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躺在床上,背对着盛时渊,被盛时渊从身后完全笼进了怀抱里。
南乔感觉自己浑身疼得像是被拆掉重组了一样。
睁开眼睛,一脸的痛苦面具。
混乱的一天一夜,即使只是回忆,她也忍不住哆嗦。
盛时渊粗鲁又暴戾,天生处于上位,习惯了掌控全局。
即使是在床上,也完全将她压得死死的,分毫不给她喘息和逃离的机会。
南乔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庆幸昨天她把那杯牛奶全给喝了。
要不然……
她简直不敢想象……
想到这里,南乔的呼吸又一下变得紊乱起来。
就在这时,落在她腰间的一只大手忽然动了一下。
盛时渊还没睁开眼睛,就本能的将南乔更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
使得原本就肌肤相贴的两人,变得更加紧密。
南乔很想将他的手掰开,但手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
刚想说话,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沙哑,又富有磁性的嗓音。
“乖宝——”
盛时渊悠悠贴到了她的耳边,几乎是贴着南乔的耳廓在说话。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南乔耳朵里,激起了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南乔下意识抖了抖。
然后就感觉到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肩膀。
猛地一用力,一转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就被盛时渊调了个面,转成了和他面对面。
南乔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对上盛时渊眼中蠢蠢欲动的兴奋神色的时候,南乔简直一阵头皮发麻。
救命!!!
这才过去多久?!!
南乔心尖儿的位置颤了颤,明显瑟缩了一下。
盛时渊眼中闪过一抹饕足,微微低了一下头,在南乔额头上吮吻了一下。
“呵呵~”
“乖宝,真厉害、”
“这么长的时间都撑下来了,居然只晕了三次。”
盛时渊的话,让南乔本来没什么血气的小脸,一下涨得通红。
一半儿是羞的,另一半儿是气的。
偏偏对上盛时渊的眼神,她就跟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不振。
就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盛时渊抓住把柄,说自己故意招他。
南乔憋屈的鼓了鼓腮帮子,一句话也不想跟盛时渊说。
盛时渊身上的气势柔和了下来。
虽然看上去依旧很凶,但身上的暴戾气息都被尽数抹平了。
他将下巴搁在南乔脑袋上,眼底的暗欲依旧令人心惊,只不过大部分都被盛时渊给隐藏起来了。
如同一头吃饱喝足之后,打盹儿的猛兽。
短暂的藏起了自己的獠牙。
装作温顺无害的样子,企图降低身边人的警惕心。
但南乔深知盛时渊穿着西装的优雅外表下,是一颗怎样暴戾的心。
半点儿不上当。
低垂着眉眼,连盛时渊的眼睛都不敢直接对视上了。
盛时渊眸色一暗,危险的气息,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他伸手捻了一缕南乔的头发,在手里转着圈儿的把玩。
南乔心中一紧,下意识警惕起来。
耳边忽然就听到了,盛时渊说话的声音。
“乖宝、”
“你知道我最喜欢玩儿的游戏,是什么吗?”
南乔听着胸腔里自己的心跳声,忐忑的摇了摇头。
“我啊,最喜欢玩儿一个叫血腥狩猎的游戏。”
“我是猎人,猫抓老鼠一般,看着自己的猎物满场乱窜。”
“我享受那种一切都被我掌控在手上的感觉。”
“猎物越想跑,挣扎得越厉害,我就越想抓到手里。”
“乖宝,你觉得我喜欢的这个游戏,怎么样?”
盛时渊不紧不慢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将南乔圈得紧紧的。
南乔一下听明白了他话里话外想要表达的意思。
呼吸忍不住变得急促起来。
看不见盛时渊脸上神情的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那、、、”
“要是猎物不挣扎也不想跑,就乖乖待在你身边呢?”
“渊哥哥,你会、会怎样?”
“会怎样?”
盛时渊跟着重复了一遍疑问,忽然低笑了一声。
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当然会死死咬住不放了。
都被他盯上了,还指望能被放过吗?
哈哈、、、
盛时渊眼睛里涌现出疯狂和偏执,语气却是一如往常,没让南乔听出丁点儿不对劲儿来。
“不会怎样。”
“无趣的玩具,只会被丢掉。”
说话的时候,盛时渊将下巴从南乔脑袋上挪开了。
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儿距离,晦暗的目光,直直的落到南乔脸上。
他可不是那些没用的玩具。
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绝对让他的乖宝,连丁点儿想把他丢掉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听到盛时渊的话,南乔原本低垂着的怯怯的目光,“刷”的亮了一下。
感觉无趣了就丢掉是吧?
她求之不得!!!
南乔嘴皮疯狂抖动了一下。
她紧抿住嘴唇,差点儿没憋住笑出声来。
深呼了一口气,南乔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乖顺”起来。
盛时渊轻呵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南乔。
南乔察觉到不对,小心的掀起眼皮看了盛时渊一眼,立马收敛了脸上的情绪。
气氛在不知不觉间,莫名变得有几分微妙起来。
南乔不明所以,窝在盛时渊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叩叩、”
房间外响起了一阵短促又规律的敲门声。
紧接着,管家恭敬询问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
“爷,餐车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
“您和夫人需要现在用餐吗?”
听到声音,盛时渊吻了南乔一下,起身下了床。
南乔下意识的跟着抬眼看过去。
在看到盛时渊光着的背上,被抓出了好几道血色抓痕的时候,南乔脸上瞬间充血,立马移开了目光。
盛时渊侧目看了南乔一眼。
眼睛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抬手从床头的位置拿了一件睡袍穿上,昂首阔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就看见管家恭敬的站在一辆放满了食物的餐车面前。
“爷。”
管家朝着盛时渊的方向微微倾身,目光垂落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盛时渊胸膛上的红痕。
顿了一下,匆匆看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