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她焦急万分,却不敢显露出来,唯恐流露出一丝脆弱让大家担忧。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是忍不住落泪。
韩灵善见即将出发,这两天便陪伴谷茉购置所需物品。一路向北行进,需要准备的东西自然不少,更何况九月中旬的天气渐渐转凉。
为防万一,谷茉又添置了一些必需品。
这天,谷茉早早起床,到厨房安排早饭,然后回到房间叫大家起床。
芸香因服药调养得宜,这几日孕吐减轻了许多,至少不再闻味即吐,因此能够下楼与大家一起用饭。
昨晚韩灵善宿在客栈,为了方便归安这孩子缠着她一起睡,谷茉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自从韩灵善来了之后,归安似乎变得乖巧许多。
归安这样的表现,使谷茉更加坚定了见方玉竹的决心。
因为归安思念母亲的事情,曾偷偷找谷茉哭诉数次。
以前由于母亲不在身边,归安并没有这种感觉,但这一年来,方玉竹的宠爱已让他习惯了母亲的陪伴。
如此长时间的分离,不仅是孩子难以承受,大人也同样觉得不易。
众人起身前往楼下用饭,朱大娘这几天终于死心了。
按照书生的说法,七八天的时间夏金澜就该到了,可是现在第十天了,夏金澜依旧不见踪影。
苗氏对夏金澜已是极尽指责,称其为负心女,而朱大娘无力反驳。
芸香见朱大娘总是望着门口张望,好奇地问:“娘,您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朱大娘慌乱地扭头看向芸香,否认道。
若是朱大娘坦然些,芸香或许不会怀疑,但她此刻的表现显然心虚,芸香注视着娘亲,一字一顿地问道:“娘,您到底怎么了?最近几天总感觉怪怪的。”
朱大娘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看着芸香,满脸愧疚地说:“没什么,你别问了。”
芸香越是如此,反而更加好奇。
苗氏见母女俩这般情景,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谷茉抢先一步道:“芸香,大娘不想说你就别问了。”
“我是担心娘嘛。”芸香不甘心地抿了抿唇。
苗氏趁机插话道:“哎呀,芸香,你娘是在担心你呢,明明给你家姑爷写了信,这都十天了还没来。”
“什么?”芸香似乎没听明白,转头看着苗氏,一脸疑惑。
苗氏无奈再次重复了一遍,朱大娘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
芸香闻言,目光一滞,随后仿佛释怀般笑道:“你们真是的,我已经与她和离,她自然不会来的。”
虽然芸香笑得很轻松,但在朱大娘听来如同针刺。
若是芸香表现出一丝伤心、难过或生气,大家或许还不至于太过担心。
她越是显得平静,众人心中越是不安。
谷茉见众人表情难看,连忙说道:“哎呀,可能是信件遗失了,等我们到了下一个驿站再寄一封便是。”
“不用,给她寄信做什么。”芸香坚决拒绝,态度不容置疑。
见芸香如此说,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朱大娘担心她生气对孩子不好,立刻说道:“好好好,不寄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吃完饭赶紧走吧,路途还长着呢。”芸香笑着,看着朱大娘,眼神清澈,似是真的没有生气。
谷茉也点头赞同:“就是,快点吃了收拾东西离开,不然太阳大了会热。”
话音刚落,众人吃饭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马车内已经放好了行李,只需带上个人随身物品即可。
谷茉正在与客栈掌柜结算费用时,芸香的目光落在客栈门口,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谷茉未曾留心那些异状,只闻苗氏惊呼:“哎呀,这不是姑爷吗?”
谷茉闻声回头,望向客栈门口。
果然,是夏金澜。那风尘仆仆、须发凌乱的夏金澜,唯有双眸炯炯有神,紧紧盯着芸香。
芸香见此情景,心中一酸,连日来的愁绪如决堤之水,泪珠簌簌而下。
朱大娘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忍不住轻叹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夏金澜走近,见芸香形容憔悴,心疼不已,声音沙哑地问:“为何如此憔悴?”说罢,轻轻将芸香垂下的发丝别于耳后。
芸香心中的防线被夏金澜的温柔击破,不顾旁人目光,扑入夏金澜怀中放声大哭。
夏金澜满脸宠溺,毫无厌烦之意,只是抱着芸香低声安慰,好不容易安抚了芸香,这才与朱大娘等人打招呼。
“岳母,嫂子,大娘,灵、灵善……”夏金澜的目光依次落在每个人身上,继而说道,“多谢各位这段时间对芸香的照顾。”
“来了就好,我就说过金澜是个好人。”朱大娘抹去眼角泪花,见到女儿与女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