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插好门,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绾绾,去哪儿,今天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
“霍樾冥,你个……”
宋绾的骂声瞬间被他堵住了,而后变成了呜咽声。
霍樾冥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用力的吻着她,汲取着她口腔里的气息。
宋绾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整个人晕乎乎的。
身体软绵绵的贴在他的胸膛。
要不是他的手臂箍住她的细腰,她就要跌下去了。
见她的小脸绯红,双眸像是染上了一层水汽。
似乎更诱人了。
霍樾冥直接抱起她,走向卧房,将门一脚踹开。
宋绾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才察觉到这张床竟然是席梦思。
床单、被褥、枕套、枕巾都是新的,透着一股肥皂味,还有阳光晾晒的味道。
霍樾冥见她有些分心,恼火的咬了咬她的唇。
“媳妇儿,你喜欢吗?”
“床在哪儿买的?”
这个年代用的多是木工打的硬板床。
小县城里还没有席梦思,她找了好几家家具店都没找到。
也不知道霍樾冥是怎么弄到的。
霍樾冥喘着气息:“在京都酒店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床挺好睡的,就托人运了张同款过来。”
宋绾啧舌,这得花多少钱啊,光一趟运费就快顶一张床钱了。
“你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
“你舒服就行。”
“是为了你舒服吧?”
“那我现在就想……”
霍樾冥覆上来堵住了她的唇。
……(此处省去一万字。)
宋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十点。
她身上已经清爽了,床单也换了,只是昨天被撕烂的连衣裙还躺在地上。
霍樾冥已经去了部队,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字条。
【媳妇儿,锅里有温着的饭,饿了就起来吃,换洗的衣服在柜子里挂着。】
宋绾顿时耳尖发烫,脑袋里嗡嗡直响。
昨天衣柜里还空着,怎么一大早就挂满了衣服。
除非霍樾冥去了一趟宋家。
她想到今天还要去学校报到,立马换了件长袖连衣裙。
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上全是印子,这还怎么见人?
她只能给自己系条丝巾,又把头发披散在肩头。
随便扒了两口饭,洗漱完毕后,她就推开了房门。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车子鸣笛的声音。
宋绾忍着双腿的不适走出去时,就看到了霍樾冥那张欠揍的脸。
“媳妇儿,上车,我送你。”
宋绾磨牙瞪着他:“你个骗子,大骗子!”
说好只是来看房子的。
霍樾冥帮她拉开车门:“昨天咱们刚领证,那就是新婚夜,哪能让你独守空房?”
“……”
“媳妇儿,咱们先扯证,等你高考结束,再回京都补办婚礼,别人有的,你一样都不能少。”
“那以后我回家属院复习,你不许来!”
“我在部队有宿舍,哪能随便出来?”
霍樾冥这句话显然说的底气不足。
昨晚姚刚吃了他的剩菜,应该过段时间就能派上用场了。
宋绾正要下车时,霍樾冥又道:“媳妇儿,咱俩扯了证,那就是夫妻了,按照规定就得在家属院请客,能不能把这个周末的时间腾出来?”
宋绾瞪大了眼睛,当初他可是跟她说悄悄扯证,不到处张扬的,这下弄得人尽皆知了。
“大骗子!”
宋绾磨了磨牙,转身走进校门。
霍樾冥低低的笑了笑。
他给媳妇儿上的第一节课就是人心险恶。
只要过了他这一关,以后哪个男人也骗不到她了。
转眼间到了周末,霍樾冥早早的来老宋家接宋绾娘俩。
常秋水拎着两个包袱走了过来。
“樾冥,这都是绾绾的东西,一块拿着吧。”
常秋水在农村长大,接受的自然是农村传统的教育。
她始终觉得闺女高攀了霍家,自然想让闺女早点给霍樾冥开枝散叶,也好在霍家站稳脚跟。
“妈,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傻妮子,你都跟樾冥结婚了,哪能一直住娘家。”
“那你怎么不把清柠的东西也一起收拾了?”
“樾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部队,你又要去学校,哪有空看孩子啊,还是俺给你看着保准。”
她又添了一句:“那啥,要是你俩休假的时候,俺就把孩子给你们送过去。”
霍樾冥一听这话顿时眉眼荡漾。
丈母娘想的真周到。
他看行。
宋绾却道:“妈,不用这么麻烦,功课紧的时候我就去家属院,功课不紧的时候我就回家住。”
其实她上学期不打算在家属院常住的,毕竟生意交接还有好多事,等下学期再发力也不迟。
到时候她再去家属院秉烛夜读,只要擦着线进了京医大就可以了。
她也没打算冲个省状元什么的,没必要。
霍樾冥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心思动摇了。
他生怕宋绾把包袱拿回去,立刻接过了常秋水手里的包袱。
“妈,我跟绾绾会看着安排。”
“你俩赶紧回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
常秋水还把家里储藏在地窖里的烟酒糖茶要霍樾冥一起带上,却被他拒绝了。
“妈,这些东西留着给你们用,家里已经准备好了。”
不等常秋水说什么,他已经开着车离开了。
常秋水站在原地许久,她对这个女婿是一百个满意。
就是不知道绾绾要是去了霍家,会不会吃气。
不过转念一想,有霍樾冥这么护着她,谁也不会给她气吃吧。
清早这个时间,陆续有村里人起来捡粪。
他们路过宋家时,就跟常秋水聊几句。
常秋水三句话不离自己的女婿。
村民对老宋家找了这么个年轻又有前途的女婿也羡慕不已。
白母经过时,气的脸都白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她用力在何贱女的大腿上掐了几把。
何贱女疼的嗷嗷哭。
白母一边打她一边气的流泪:“哭什么哭,都怪你那个不争气的妈,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白玉莲被顾尚文打流产了。
她有些迷茫的躺在病床上。
这下完了,老高头的几千块是拿不到了。
说不准他还要来找她算账。
顾尚文则无悲无喜,拎着一桶清汤寡水的小米粥放在床头上。
“食堂里就这点粥了,赶紧吃。”
其实他本来就怀疑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甚至还庆幸孩子流掉了。
白玉莲忽然眼眸猩红的盯着他。
“顾尚文,你该不会想拿这个跟我离婚,然后去追宋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