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卓夏烟,你以前的女朋友?”傅宴辞明显感觉到了身旁弟弟的心不在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来了弟弟以前的女朋友。
想到当初他每次下班回家都会听到烟烟这两个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那时候看着弟弟一副恋爱脑的模样,很难想象爱情会让人变成另一副样子。
那时候他还觉得弟弟看起来真的太蠢了,他以后绝对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实话说,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想要和她共白头。
可现在想到舒言,他的眉眼就忍不住泛上柔意。
再有三个月,他们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不去聊聊?”
傅宴辞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但他所了解的就是当初这女孩拿了郑慧芸的钱出国离开了,弟弟那段时间可谓是颓丧至极。后来的两年看着像是没事人一样,但他很清楚,弟弟心里从来没有忘记。
傅修成克制着自己不去在乎那个女人的存在,他的心就该硬一点。
“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么多年也该过去了。”
傅宴辞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工作的事情回公司再谈,我给你嫂子求个平安福,你自己逛逛吧。”
“我跟你去哥。”
傅宴辞无情拒绝:“我不想让人跟着。”
傅修成:“……”
傅宴辞走了,卓夏烟终于逮到机会来到傅修成面前。
眯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直白问道:“傅修成,你在生我的气嘛?”
傅修成转身,不想和她说话,怕自己又没出息。
那个许川一直以来都在她的身边,她将他当成什么了?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和从前一样只是无聊时的消遣?
“喂傅修成,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了?”
卓夏烟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气闷。
但想到当初是自己对不起他,那股气也就消了。
傅修成迈的大步,卓夏烟着急追上他,小跑起来。
但太过着急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给绊了脚。
摔下去的那一刻她用手撑了地,顿时膝盖上和手心里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委屈的情绪一刹那涌了出来。
咬着牙自己爬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上和手上的伤没有任何反应。
想要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腕也扭了,上次扭伤刚好……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咬紧下唇,破罐子破摔的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了。
当听到身后的痛呼声时,傅修成的脚步下意识停了下来,耳朵竖起,听着身后的动静。
许久都没有声响,他终于按捺不住的往后看去,就见她双手抱膝,头埋着一动不动。
头顶上有一棵百年榕树在轻轻晃动,她在树下,周围没有人,偶尔几片被风吹落的落叶掉在她的身上,她像另外一棵孤独的百年老树。
“还不起来?”熟悉的声音让卓夏烟猛然抬起头。
神情诧异:“你不是走了吗?”
傅修成面无表情,看着她的眼神暗沉。
卓夏烟意识到什么,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心疼我了?”
傅修成脸黑了一瞬,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冷冷淡淡的看着她:“你想被当成动物围观?”
卓夏烟视线一转,果然殿庙里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出来。
但她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正愁着怎么哄他呢,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她皱了皱眉,可怜兮兮的低下了头,语气柔软:“我起不来了,脚扭到了,很痛。”
傅修成轻折眉心,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俯身将她给扶了起来。
卓夏烟向来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当他弯下腰的那一刻,她的双手就抬了起来,径直揽住他的脖颈。
十分亲密的姿态,傅修成呼吸一滞。
“松手。”简单的两个字带着警告的意味。
卓夏烟手圈的更紧了:“我不,站不稳了。”
傅修成隐忍的闭了闭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俯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腾空的感觉让卓夏烟吓一跳,继而脸上绽放笑容。
真是嘴硬心软的家伙,她坦然的在他的怀里窝着,脚还蹬了几下,有些小孩子心性,只会在傅修成面前展露的幼稚模样。
上了药再歇息了一会儿,卓夏烟身上的伤好了很多。
她从床上起来,打量了一会儿房间的摆件,和自己住的那间禅房大差不差,不过多了一个阳台。
她起身,脚步有些慢的走到了阳台那里,探头往下望,并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
给她上了药之后,他就丢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了。
卓夏烟眯了眯眼,心情有些不爽。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照这趋势她估计还得留宿。
手机铃声响起,宋之之打来的。
“烟烟,怎么一下午都没有看到你?手机也联系不上,你在哪里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之之,我没事,你是要下山了吗?”
卓夏烟知道宋之之肯定是放心不下蒋祁白的,这些天来她看的很明白。
宋之之有些不好意思:“烟烟,那你现在要下山吗?我来找你吧,我们一起下山。”
卓夏烟想到那个男人,加上自己脚上的伤,估计走不快,还是拒绝了:“之之你先下山吧,我在这里再待一晚,你一个人要小心一些。”
挂了电话,卓夏烟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胃,她翻开傅修成的联系方式,打给了他。
这是他多年前的电话号码了,卓夏烟没有期望能够打通。
电话响了很久,似乎没有人接的迹象,卓夏烟也不奇怪,就等着他自动挂断。
可却在最后一秒,电话接通了。
那头的人没有说话,但卓夏烟却确定了对面的人就是傅修成。
原来他的电话号码还是这一个,一直没有换啊。
她脸上扬起笑容,想到宋之之说过对待自己喜欢的男人就是要多撒撒娇,她犹豫了一下,想要试试,但许久还是张不了口。
撒娇于她而言还是太难了。
从小到大就没学会过撒娇,因为不会有人在乎。
硬挤出一句:“傅修成你在哪里?我饿了,但我找不到你。”
怎么这么冷硬!卓夏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轻咳一声,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