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在无法见面的日子里
沈清婵还是给莫灿写了一封信, 信中告诉了莫灿自己很想她，也会等她，让她不要担心。
不过沈清婵全篇的用词都是在表达一种“要是三四年见不到你的话, 我真的是会洗（死）...”的观点。
当摩尔米教授看到了沈清婵的措辞之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摩尔米走之前还问了一句：“你们就真的那么离不开对方？但是深爱一个人的话难道不是就更应该看到她获得更多的成就吗？你要知道winni可是在为人类未来的医学事业做贡献啊！”
沈清婵则是说道：“抱歉，摩尔米教授。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没有那么高的境界，在见不到自己女朋友的时候还去想着人类未来的医学事业贡献。”
“更何况人最终不都是得死的吗？”
“那些想要身体健康的人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好好的锻炼和保护自己的身体, 延长自己的寿命, 非要年轻时候作践自己, 到了晚年的时候就想要通过医院残喘生命。如果我女朋友被关几年攻破的医学技术未来是要为这一类人服务的话, 那么我认为这样的进步毫无意义。”
摩尔米教授有些震惊沈清婵的观点，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很多人没有作贱自己的生命, 他们一生下来就失去了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的权利。”
“当具有普遍性和永恒性的天赋人权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那一刻, 人就注定能够掌握自己一部分选择生命的权利，每一个人都有选择活着的权利，哪怕他们终究是会死去。”
沈清婵听到这一些话的时候, 就像是提前想好了对策一般脱口而出道：“摩尔米教授, 当一项医学研究被突破的时候, 最先受益的是那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底层人民吗？”
“别以为我是一个智商不高的医学文盲就不知道我的女朋友所以突破的成果也无非是会让那些有钱又命长的人活得更久罢了。”
“就算在我的国家，也不是所有适龄的女生都能接种hpv疫苗。”
摩尔米教授听到这些话之后, 同样也是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可能你的措辞不太准确, 但是你说的一些是事实。”
“最开始接触到医学重大突破成果的一定是那些上层阶级的人以及他们的研发者。就像你亲爱的聪明的winni就算以后不一定成为上层阶级，但一定会成为最先享受医学成果的这批人。”
“毫无疑问, 她一直坚持在医学这条路上走下去的话，一定会成为一颗非常耀眼的新星。”
“我甚至都想要让她成为我的接班人, 在科学研究上的理性和智慧丝毫不输同样优秀的男性，同样身为一个女性, 她又有着对於科学研究不同於男性的视角，你知道的，一个天才的少女在当今的医学界可比一个同样天才的男孩珍贵得多了。”
“如果你们能够加入y国国籍的话...”
沈清婵及时的打断了摩尔米教授的偏离：“教授，不用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摩尔米是个绅士，没有因为当下沈清婵不太好的态度而有任何的不满，耸了耸肩微笑地说道：“ ok，好吧。”
“不过亲爱的，你始终要记得这么一个道理。”
“医学的发展终究会从上往下渗透，最终造福的也将会是全世界的人类。”
“这个是这一切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有时候生命也是，我们改变不了任何的规则，我们能够做的就只有在医学的领域不断的探索，让那些想要活着的人花更少的代价活下去。”
“你的伴侣正在为整个人类社会做贡献。”
“我希望你能够为她骄傲。”
沈清婵无言。
摩尔米正准备起身离开，沈清婵的声音传来：“那这一切winni都清楚吗？她也是同意的吗？即使是一直无法跟我相见。”
摩尔米身形一顿，并没有转过头来着沈清婵，而是说道：“她完全同意，而且在进实验基地之前就已经签下了保证书。你放心她在那里会得到非常好的生活，我保证会比在家的时候要好。”
摩尔米走了之后，空荡荡的房间之中只剩下了沈清婵一个人。
这是来到y国沈清婵第一次觉得她和莫灿这个温馨的小家如此地空荡。
就这样一个人失魂落魄的从下午坐到了晚上，太阳落山，月亮换班。
人影被幽暗的月色拉长，她像一座永远石化的雕塑一般。
…
“可是一开始学会跟我定下的期限是最多三个月，现在却告诉我研究不结束就不能离开这里，这是犯法，这是囚禁！”
福根是一个有着一头白色卷毛的老头儿，戴着小圆框覆古眼镜，身上那一件无菌服白得发光。
“这怎么能算是囚禁呢？我们这是在为人类医学事业发展做贡献！”
“我们是为了医学！为了人类！为了世界！”
同样他也是一个比较疯狂的科学家。
莫灿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的情绪：“这是欺骗！是隐瞒！我是不会同意之前所承诺的所有事情，那些都是在我被欺骗隐瞒的状态下同意并且签署的事宜都是不作数！”
“我被可恶的英格兰人欺骗了！我现在需要向我们国家的大使馆进行诉求。”
“不然我无法进行任何一项研究！”
福根：“你的国家已经将你抛弃。”
莫灿皱眉：“福根教授，虽然我很尊重您，可你们不能为了这样的私欲就蔑视我的自由权与人权！”
福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算现在我把你们国家大使馆的人带来，他们也并不会把你带回去，因为你是两国投资了五十八亿欧元下的夏欧十年未来医疗重要开启项目之一。”
“还记得当时签署合同的时候那一位大使馆的负责人吗？”
“他递给你的那一份“双方护署协议保障书”就包含了你必须要在突破了这一项技术成果之后，才能够重获自由的条例。”
“当然保障书不会被那些聪明的政客写的那么明白。”
“你自然是看不出来。”
莫灿这一下彻底冷静了下来。
没想到他们这一项研究居然已经触及到了国家的利益。
莫灿一下子冷静了下来，问道：“如果我执意离开，那后果是什么？”
福根扶了一下他那个小圆框眼镜，然后摇了摇头：“你将承受不了，这里面牵扯到了多方利益，而且更不凑巧的是目前的实验进程来看只有你的那一次cvi强咡交融测试成功了。除了你之外没人有经验知道该如何更好地去寻找那狡猾的ukl二分子裂化细氧血胞，所以就更不会让你离开。”
莫灿：“但这并不是你们限制我人身自由的理由！你们国家不是最注重人权吗？难道外国人的人权在你们的眼中就不是人权了吗！”
福根：“亲爱的winni，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愤怒？不管是为什么，你现在先冷静下来好吗？”
莫灿：“我现在很冷静。”
“我要离开这里。”
福根则是自顾自地说道：“现在这一项飞跃在你手中绽放的几率是最大的，一旦成功那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你将在人类医学历史上名垂青史，你的祖国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非常同意你留在了我们的学会之中，这里有全世界最高端最顶尖的技术与天才，可以激发你无穷的潜力与智慧。”
莫灿眼神平静，但却如一潭死水：“福根教授，我想我应该是没有办法让这一项可以改变世界的医学成果绽放在我的手中了，我如今已经无心去研究了。”
福根：“资料上显示你的母亲也於4年前去世，自从母亲死后你在华夏没有任何亲人。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忧虑，你可是一个天才！天才就应该具有极其的理性！”
“你的能力甚至可以改变整个世界，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莫灿曾经地望向了福根教授，这个在全世界范围都享誉的医学博士。
莫灿平静且眼中带着倔强的说道：“福根博士，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个亲人。”
福根：“那个从小就抛弃你跟你母亲的父亲吗？”
福根已经把这个来自东方的天才少女人生的全部资料烂熟於心。
莫灿：“不，是我的女朋友。”
福根闻言惊讶地看着莫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令winni如此牵挂的人居然会是她的女朋友。
“your girlfriend？”
“why？”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