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业玩味地看着孙苗,像是戏弄老鼠的猫,“方恒?就是你们一起下乡的小白脸吧。
你说,我要是把你偷他的信,暗中销毁的消息告诉他,再告诉大队长........”
“不要!不要告诉他们!”
孙苗是真的慌了,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她的名声已经够糟了,绝不能再出纰漏了。
“不要?这你可说的不算,现在这证据在我手里,我说了才算。不过……”
何建业将那被烧毁的信纸放进上衣口袋中拍了拍。
又不怀好意地靠近孙苗,眸光落在了她清秀的小脸上,又扫向了她鼓鼓囊囊的前胸……
“不过,你要是说几句好听的话,再求求我,我可以当没看见这封信,也没看见你,怎么样?”
他话中的深意太明显了,明显到孙苗想装傻都做不到。
孙苗的眼眸乱颤,看着眼前这个梳着油头,脚穿皮鞋的男子,心里在不断的权衡着。
到底是村支书的独子,家境富裕。
虽然和方恒没得比,但若是有他做靠山,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不过短短一瞬,她已思虑良多,权衡弊利。
何建业如何看不出她的动摇,又往前走了几步,将她逼到墙角,一手抵住墙,一手搂住她的腰,两人贴得极近。
孙苗抗拒地推了推,何建业却不安分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故意放低声音诱哄道。
“你们这帮下乡的知青,日日夜夜想的不就是回城吗?
可想要回城,难道不需要介绍信和大队推荐吗?”
孙苗愤怒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何建业轻笑,“傻姑娘,每年回城的名额能有几个,你该不会以为这回城的机会,会平白无故地砸到你头上吧。”
孙苗一惊,何建业的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了,可她却不敢相信,“我……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权利?”
“呵呵……”
何建业冷笑两声,“我是没办法决定回城的名额给谁,可我却能让一个小小的知青再也回不了城,一辈子困在山沟沟里。
孙苗瞬间冷汗直流,她相信何建业有这样的能力。若是他故意使坏,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做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姑。
不不,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孙苗眼中的胆怯深深取悦了何建业,他接着说道,“只要你踏踏实实地跟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你。
镇上每年都有几个招工名额,人选都是从你们这帮知青里定,说是考核,可实际上都是大队推荐。
你可别忘了,我爸可是何家旺,是村支书……
只要你要是让我开心了,推荐你进城当个老师,或是去纺织厂当个女工,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呀,千万要抓住机会,可别不识好歹,要知道想巴结我的人,多得去了……”
孙苗眼眶含泪,暗自垂下了头。
想到了这些日子在何家村受到的屈辱奚落、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扫不干净的猪圈……
还有……方恒的冷酷决绝,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再抬眸时,她对着何建业露出一抹乖巧甜美的笑意,“何大哥,那你就帮帮我吧,我很乖的,会听话的……”
何建业忍不住嗤笑,眼神尽是轻蔑,放在她腰间的手掌也越发不规矩起来。
初见时,她对自己不假辞色,还以为有多坚贞不屈,多有骨气,如今不过三言两语就露出本性……
“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看你的表现喽……”
察觉到何建业的躁动,孙苗瑟缩一下,却不敢躲,甚至还主动迎合似的蹭了蹭。
见他还不满意,孙苗压下心底的情绪咬了咬唇,主动吻了上去……
……
一连两个月,知青点安静得过分。
进入了农忙的时候,处处都在抢收粮食。农民一年忙到头,为了就是这些口粮。
大家都累得直不起腰,家家户户还要抽调人手修路。一整天忙下来,累得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就连王宝珠和孙苗也难得安静了一阵子,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中午休息的时候,姜媛媛连形象也顾不得了,直接坐在了大树底下,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累死了。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沈宁宽慰道,“我们下乡的地方已经算不错了,一年只有一季稻,辛苦完这最后几天,就该准备准备猫冬了。
听说南方的一些地区,一年要种三季稻,那才真真把人累死。
你啊,可知足吧!”
“汪汪!汪汪汪!”
像是在应和沈宁说的话,小狗煤球也不甘示弱地叫了起来。
毛茸茸的圆脑袋亲昵地蹭着沈宁的裤脚,一拱一拱的,闹得厉害。
“煤球别闹!一边玩去!”
沈宁轻轻拍了拍它的屁股,它歪着脑袋,黑宝石般的眼珠子瞪了一会。
“呜呜呜呜”的叫唤着,似乎在抱怨主人不陪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