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殊将一切安排妥当后,去找了沧铮。看书屋 追蕞欣章洁
此刻沧铮正安抚着受惊的弟子,见到魏芷殊来了之后,便起身走了过去:“小殊。”
魏芷殊惊讶。她说:“我都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一眼将我认出?”
沧铮抿了抿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着说:“小殊忘了,我这双眼睛可看透万物本质,不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会认得你。”
顿了一下,她说:“就算没有这双眼睛,我也可以将你认出,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
大抵是不时常说这些话,此刻沧铮神色有些羞涩的别扭。
魏芷殊心想也是,就像姝雨,虽然她二人并未说上什么话,可姝雨看她的眼神却已然表明她已将她认出。
魏芷殊问:“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沧铮摇了摇头:“无事,你呢?可有受伤?”
魏芷殊摇头道:“沧铮,我有事要拜托你。”
沧铮一听,立刻说:“小殊,你有什么事尽管交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同我来?”
魏芷殊带着沧铮来到了一间房内,在此处还有大祭司,在大祭司的身旁则坐着一脸阴沉的子幽。欣丸夲鉮栈 哽薪罪全
此刻子幽正恶狠狠的看着大祭司,那模样是相当的凶狠。
见他这副咬人的模样,却一直不曾开口,魏芷殊心说不应当啊,若是换做往日,子幽露出这般模样,便该对人冷嘲热讽,极尽阴阳怪气,这副闭口不言的样子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大祭司缓缓开口:“方才带着小子来费了一番功夫,他太吵了,我让他安静些。”
魏芷殊哦了一声,心说难怪,原来是被下了禁言术。
大祭司解了禁言术后,子幽正欲开口,听大祭司凉凉道:“想好了再说,若是再说些让人不想听的,你日后便也不必再开口了。”
子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魏芷殊,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魏芷殊也是奇了,她坐到了子幽的对面,问:“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将我认出,我的破绽就这么大吗?”
沧铮也就算了,可她同子幽并不算熟悉,也并无太多的交流,怎么这小子见了她一眼便也能立刻将她认出?
魏芷殊虽然不指望自己这副伪装能糊弄多少人,可是这么快被人认出还是有几分挫败的。
子幽冷哼一声,他说:“殿下为人警惕,你是她少见信任的人,只要不是蠢货,便能猜出来。?+o0u?&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沧铮瞧着温柔和善,可实则待人却十分有分寸,是绝对不可能莫名其妙跟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离开,如此,一猜便能猜出。
子幽说:“说吧,你将我同殿下叫来,有何要事?”
沧铮也说:“小殊,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魏芷殊将惟牧交给她的回溯珠拿了出来,注入灵气后,在他们面前便缓缓的出现了一幅画面。
这画面乃是前不久邪祟来袭时的画面。
画面中不仅是邪祟,更是详细的记录了每个人他们脸上的表情。
或惊慌,或镇定,或无措,或惊恐,皆被详详细细地记录着。
直到回溯珠的画面完全结束,子幽眉头紧紧的皱着,他说:“你让我们看这么多人是想要做什么,这些人中可有异常?”
魏芷殊打了一个响指,她问:“沧铮,你可从这些人的身上看出了什么不对?”
沧铮看得十分认真,此时听魏芷殊发问,犹豫了一下,她问:“小殊是怀疑他们其中有人被夺舍?”
继而她摇了摇头,说:“我十分确定这些人中并未有人被夺舍。”
“那其他的呢,还可曾看出了什么?”
子幽不耐道:“你究竟想问什么?直接说出来,我们给你找不就成了,何须这般啰嗦?”
“子幽。”沧铮看了他一眼:“不可对小殊无理。”
子幽冷哼一声,将头撇过一边,不说话了。
魏芷殊既然将此事交给沧铮,便没打算对她藏着掖着,道:“我怀疑这些人中有冥幽的眼线,并非说他们被夺舍,我是怀疑他们被引魂线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操控,连他们本人也不知晓。”
“原来如此。”沧铮点了点头,她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再来看上一回,为以以防有疏漏,小殊可否将回溯珠交于我,我同子幽使用秘法可深入窥之,也许可以察觉到蛛丝马迹,但若是光凭这回溯中记录出来的表面东西,怕是难以察觉。”
魏芷殊将回溯中交给沧铮,看着二人催动阵法,便静静的等候结果。
大祭司倒了一杯茶给魏芷殊,他说:“有时我真觉得十分幸运。”
魏芷殊看他,大祭司说:“这些人啊,未免过于可怕,若是与之为敌,是一件相当令人头疼的事。”
这些人瞧着年纪轻轻,可每个人的心性却十分的细腻敏锐,不论是鹤伯清还是面前的沧铮子幽,亦或是其他人,将来必是不可小觑。
魏芷殊笑了:“是啊,能同他们在一起是我之幸?”
“这也说明了,我们对上冥幽胜算很大。”
大祭司笑了,他说:“世间万物皆是天道的孩子,你即为天道的化身,大家亲近你不足为奇,这也是冥幽与你的不同。”
说着,大祭司支撑着下巴,他说:“话说回来,当初分明是冥幽与淮清一同出现在你的面前,那时淮清扬言要将你烤来吃,冥幽却对你散发着善意,甚至不惜半夜潜入淮清房中将你偷出想要救你,为何你还是选择了淮清?”
“若是你在那时选择了冥幽,是否如今的结局又会不同?”
若是魏芷殊选择了冥幽,那么有了天道的帮助,冥幽不会在冥界追杀时过得那般辛苦,亦不会成为如今这般疯魔模样。
“不会。”魏芷殊的笃定让大祭司意外。
魏芷殊说:“无论我选择与否,一切都还会向着既定的命运走去,就像当初我本能的选择了那个扬言要叫我烤来吃的淮清。”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不论有多少假设,有多少次的选择,我都会选择淮清。”这是天道的选择,亦是她的选择。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命。
“命啊。”大祭司笑了:“是啊,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