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鱼仔 作品

第1129章 吓唬小姑娘

“唉,这就走了”

另一边,孟奇无奈的看着商毅消失的地方吐槽道:

“不会是去见阮姑娘了吧!”

“哎呦”

话音刚落,一只手穿过虚空在孟奇的额头弹了一指,顿时让孟奇闭上了嘴巴!

一旁的江芷薇则是微微一笑,轻声道:

“活该!”

江芷薇的笑容仿佛照亮了这方天地,让孟奇看的顿时愣了起来,沉醉在了这笑容之中。

少女也察觉到了孟奇的呆愣,顿时微微扭头,有些尴尬的向前走去,脚步微微快了几分。

“咳咳!好了,先不考虑此事,总之小心蓝蝶他们一伙,尽量误导他们,抓住机会刺杀左寒风。”孟奇抬头看了看天色。

“对了,你之前有什么心事”

江芷微轻咬贝齿:

“也不是太大的事情,只是下定了决心,有点惆怅罢了,等任务结束告诉你们。”

下定了决心孟奇略感疑惑,不明白什么决定会让江芷微惆怅,但既然她说任务结束后再谈,没有躲躲闪闪,能坦诚面对,自己也就没必要现在追问,免得坏了她的心境,让队伍的主要战力无法发挥全部水准,导致功亏一篑,全军覆没。

“好,如果有困难,我们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孟奇点了点头,与江芷微一起绕回了留守府,作为外府巡逻的负责人,他失踪片刻无人能够发现,说不得还以为他检视到别的地方去了。

翌日夜间,孟奇带着阮玉书巡视,一个个帮助他们熟悉留守府的地形。

左寒风的府邸很大,不少地方是回廊曲折,荷塘映月,假山耸立,行走其间,如漫步山水之中。

凉风习习,孟奇看了看身旁普通少女模样的阮玉书,她腮帮子微动,仿佛在咀嚼着什么。

阮玉书和江芷薇都是女子,而且关系不错,或许会知道江芷薇的心事究竟是什么。

“你有没有发现芷微最近心事重重”

阮玉书的嘴巴停止了蠕动,喉咙吞咽了一下:“她没有提,我也没有问。”

她一贯奉行尊重别人意愿的原则,哪怕交情再好,也不窥探隐私,愿意说的自然会说。

“她说任务结束后会告诉我们,应该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情。”孟奇自我安慰道,“她快天人合一了,难道是纠结于自身道路的选择”

“也或许是洗剑阁内的事情,比如放弃了什么世俗的权利,专心练剑。”

阮玉书没有说话,侧过头看着孟奇,“平凡”五官之中,那双眸子又黑又亮,清冷幽深,勾魂夺魄。

等看得孟奇有点不自在时,她才淡淡道:“都有可能。”

“难道江姑娘走上了无情剑道”

孟奇不自觉的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旋即又摇了摇头:

“好吧,胡乱猜测也没有用。”

孟奇深吸两口气,平复着心境。

这时,琴声幽幽而来,悱恻缠绵,几如箫管。

孟奇循声望去,看到了内府那栋三层小楼,外面梧桐簇拥,似有凤落。

“嘿嘿,听起来左大小姐有少女心事啊。”阮玉书当面,孟奇没有用发春这个含有贬义的词语。

阮玉书顿住脚步,侧耳倾听,好一阵子才道:“琴音感情真挚,似发自内心,不像作伪。”

“呃,她真有思慕之人了”孟奇刚才也就随口一说,没曾想得到了“琴音专家”阮玉书的认同。

阮玉书望着映照明月的荷塘,边思索边道:“琴音似甜蜜似忧愁,多有徘徊和挣扎,或许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这也能听得出来”孟奇愕然道。

“口中的话可能是在骗人,但独处时倾泻的音律不会欺骗自己的内心。”阮玉书清冷如月。

“这样啊……”孟奇选择相信“专业人士”,同时暗自嘀咕,不知道你独处时会弹奏怎样的琴音。

他向来思维跳脱,开始背后编排起左依倩:“莫非喜欢上了穷书生或者普通兵卒,但被留守否决了想要跟着私奔,又畏惧于外面的乱世”

……

“或者喜欢上了仇人,相爱相杀”

拜上辈子的电视剧所赐,他知道太多的苦情狗血桥段。无限发散开来,听得向来冷清的阮玉书都忍不住跳动了眼角。

“仇人……”孟奇忽然一怔,重复了刚才的话语,与阮玉书四目相接,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会不会是杜怀伤”孟奇的声音不自觉变低。

阮玉书“嗯”了一声,似乎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封城大索,所有地头蛇都被控制,居然还未能找到身负重伤又被巫蛊之术影响的杜怀伤,这简直不可思议,灯下黑,灯下黑,莫非杜怀伤与我们一样,也躲在了留守府……”孟奇越想越觉得接近事情真相。

“可这是杀父仇人……”作为世家大族的嫡女,刚满十八的少女阮玉书觉得无法理解,难得流露出茫然的神情。

孟奇若有所思道:“或许喜欢上的时候,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并且当初是她父亲主动进攻红衣军,而杜怀伤未曾在场,不是他指挥和动手的……”

“我得去窥探一下。”孟奇一直是个行动派,既然觉得左依倩有问题,立刻就准备潜入内府,攀上绣楼。

阮玉书微不可及地点头:“我在外面接应你。”

孟奇这几日已摸清楚了府内地形,略微判断了当前位置后,身化幻影,直接踏着荷叶,从水面穿行,然后悄无声息翻过院墙。

“深更半夜,姑娘闺房……”

阮玉书低声嘀咕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特殊“职业”。

孟奇脚步顿时微微一乱,险些搞出动静被人察觉,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言语,而是专心向着琴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循着琴音,孟奇在一名名守卫之间鬼魅穿行,没用多久就到了绣楼之下。

他知道左依倩身旁肯定有嬷嬷级的高手,此地稍有动静又会引起左寒风的察觉,故而小心翼翼绕到阴影角落里,身体贴住外墙,壁虎般无声无息往上攀行。

小楼笼罩于黑暗之中,惟独一个房间有昏暗灯火透出,夹杂着丝丝琴音,恰似一汪春水往东流。

孟奇停于窗边,如同贴着的一张纸,心如明镜,映照入微,屋内状况仿佛纤毫毕现。

左依倩坐于案几之后,神游天外,随手抚琴,正如阮玉书所言,情绪似甜蜜似忧愁。

她将身旁嬷嬷赶到了旁边暖阁休息,心事不愿示之于人,独处宽敞的房间。孟奇没有出手,因为感应之中,左依倩身上有件不错的秘宝,对自己颇有威胁,而且肯定能制造出大的动静,引来左寒风和尹冷辉。

他贴在外面,耐心十足地等待着,看左依倩会不会有什么异常举动。弹了许久的琴后,左依倩幽幽叹了一声,站起身,唤丫环进来,服侍自己宽衣解带。

孟奇非礼勿视,收回了感应,等了一阵,发现左依倩已经就寝,而两名丫环睡在外间,如此一来,她没办法再做什么隐秘之事了,于是孟奇悄然下滑,原路返回。

“没有异常……”他微微皱眉,看着阮玉书道。

“她情绪如何”阮玉书直问重点。

孟奇详细描述了一遍:

“……她肯定有感情烦恼,不过若我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结果最后发现是与杜怀伤无关的少女心事,岂不浪费时间”

“反正目前也只有这条线索。”阮玉书清冷道。

“也是。”孟奇轻轻颔首。

阮玉书说的是大实话,原本孟奇等人的计划是找机会刺杀左寒风,可他始终居于内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唯有尹冷辉可以接近,就连蒋盛洪都只能在房间外远远禀报,这让没法光明正大进入内院的孟奇等人找不到动手良机。

第二天,又有坏消息传来,孟奇和赵恒巡逻的时候,从蒋盛洪那里得知,教主也受邀前来,不知道与左寒风之间交流了什么。

异人越来越得到信重,又一个接一个来,让他产生了莫大的危机感。

“教主”孟奇半真半假失声道,

那个能沟通“老祖”的闭眼教主也入府了

不提此事会不会藏着别的秘密,光是高手数量的增多,就让自己等人的计划变得艰难!

尹冷辉在半步外景里算得好手,纵使不如西王母,一对一恐怕亦能胜过江芷微半筹,加上巫蛊之术诡异,至少能缠住自己这方两人,而闭眼教主与他实力相差仿佛,非是易于,并且身为轮回者,说不得还藏有秘宝,光是对付他们与蓝蝶,自己队伍都会有点吃力,更不用说尚有外景水准的强者左寒风了。

即使调虎离山,也可能只调的走他们其中一人。

“对,没想到尹冷辉的教主也在大宁,神神秘秘,鬼鬼祟祟!”蒋盛洪咬牙切齿道。

孟奇没缠白色布条了,脸上满是疤痕,狰狞道:“这等教门肯定居心叵测,别有图谋,我们不能让留守大人吃亏,得弄清楚他们想做什么。”

“嗯。”蒋盛洪阴沉点头,默许孟奇暗里调查尹冷辉等人。

等到蒋盛洪离去,孟奇负手踱步,传音入密道:“不能再等了,越是拖下去,左寒风那里变数越大。”

“两人分头调虎离山,三人刺杀左寒风”赵恒气度沉稳,很有几分上位者的感觉。

“先‘逼迫’一下左依倩,看能否找到杜怀伤,他好歹也是外景,只要想办法治好他,事情会顺利很多。”孟奇并未因为局势紧张而鲁莽行事。

“怎么逼迫”赵恒颇为疑惑。

孟奇沉吟道:“等左依倩出府游逛时……”

他已经想好了打草惊蛇之计,若是成功,便能够很快知道左小姐隐藏起来的人是不是杜怀伤。

此时孟奇心中腹诽,若是商毅直接出手相助,那么就能够通过他心通得知左小姐心中所想,当时就能够知道是不是杜怀伤。

可惜,他也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等人的试炼,若是商毅屡屡插手,恐怕也会继续引得六道轮回之主插手。

这几次难得的轮回任务正常起来,倒是让孟奇明白,之前种种的不正常,恐怕也与商毅的战力超模,引得六道轮回之主插手的原因。

翌日,闷了多时的左依倩带着嬷嬷和丫环出府了。

孟奇对身旁的齐正言道:“齐师兄,劳烦你趁现在绣楼空虚,预先躲到里面,检视有无暗道密门,等左依倩回来,再窥探她有何举动。”

“好。”齐正言没有推辞。

孟奇看着他一本正经毫无表情的脸,忽然笑了一声:“大家小姐的闺房可非说进就能进,齐师兄,你得把持住啊。”

齐正言眼角跳了一下,扭头便走。

孟奇笑眯眯转身,到了暗处,迅速潜出府邸,更换了打扮,然后在脸上贴好药膏,遮掩住伤疤。

左依倩漫无目的地在大宁最繁华街道闲逛着,时不时拿起小饰物,又茫然放下,几名丫环知道小姐心情不好,不敢出声,只能与嬷嬷一起紧紧跟着。

突然,左依倩眼睛一,看到一名贴着狗皮膏药的“中年男子”出现于自己面前,他手中提着一根竹竿,上面挂着白布,正反分别写着:

“算生算死不算己,铁口直断。”

“测姻测缘不测心,一语成谶。”

左依倩正待吩咐嬷嬷赶走江湖术士,忽然看见对方瞄了自己一眼,连连摇头:“可怜,可怜,七窍玲珑心,错付不该人。”

左依倩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等她回过神来,看见贴着狗皮膏药的中年男子正摇头离开。

“先生,先生等等!”她脱口而出。

“这位姑娘唤我”贴着狗皮膏药的孟奇半转身道。

听了刚才那番话还叫住我,事情有点谱了!

“小姐……”旁边的嬷嬷试图阻止左依倩,类似的江湖骗子,她见得太多,只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然后大言唬人,非是真正能掐会算的异人,反正怎么吓人怎么讲,将对方吓住就算成功一半。

左依倩微微摇头,示意嬷嬷不要出声,适才这位先生随意一语就正中了自己内心最隐秘的地方,恐怕真有几分道行。

关心则乱,有求则迷,左依倩深吸口气道:“这位先生,我想测姻缘。”

“不测不测。”孟奇欲擒故纵,摆手道,“姑娘,何苦钱惹伤心呢你的钱,贫道愧不敢收。”

说完,他扬了扬竹竿,将“测姻测缘不测心”这面高高抛起,惹人瞩目。

左依倩脸色顿白,仿佛盖了一层雪,声音略颤:“先生停步,再伤心的结果总好于蒙在鼓里,早做准备也许早脱苦海。”

嬷嬷丫环们面面相觑,小姐莫非惹了孽缘

这该如何是好是先私下规劝,还是立刻禀报夫人和留守大人

“哎,贫道就当日行一善,这位姑娘,命里无时莫强求,小心害人害己,牵连亲朋,早断早好,不断也无妨,反正只有最后一两日的瓜葛了……”孟奇边说边摇头,提及命中注定时刻意模仿了神神叨叨的天命道人。

说完,他抽身便走,根本不回头看一眼,做足了高人姿态。

左依倩看着那道灰扑扑的身影三两下间就融入了人潮,半句也不提收钱之事,显得避之唯恐不及,一时怔怔出神,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在幻境。

“居然真没要钱”

“讲完就走,不像是江湖骗子,倒像是游戏红尘的高人……”

身边丫环的窃窃私语传入了左依倩的耳朵,让她猛地回神,身体摇晃了几下,似乎快要栽倒。

“小姐,没事吧”嬷嬷赶紧扶住了她。

左依倩深吸口气,脸色煞白:“有点头晕,我们回府吧。”

嬷嬷看了几名丫环一眼,让他们赶紧搀扶,自己防备四周,听那算命先生的话,小姐的孽缘注定会断掉,两三日间就能看到结果,那就暂时不告诉夫人和留守大人,免得被他们责罚,说自己没有看顾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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