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做什么,想着有你们几个,就会一直往好的方面想。”
苏氏的眼泪抹也抹不干净,“杳儿,你突然来了。娘是又怕又高兴。现在看到你又从皇宫,安然无恙的回来,这七上八下的心就回到了肚子里。”
她弯起唇角,挤出一笑。
“娘就知道杳儿赢了!以前娘总觉得你小,可是你更像个大人一样护着全家。
娘有时候欣慰我的女儿这么能干,有时候却又希望你能像四丫一样,无拘无束才好。
终究是我们让你这么辛苦!”
“娘,不要说这些。你再夸杳儿,杳儿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杳儿只要娘开心!
谁欺负娘,杳儿就揍谁。
就是爹也不例外!”
苏氏皱了一下眉,“你爹应该是有苦衷的吧!我不愿意让他为难,可也实在不想面对这样的他。”
“娘,如果你不想见,那就不见。你做什么,杳儿都站你这边。”李杳勾了下唇,“爹和娘比起来,杳儿不能没有娘!”
苏氏伸手捏了捏李杳的脸,“这是娘和你爹的事情,你作为女儿,只需要中立。”
“嗯嗯。”李杳点头。
“娘你真好!明明自己受尽委屈,却还说爹有苦衷。其实杳儿也知道,可是一家人,有什么都应该说清楚。
如果单凭一己之力解决不了,还要生出许多的误会,未免得不偿失。
杳儿始终觉得,说出来大家一块解决,开诚布公,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今天杳儿逼了爹一把,也许外人会觉得杳儿不孝。
可不这样做,爹就要抱着他的苦衷内心煎熬。
结果就是,大家都不愉快。
幸好,爹最终选择的是娘,他的内心也从未动摇过。
如果爹仍旧抱着他的苦衷不放,那杳儿觉得他可以代替祖父守着晴川关。
毕竟他心中只有大爱,已无小爱。
杳儿需要的是爹,不是英雄。
杳儿知道娘需要的是丈夫,也不是将军。”
苏氏摸了摸李杳的脸,“杳儿,你真的很懂娘。娘也希望你爹能明白。可是,娘不能阻止他,省得心生怨怼。”
“但你不怨他吗?”
苏氏轻笑起来,“怨啊!所以一直没让他进过院子,也不让他看寄林。让他守着新的美娇娘。
娘原先都想好了。
等事情了了,等你爹的苦衷解决了。
就带着你们四个远走高飞,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
让他后悔去!
他还真把自己当英雄,让他做他的英雄去。
我们母子五个过快乐的日子,让他老了无依无靠。”
李杳站直身子,安慰母亲的话到此为止,她娘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还真是她冲动了。
事已至此,不办下去也不是她的性格。
“娘,你能这样想,杳儿就放心了!前面还有事情杳儿要处理完。处理好了,再来陪您!”
苏氏点头。
李杳朝外走去,总觉得少了什么,走到门口终于想起。
从回战王府到现在,她一直没有细想。
现在想想,才惊觉少了一个人。
“梦梦姐呢?”她转过身来。
苏氏一怔,忙摇手,“你先去忙,等你忙完,娘再跟你讲。”
李杳觉得娘的神色有些怪,但如果娘都不急的话,梦梦姐肯定是没有安全问题的。
遂点头。
“那杳儿忙完再来找您,”给了苏氏一个笑容,李杳走出了院子。
战王府前院堂厅里。
司马夫人正等着,司马太傅自然是不愿意上门的。
司马家的动作很快,已经抬来了两个大箱子。
“盛小姐,这是本夫人赔给战王府的银子,你过目。”司马夫人指使下人打开箱子。
李杳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
“那本夫人可以带女儿回家了吗?”司马夫人脸色并不好,也是极力的忍着要爆发的脾气。
李杳抬起手,“请便!”
司马兰跑到司马夫人身后,满脸怒火地瞪着李杳。
李杳抬起下巴,“别这样看着本小姐,这样轻易的放你的走,也是看在司马夫人的份上。
我虽是做女儿的,却也知道天下做母亲的心。
因为我娘会为了我们忍下一切。
司马兰,你今天走出战王府,记得永远不要再做一件不好的事情。
因为你这条贱命,是你母亲救的!”
“盛杳,你给我等着!”司马兰怒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兰儿!”司马夫人厉声制止,虽然对盛杳目光不善,却也因为她这几句话有了共鸣。
她的心抽地似的痛。
“我们走!以后不许对盛小姐无礼!”
“娘,她都这样对兰儿,你竟不帮女儿。”司马兰满脸娇纵,不依不饶。
“住嘴!”司马夫人也是个利索的。
“来人,把二小姐带回去!”
她回了一趟司马府,带来不少人。就是以为这盛杳还要刁难她和兰儿。
但没想到,盛杳还真的只要银子,并未再做出任何刁难的举动。
反而是兰儿不知天高地厚,不明眼前利害。
“盛小姐再见!”司马夫人大气离开。
望着司马夫人离开的背,李杳扯了扯嘴角。
瞥见还跪在角落的短须管家,走了过去。
“还不滚?”
短须管家又使劲磕头,“小姐,饶了小人,饶了小人吧!”
李杳是绝不会留这样的管家在战王府的。
于是随便指了两个下人,“你们追上司马夫人,并把这位大管家给送过去。”
短须管家被拖着往外走,嘴里还一直喊着饶命。
李杳面无表情,是她仁慈,换其他府里的主子,这样欺主的人,早死八百次了。
这么喜欢听司马兰的话,那就去司马府听去。
至于下场是什么,李杳相信不会太好。
回府第一天,李杳就解决了司马兰这个大麻烦,甚至见到了传说中的司马太傅。
她想,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
近几月,一直在与四大古族纠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歇一歇。
跟着她忙活了一通的人,这会都看着她。
李杳松了气一般,坐在圆椅里。
“大家都去休息,不管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
王正本想上前,但见杳儿一副累极了的模样,便歇了心思。
“杳儿,你也早点休息。”
李杳弯唇点头。
众人散去,只有李寄风还站在大门口。
李杳把目光投向他,“你见过我娘,应该问了梦梦姐的去向,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