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了。新家啥都没有,只能现买了……”
售货一边称糖,一边笑,“原来是这样,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货。对了你住得远吗,我们店里有个拉货的板车,你给两块押金,借你用用。”
“那可太谢谢姐姐了,我正愁怎么拿回去呢?”
沈宁眉眼弯弯,更添几分灵动,从已经装好的袋子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这个请你吃,我要的东西又多又杂,真是太麻烦您了。”
沈宁嘴甜模样又好,售货员收下糖心情也不错,“不麻烦,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你结婚要添置的东西多,你随便看看,床单被罩,暖水壶,脸盆毛巾,雪花膏,蛤蜊油.......”
沈宁眸光一亮,立刻释放了买买买的天性,要不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是真想把这家店盘下来。
除了售货员说的那些东西,又买了水果罐头,粗布棉布各买几匹。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着店里款式不多的成衣,按照自己的尺寸,里里外外买了六套。
最后结账的时候,售货员点钱的手都是抖的,除了零零散散的各种票据,总共花了二百六十二元八角。
沈宁推着板车走到没人的胡同里,迅速将东西通通收入空间,折返三趟才将东西全部带走。
心底像是终于被填满了一般,舒畅极了。
想到如今政策已经放宽许多,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了,知青便能陆陆续续返程,自己有钱有粮,自然不在意那点工分,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
回到王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还没踏进院门就听见王爱华的咒骂,家里一贫如洗,自己去厂里好说歹说才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添置了些生活必需品,不然还真要活活饿死了。
大儿子向来不着五六,小闺女又娇惯得厉害。沈宁不在家,这些活儿都落在自己身上,身体上的伤还痛得厉害,可比起心里的疼,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自从嫁入沈家后,又和那头搭上线,王爱华已经许多年不曾这般狼狈了。
可那杀千刀的小偷,连锅都撬走了,如今这娘俩正泪眼汪汪地吃着生冷的窝窝头,就着凉水。
一见沈宁回来,憋闷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地……
第9章 打你不挑日子
一见沈宁回来,憋闷了一天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地……
“你个小畜生,你怎么不死在外头,还有脸回来!你说,是不是你联合外人把家偷了!”
沈宁嗤笑一声,再没了往日畏畏缩缩的模样,言辞间带着淡淡的讥讽,“你说是就是吧。”
她的变化太大,王爱华一时愣在原地,像是见鬼了一般。
王宝珠瞪大双眼,激动地冲了上来,“你承认了,你居然承认了?我就知道是你,你个不要脸的小偷,快把我的珠子还给我!从我家滚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
王宝珠被扇得趔趄,险些跌倒。她捂着半张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宁,这.......这还是自己那个胆小怯懦的继姐吗?
王爱珠一愣,眼底淬出毒火,“沈宁我看你是失心疯了,竟敢打我闺女!看老娘不撕了你!”
“啪!”又是一声脆响。
这一巴掌像是宣誓,又像是挑衅。
沈宁杏眸微抬,看向王氏母女二人是赤裸裸的嘲讽,“脸皮怪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沈宁又揉了揉手腕,黑眸微敛,“你的珠子?真是笑话!你们这母女俩真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麻烦搞搞清楚,那是我的珠子,这是我的家,这房子写着我的名字,这家里的一砖一瓦都姓“沈”。
你们吃的、用的、花的都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抚恤金。
在我的家里大放厥词,谁给你们脸?以前是我软弱无能,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对了,有这儿功夫找我麻烦,不如快去找找你那宝贝儿子,说不定哪天横死街头,都没人给他收尸!”
沈宁的嗓音阴测测的,带着古怪的笑意,看上去竟有些渗人。
王宝珠被她震住,傻愣愣地回不了神,神色有些惊恐,竟觉得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体。
怯懦地往后退了几步,惊恐道,“你……你不是沈宁,你绝对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快从她身上滚下去......”
王爱华这才反应过来,面色狰狞,怒火中烧的她根本没理会沈宁的异样,抡圆了胳膊,扑了上来,“你个小贱人,敢咒我儿子!”
沈宁丝毫不惧,灵活地往下一蹲,王爱华没收住力道。
“啪!”
异常响亮的一记耳光。
王宝珠只觉得自己半张脸都没有知觉了,耳朵里嗡嗡鸣音,天旋地转间,摔倒在地……
沈宁啧啧称奇,“真狠啊,你这巴掌不会把她打聋了吧?
本来这么大的姑娘有尿裤子的毛病,就够遭人嫌的了,再把耳朵打坏了,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