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因为体内毒素的折磨，天成帝整个人都快要瘦成一具人形骷髅了。
宽大的冕服穿在他身上时，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
虚弱消瘦，一眼看去，只觉得心惊胆战。
尤其是因为头痛的折磨，再加上对珠珠无时无刻的思念，天成帝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了。
似乎只差一个契机，他就会彻底崩溃。
“陛下，奴婢该死。”前来为天成帝上茶的宫女因为害怕，一个手抖，将案牍上的奏折打湿了。
若是以前，顶多是被打几板子，然后被赶出正德殿。
但现在……
天成帝神色阴戾：“拖下去，乱棍打死。”
天成帝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侍卫上前捂住了宫女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这样的场景在这段时间并不罕见，几乎是每日都会发生。
宫中人人自危。
哪怕是伺候天成帝日久的福总管也不例外。
他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犯错被发落。
宫中是这样，朝堂上也不例外。
被抄家灭族之人在不断增多，他们不敢憎恨皇帝。毕竟，天成帝虽然中毒了，但他仍旧大权在握。
于是，为了发泄恐慌和愤怒，他们就将一切的起因都怪到了珠珠身上。
哪怕珠珠已经‘死’了，却仍旧不妨碍他们将她形容成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后。
可以说，在京城中，珠珠的名声几乎是人人喊打了。
天成帝现在的精力只够他掌控后宫，前朝和京都百姓他有心无力。
当然，那些人也不敢让这些话传到天成帝耳中，
……
云南这边，在系统强制剥离之后，王凝香就陷入了昏迷。
她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但醒过来之后，王凝香直接失心疯了。
她的眼中没了神采，就仿佛灵魂离开了躯壳。
所有诊断过的大夫都摇头无能为力。
燕衡皱眉，看着现在的王凝香，他心头烦躁。
这个女人古怪的很，死而复生不说，还能以重伤之躯从皇宫中逃出来。
要说她没什么秘密，燕衡是打死不信的。
可是就在他打算用尽手段将她的秘密挖出来时，她突然就疯了。
燕衡都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了。
珠珠跟在燕衡身后，悄悄探头看向疯疯癫癫的王凝香。
将小脑袋缩回去之后，珠珠私戳系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疯了？”
【可以这么说。】系统有气无力。
【她现在这具身体没有灵魂，只是个躯壳。表现出来的样子自然就是失心疯似的疯疯癫癫了。】
第89章 炮灰小宫女（25）
“没有灵魂？”珠珠疑惑。
【我现在被你抓住，甚至将自己本体脱离了她的灵魂。没有我的本体保护，她自然会被世界意识认出外来之人的身份，然后给驱逐出去。】
说到这里，系统迟疑的观察珠珠。
虽然有所猜测，但它仍旧不敢确定。
毕竟，这个猜测太过离谱了。
但是……
它现在虽然被珠珠抓住了，却也只是作为一个俘虏，自愿为珠珠提供自己的一切。珠珠并没有同它绑定，也就谈不上获取它的保护，让它帮它屏蔽天道了。
那么，她到底是凭借什么在这个小世界中如鱼得水呢？
王凝香是外来灵魂，她自己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是土著了不成？
“原来是这样。”珠珠松了一口气，“你这个坏东西太可恶了，带着这些外来人侵犯我们的世界。幸好世界意识厉害，可以察觉到你们的狼子野心。”
系统：【……】
不是，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原主啊！
系统无语，但只能闭嘴，不敢把这个秘密叫破。
只能自己一统憋在心里，憋的自己核心代码都快扭曲了。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一年后。
这一年来，珠珠在云南可谓是如鱼得水。
云南这边的百姓都知道，英王世子燕衡有一个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的美人。
那美人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被燕衡藏在王府中金尊玉贵的养着，要星星不给月亮。
甚至还有人说，在云南，得罪了英王世子顶多就是脱一层皮。
但若是不长眼，冒犯了那个美人，那就是将自己全家都往死路上送了。
这一年间，珠珠住的院子也被燕衡几度翻修。
这用了大价钱修出来的院子鸟语花香，假山连绵，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燕衡本身算不上铺张浪费之人，甚至在英王手下挣扎生存十几载，他骨子里还是有点节俭的。
毕竟，英王那个人渣可舍不得给燕衡什么好东西。
可他的节俭到了珠珠身上，就全化作了虚无。
面对珠珠时，燕衡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好东西全部送上来。
他以前奢望的，想要得到没有得到过的，他都想送给珠珠，让珠珠享受一番。
是因为爱，但也有另外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