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便是配公主做驸马也当得。”
“我们洛家与其门不当户不对,洛家的女儿也定不会定北王殿下的眼,既如此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洛云澜自知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是赠了定北王妃棺材而已,定北王殿下知恩图报,赏赐她已是最大的感恩,她哪能再拿着鸡毛当令箭,用那微薄恩情,讨换定北王弟弟的婚事?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再说那定北王那么吓人,她到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怎肯再见。
赵氏一听,继女这是不肯替女儿说媒,急迫道:“提都没去提,你怎知人家不肯!”
“云姝说了,她和定北王府小公子是两情相悦,互生爱慕,只因定北王府里没有长辈女眷,所以无人替小公子出头提亲,这才要由云姝来提。”
赵氏始终认为女儿和王府小公子情投意合,无需说媒,只差一块能够打开王府大门的敲门砖!
而洛云澜就是这块砖!
赵氏听信女儿的话,可洛云澜是从小看着洛云姝是如何撒谎扮惨装可怜的。
见赵氏口口声声说云姝和那小公子两情相悦,洛云澜只嘲讽一笑,全当笑话来听。
见洛云澜不应,洛弘也有些急,他倒不是急着攀定北王府的高枝,他只是担心在家绝食哭闹的小女儿有什么闪失。
“云澜,你这孩子生性善良,连受伤的小狗都愿意带回家,云姝是你的亲妹妹,你不会见死不救,看着云姝死对不对?”
“再说你母亲还要帮你和离呢,你一个人在沈家形单影只的,怎么能少得了娘家帮衬!”
洛弘声音和缓,那样子就像是洛云澜小时候,父亲蹲下身与她耐心讲道理的样子。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循循善诱……
可洛云澜不再是儿时心智稚嫩的小孩子了,她不会被父亲突然温和下来的几句话诱导,改变自己的想法。
洛弘和赵氏口口声声说,只要她帮了洛云姝说媒,他们就帮她和离。
赵氏也就罢了,没有血缘,从未生养过她,自然只会为自己儿女打算,可父亲呢,洛云姝是他的女儿,难道她洛云澜就不是吗?
他可曾为她的人生考虑过?
她鲜少这般郑重的问他,“父亲是要拿我的婚姻作为筹码,来换取妹妹的婚姻对吗?“
“我要用争取妹妹的幸福才能换得父亲对我的支持,实在讽刺,这支持不要也罢!”
洛弘不顾一切为小女儿的争取,却全都建立在对大女儿的索取之上。
可他并无悔意。
洛云澜自嘲一笑,“自从母亲走后,我就是形单影只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也不在乎一直这样下去……”
洛云澜用十三年的时间,深刻的体会了什么叫“有继母便会有继父”。
那个被冷落被忽视,注定不会被偏爱的孩子,在十三年的期待和失望中,渐渐收回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尘封在心底。
爱对她来说太奢侈,更不会再都期待。
孤身一人,形单影只,而她早已习惯。
再说洛弘口口声声说不嫁定北王府小公子就不活了的洛云姝,她那伎俩也就骗骗视她为掌上明珠的洛弘。
她太了解洛云姝的性子,她比谁都怕死,绝食哭闹不过是她和赵氏合伙闹给洛弘看的伎俩。
若她没猜错,这功夫她怕是躲在那个无人角落里猛吃呢!
再说就算她真的要赴死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又与她何干?
她如今尚且没资格见定北王,就算她有这见面也不会自取其辱。
有些人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该是时候醒醒了。
她沉冷道:“我不过是阴差阳错赠了定北王妃一副棺木而已,定北王也赏了我,我又有多大的脸面能进定北王府,与定北王殿下说上话?”
洛云澜看着异想天开的夫妇二人,不屑冷笑。
“父亲您真是抬举我了,这事我办不到!”
她不需要所谓娘家人为她撑腰,也不需要赵氏帮她和离。
她不需要这种付出才能换来的廉价亲情。
这不是亲情,只是利益场上的等价交换。
本又燃起希望,觉得自己能当定北王府岳母的赵氏,被继女一盆冷水将所有幻想浇灭。
赵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狰狞。
“云澜,我和你父亲都这么卑微的来求你了,你怎么就不能走一遭,偏要断送你亲妹妹的人生吗!”
在赵氏看来,洛云澜去定北王府不过是动动手指写一张拜帖的事。
那些理由通通都是托辞,洛云澜根本不是跟定北王说不上话,她就是不想云姝嫁到定北王府,比她过得好!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
沈家小厮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洛云澜道:“大夫人,您快回家去看看两个孩子吧,两个姐儿突然得了急症,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消息就像是平地一声雷,炸响了屋子里所有的人。
洛云澜只觉脑袋嗡得一下,天塌地陷倾覆而来。
她扣住楼梯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