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哭闹,只回家告诉两个哥哥自己不想上学了。
后来第二天是大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钱给她交了学费,还给她买了一对淡蓝色的蝴蝶结。
摸着她脑袋说,“小妹,相信大哥,一定会努力不再让我家小妹受苦的。”
他果真做到了。
所以,他们之间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不过司蓉看着大哥逐渐佝偻的背,她想,一切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
“小妹,从前的事大哥要跟你说句对不起。”
司炎开口。
是他狭隘了,那几年就像是走进了牛角尖一般。
老二生意做的比他好,小妹改嫁后投资做的也比他好,他这个大哥自卑了。
是他的原因。
后来跟老二谈开后,现在公司采用了老二的建议,效益提升了不少。
“大哥,”司蓉抱着他的胳膊眼眶微红,“咱们兄妹之间永远都不用说这个。”
兄妹俩冰释前嫌。
花园后面的司寒很是欣慰,他们三兄妹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即使结了婚也是如此。
一场寿宴办的盛大圆满。
结束时只剩下他们一大家人,司寒从房间里拿出了相机。
准备照一张珍贵的合影。
司父司母坐在正中间,司炎司寒站在父母身后两边。
司蓉站在两个哥哥中间。
孩子们全部蹲在最前面。
配偶都站在三兄妹身边。
咔——
时间仿若静止一般,美好的连风都不愿意吹出太大的动静。
“真好看!”司父戴着老花镜,指着照片对老伴说。
司母应和点头。
下午孩子们都已经回自己小家了,他们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请的保姆小静在厨房忙活着。
等她收拾干净厨房进客厅,听见电视声音开的很大,两位老人靠坐在沙发上像是都睡着了。
倒春寒晚间还是很凉,小静怕他们冻着,就喊道,“奶奶!您醒醒去房间里睡吧?”
人上了年纪耳朵就不好,所以小静又加大音量喊了几声。
司母迷糊睁开眼睛,皱眉,她刚刚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她梦见老伴……罢了,这种不吉利的梦还是别想了。
司母去推睡沉的老伴,“老头子,起来了!”
“回屋睡觉了!”
司母以为是自己声音小,又招呼小静,“快喊爷爷!”
小静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听话的喊了两声,“爷爷?”
“奶奶,好像不对劲……”
司母也发觉了,她推过去的时候司父整个身体都慢慢滑下了沙发。
她下意识上前抱住,急切的吩咐,“小静!快打急救电话!”
司蓉刚到家就接到了保姆小静打来的电话。
“什么?”
电话‘哗’的掉落,在地板上砸出了很大的声音。
空旷,令人惧怕。
“江骋~”司蓉听见自己的音调在发着颤。
江骋已经赶到了,他知道自己媳妇平日里接电话有多小心,生怕把电话给弄坏了。
一定是让她很惊慌的事情。
第一时间江骋抱住了她,安抚道,“怎么了?别怕有我在。”
“爸爸他,在医院急救。”
江骋当即弯腰把电话捡起来,然后给媳妇拿了件外套又拿上了车钥匙,“我们现在就赶过去,哪家医院?”
一路上,司蓉心乱如麻。
白日里还好好的呢,怎么会突然这样?
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们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两个哥哥已经都到了。
司母正在小静的陪伴下焦急的等待着。
看到自己的孩子们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怎么办?你们爸爸一定会没事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