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已经嫁人了。”
虽然她终究会和沈节和离,恢复单身,可堂堂定北王又怎会娶一个下堂妇为妻子。
洛云澜不知王皇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她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可洛云澜自己是清醒的,她深知他们二人之间的身份悬殊,云泥之别,是万无可能的。
得知洛娘子已有夫家,王皇后明显愣了一下。
不过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以本宫对从行的了解,他若是想要封住你的口有一万种捷径,而让我救你则是最麻烦的一个办法。”
若是单纯为了封口,顾从行完全可以派人杀了她,而不是得尽周折的救她。
“你说他若非不是对你不同,又为何会这般舍近求远,向我开口呢?”
王皇后很惋惜这美得似天女下凡似的洛娘子已有了夫家。
她就没见过从行这孩子对谁这般上过心,唯一上了这一回心,人家却已许配了人家,没了机会。
当真是可惜。
王皇后不知其中原由,只以为顾从行对她有情,可洛云澜自己却清楚的知道,定北王为何会这么做。
他之所以会保住自己的命,那是因为她可以引出顾从行想要找到的那些人。
若她死了,这条线索就要断了,所以根本不是王皇后所想的那样,定北王对她有男女之情,他们之间不过是互利关系。
但这是定北王的私事,她无法告知皇后真相,也只能任由皇后继续误会下去,对她格外照顾。
好在大内的一切都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医药更是有奇效。
洛云澜的伤养得很快,不过七日便归家了。
她拜别皇后后便回了东海寿材铺,因托宫人提前送出了她无事的消息,所以方槿汐,心有灵犀三人并没有那么焦急,不过在见到洛云澜平安回来后,还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
身体虽已全愈,但受刑时的伤口还在,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印记遍布全身,十根手指更是最严重的地方,当时已经夹得血肉模糊,几乎折断,如今虽已在愈合,可伤口仍旧狰狞。
方姨,心有灵犀三人看得揪心,忍不住红了眼眶,灵犀更是哽咽得哭出声来,“小姐,这得多疼啊!”
洛云澜下意识将手藏在袖口里,不想让她们担心。
她笑道:“没事的,这不都过去了,我也好好的回来了。”
她养病的这段时日里,头三日最是难熬,浑身的剧痛让她不能动也不能眠,她几乎是靠着止痛散和安神汤度过的。
可随着伤口的愈合,身体的恢复,她的状态也越来越好,到如今她除了十指还有些疼痛外,其它地方已经全好了。
既是已经过了最难捱的时候,又何故引关心她的人平白担心呢。
她笑得就像是冬日里最骄艳的寒梅,纵是身处于凛冽寒风中,却依旧傲然挺立,一身不服输的傲骨。
她这般的乐观坚韧,也同样带动着她身边的人,积极向前。
洛云澜在宫中修养的这七日里,从柳州走水路运送的木材也被毁了。
洛云澜身体还未恢复,方姨本是不想将这事告知,让她劳身劳神,可他们和军需处的订单在即,库房里却早无木材可用,工人师傅们已经停工两天了,眼看要交不上皇差。
“小姐,柳州的木材没送到,咱们得想些别的办法才行。”
上次洛云澜以水路做障眼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将木材以路运了回来。
可暗中之人不傻,同样的当不会上第二次,这次洛云澜虽是将水路、路路调换,那暗中之人却是水路、路路一锅端,再不给任何机会。
洛云澜知道,同样的侥幸不会再有第二次。
所以这次她并未指望这两条路有任何一条行得通。
甚至可以说,这两条路的折损都是她抛出去的诱饵,以用来吸引敌人目光,为真正货物做掩护。
所以早就在她心里,她本也没指望这两条路上的货能有任何一个平安送到盛京。
这只不过是她故技重施,又一次的障眼法而已。
只不过这次的障眼法血本下得更足,更具有迷惑性。
“方姨,最近丰州那边有没有到货?”
洛云澜去柳州时,和周老板签订了两份订单。
一份是柳木,分成两路送往盛京,一份柏木则在她走后送去了丰州,待丰州分号收到货后,再转发往盛京。
这样暗中之人的目光都被水路两运吸引了去,而真正的货则是打着别地的幌子,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运送出去。
她约算着时日,这货辗转也该到了。
方姨却说,最近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丰州的货。
柳州发来的货毁了,洛云澜并不着急,这原本也只是怕抛出去的诱饵,不毁她反倒更担忧。
可若是丰州的货没到,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方姨,你去码头寻一寻,看看最近有没有丰州来的船,或是从丰州来的消息。”
那货从柳州运到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