即便朱大娘怒意难平,也被谷茉的话所打动,深吸一口气,渐渐平复心情,问道:“那你认为该当如何?难道就让芸香受此委屈?”
“当然不是。”谷茉肯定的回答让朱大娘略感宽慰,遂询问芸香,“芸香,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说清楚吗?”
芸香抽泣点头,带着怨恨缓缓道出:“婆婆对我颇有不满,之前在阳北村还过得去,搬至煦陵府后,她掌控家中事务本无可厚非,却将自己的贴身丫鬟送到了金澜身边。我曾反抗过,但她指责我嫁入夏家多时,却未能生育,说是为夏家香火考虑。”
芸香的话语令朱大娘和谷茉义愤填膺。
两人成婚仅数月,怎能急求子嗣?显然,林氏此举另有隐情,或是因孙家老太太之死心存芥蒂,以此为借口给夏金澜纳妾。
“那夏金澜呢?她就轻易同意了?”谷茉握紧拳头,若夏金澜此时在此,恐怕她的拳头早已落在她脸上。
芸香眉头紧锁,摇头解释道:“金澜初时不允,但那丫鬟以死相逼,称已失去清白,无奈之下,只好收下。”
“呵,她初时不允?人都上了她的床,她还说什么不允?”谷茉冷笑,人的劣根性再次显露无疑。
芸香却为夏金澜辩解:“嫂子,金澜也是不知情,据她说,婆婆在她的酒菜中下了药,误将丫鬟当作是我。”
没想到林氏竟有这么多算计,为了打压芸香,不惜使用这般卑鄙的手段。
“我真是悔不当初,宁愿让你嫁与夏家,也不想你受这份苦。”朱大娘边听边哭,此刻更是痛苦地捶胸。
芸香连忙上前握住朱大娘的手,泣道:“娘,是女儿不好,让您伤心了。”
谷茉见状,心中亦是难受,原本想欢喜地探望芸香,未曾想她如今处境如此艰难。
“芸香,你还打算与夏金澜继续生活下去吗?她对你的态度如何?”谷茉先了解芸香的想法,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芸香摇首,犹豫地说:“我不知道,金澜待我还是如初,但我对她已有些失望。”
朱大娘闻言,立刻赞同:“这样的日子有何可过的?日后林氏若再不悦,岂不是又要为夏金澜娶妾?”
“话虽如此,但大娘您也息怒,芸香,你知道若你们分离,作为已婚女子再嫁将十分困难。”谷茉深知自己的话可能刺耳,但在这个时代她要提前给芸香打个预防针,如果对方真的能下定决心割舍,她就全力以赴的帮她。
芸香显然也有所顾虑,因此说:“是啊,所以我一直纠结,也不敢告知你们。”
“你这傻丫头,这样的日子你不觉得难受吗?那个丫鬟你看着不碍眼吗?”朱大娘性格直率,直言不讳,“实在无法再嫁,就同娘一起生活,有娘在,绝不会让你受苦。”
“娘,我对不起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您为我操心。”芸香虽感委屈,但听到朱大娘的话,内心深受感动,认识到自己的任性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谷茉思索片刻,见二人哭得双眼红肿,赶紧劝道:“别哭了,一会儿还要用饭,被林氏看见总不好。哭泣不能解决问题,咱们还是想想对策吧。”
这番话提醒了朱大娘,她吸了吸鼻子,强忍泪水,坚定地说:“嗯,不能让林氏看轻了我们。以前是我疏忽,让女儿受委屈,现在我明白了,林氏绝不能再欺负我的芸香。”
朱大娘怜惜芸香,这本是为人母者应有的情愫。谷茉心中常常羡慕芸香,羡慕她有个疼爱她的娘亲;而自己呢,受了委屈,除了默默忍受,再无其他法子。
虽说苗氏的性情如今已温和许多,但毕竟不是亲生娘亲,终归有所不同。
“芸香啊,你得好好思量,是要继续在这宅子里生活,还是离开夏金澜。我看她的所作所为,并非正人君子之举,明明知晓纳妾会伤你的心,却还是如此行事。”
这话让芸香那颗已经麻木的心又痛了起来,张口欲言,却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我从未想过,我和金澜的关系竟会变成这样,转眼间仿佛堕入地狱一般。”
芸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难受到了极点。
谷茉握住芸香的手,温柔地说:“芸香,若是你觉得快乐,嫂子不会说什么;若你感到委屈难过,即便是和离,我也赞同。你这样的好姑娘,定能找到更好的归宿。”
芸香点了点头,似下了决心,说道:“我知道,我会再考虑考虑,这半个多月来,我一直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看来这个念头并非谷茉提议,而是芸香早已深思熟虑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