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出这句话,脸上表情满是不可思议。¨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这场景就仿佛一群人搁那聊天呢,然后突然走过来一个陌生人,对着他们说:“诸位,你们一人给我转两千块,顺便给我炒几盘菜吃。”
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远心里明白,在民国这个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年代,武术传承的门槛比想象中高得多。各家各派都把真功夫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外人偷学了去。
就连有些开明的宗师,收徒也要先考察三年人品。
但苏远实在不愿放弃这个一举多得的机会,他想提升体术己经很久了。
毕竟千机耗血,望舒氪命,无论他多强有多少种能力,也很容易被车轮战活活耗死。
而提升体术就不一样了,他可以较少的成本解决敌人,再也不用一言不合就拔刀砍脖子。
虽说这七位师父放外面不够自己一只手打的,但那是数值上的差距。
他们是机制怪,苏远是数值怪。
很简单的道理,在游戏中通常不会有英雄既有数值又有机制,如果有的话设计师很容易失去双亲,那种英雄被人称之为超模怪。¨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再加上跟大师学武这个举动,能稳定无风险的提升扮演值,让他在后续发挥出更多实力。
总结:赢麻了。
“各位师父,”苏远尝试说服他们,“我知道武学讲究门户之见。但现在情况特殊......”
“哈哈哈哈哈哈......”洪拳黄铁山第一个跳起来,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小子,我洪拳倒是没他们那么小气,你只要走个拜师流程,我教你几招也无妨,但你知道现在距离比武还有几天?”
“八天。”苏远神色淡然。
“那你可知道我练这门功夫花费了多久?”黄铁山冷笑一声,“我从七岁开始练拳,每天用铁环套着手臂转,每天三百圈,皮开肉绽也得练!再用竹刷抽打,打到淤血发黑,用药酒推散重来!”
“我二十五岁练成虎爪,能在青砖上留下指印!三十年才敢说略懂洪拳,你八天能学到什么?”
潭腿马师父摇了摇头:“我练了二十五潭腿,现在每天还要踢五百下桩子。八天连个马步都扎不稳的。”
“功夫二字,讲究的是功到自然成。”八卦掌宫离轻声笑道:“我宫家八卦掌,光是走圈就要练三年,才能开始学招式。′如^蚊.王\ ,埂/辛~醉_筷\”
小架太极陈青荷幽幽道:“我师父教拳,先让弟子看三年。看明白了才让摸手,摸熟了才教招式。光是一个云手,我就练了五年。”
“这些你们无需考虑。”苏远淡淡地笑,“我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八天足够了。”
曹青这个角色本未习武,但苏远牺牲扮演值换取了不少武力值,“天才”是对他最贴切的形容。
此言一出,瞬间让几人黑了脸。
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天赋不够,所以才需要练这么久?
脸最黑的要数身材最壮的洪拳黄师父,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苏远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后生仔,你好大口气喔!”
“要打架吗黄师父?”苏远抬头看着他:“饭都吃不饱,我建议还是省点力气。”
黄铁山冷哼一声:“我洪拳门下,从来只与同辈论高低,不与晚辈争长短,要同你个小娃娃一般见识就失礼了。”
“后生仔,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系武学天才,那你知道何谓武德,何谓武道精神吗?”
武道精神?
苏远略微一愣,没想到外表粗犷的黄铁山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微微思索一下后,很快回答:“以武止伐,平息干戈。”
“切。”黄铁山满脸不屑的挥手:“这两句话连我们那卖云吞面的老汉都会说,说点实际的,你能理解这八个字的含义吗?”
“用拳头把敌人打服,他们就不敢动干戈了。”
“嗯?”黄铁山一怔,暗想这小子倒有悟性。
真正的武道精神要深刻的多,虽然这番解读与祖师爷传承的思想相去甚远,却意外契合黄铁山自己的想法。
特别是在这乱世,对付东洋鬼子,不动拳头难道还讲道理不成?
“那么把敌人打服之后呢?你该做什么?”黄铁山眉头拧成川字形。
苏远沉吟道:
“强者就是应该狠狠的羞辱弱者!”
“......”
黄铁山如遭雷劈,双眼一点点睁大,眉头逐渐舒展,一同舒展开的还有大脑的褶皱。
从练武的那天开始,师父就对他说:
“阿山,你记住!”
“打赢人,要扶他起身!”
“打服人,要教他道理!”
“就算系仇家,都要留番三分薄面!我们武者要有武者的气度!”
“真正嘅武者,拳头要硬,心要软!”
黄铁山想用师父的教导来反驳苏远,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的家乡榕城也同样沦陷了,东洋鬼子在那里强暴妇女,拿刺刀挑小孩子......
留三分薄面?
师父说错了吗?
不......师父说的没有错。
“但是稀父啊,时代变了啊......”
一同遭到雷劈的还有来自津门陈东阁,在苏远那番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师父年轻时的身影。
“后生仔,光懂道理是不行的,天分不行我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黄铁山撸起袖子。
正当苏远以为要打架时,黄铁山突然伸手抓住苏远的手腕,粗糙的手指在他关节处用力一捏。
“嗯?”苏远眉头微挑,但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探查。
黄铁山的手指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捏过肩胛、锁骨,又按了按他的脊椎,最后甚至掐了掐他的脚踝。
“不行,不行,根本不行。”黄铁山边摸边摇头叹气,语气就像是在猪肉铺前看到一块大肥肉那般嫌弃。
“哪不行?”
宫离兴致勃勃的走上来,“我也摸摸看。”
嗯?!
苏远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位练八卦掌的宫师父气质与小高相仿,让他很是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