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下午的时候请了个假,他得去搞点食材然后去老丈人家里。
他二舅哥一家子回来了,他得去坐坐,喝顿酒。
下午四点多钟,傻柱拎着两条鱼,一刀五花肉,两瓶汾酒去了周琳家。
老丈人还在上班没回来,丈母娘和周琳在家。
周琳有两个哥哥,大哥名叫周文,却偏偏从了武。
现在在东北当了个基层军官,假期很少,说是周琳结婚前尽量回来。
周琳的二哥叫周武,在南方工作,是一个小厂的技术科长。
这次回来的就是周武一家子,昨天刚到家。
傻柱到周琳家的时候,周武一家子正在屋里喝茶聊天。
“哎呦,柱子过来了,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你看你这孩子,人来了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等会儿你再带回去,哪能让你总带东西过来?”
丈母娘唐娟见到傻柱热情得很,把傻柱迎进屋,不断的责怪傻柱不该带礼物过来。
傻柱赶紧陪着笑:“阿姨,您太见外了。
这不是二哥他们回来了,我专门弄点酒肉,准备跟二哥好好喝几杯呢。”
周武两口子听到动静也赶紧站了起来。
“这就是柱子吧,哈哈,小伙子长得真壮实。
来赶紧进屋坐,外面太冷了。”
傻柱跟周武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去帮唐娟做菜。
唐娟不让,傻柱就赖在厨房不走,唐娟只好让傻柱掌勺。
等到老丈人回来的时候,傻柱已经做好了菜。
老丈人一回来就要让傻柱去把亲家叫来一起喝酒。
傻柱只好推脱说他爹昨天喝喜酒醉倒了,今儿可不敢再喝了。
傻柱陪着老丈人和周武喝酒喝到晚上天黑透了才结束。
他身体好,酒量大,喝了一斤多只是感觉有点晕乎乎的。
老丈人和周武已经被喝趴下了,被扶进屋睡觉去了。
傻柱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去,周琳出来送他。
傻柱哪里肯让周琳送,大晚上的,他一个老爷们儿倒没什么,周琳一个姑娘家的可不安全。
好说歹说才把周琳劝回去,傻柱借着月色骑着车往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里,此时一场全院大会正在召开。
张大海他们三个策划了许久,今晚势必要好好教训教训许大茂,让他看清楚三位管事大爷的实力。
四合院的邻居们都来了,只有傻柱家没人过来。
傻柱整天早出晚归的,大家也都习惯了,可是何大清却是在家里闲着。
何大清确实是闲着,也听到院子里有人吆喝着要开全院大会。
可是他不想参加,不愿意看张大海他们三个摆谱。
于是何大清就开着门,端坐在屋里,喝着茶,哼着小曲儿,就是不出去。
刘海中和闫阜贵去问张大海,要不要把何大清喊出来。
张大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拉倒。
说到底他现在也不算是咱们四合院的人,早晚是要去西北的。”
大会开始,刘海中这次倒是站出来说了几句废话,然后张大海开始来硬菜了。
“各位邻居,咱们四合院最近风气很不好。
有些人仗着自已有点钱,有几个所谓的朋友,就不把邻居们放在眼里了。
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咱们这个四合院里,没有谁可以高人一等!
更没有谁可以肆意践踏邻居们的尊严!
至于我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掂量掂量,好好的考虑考虑。”
张大海说完之后,瞥了一眼闫阜贵,闫阜贵眼珠子一转,秒懂。
他轻声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各位邻居,我闫阜贵作为咱们四合院的三大爷。
文化水平在咱们四合院里那是顶尖的。
所以咱们院子里谁家办红白喜事都会请我来记账。
我自问这么多年以来,记了那么多次账,从来没有出过一次差错。
在这一点上,我闫阜贵问心无愧,我的人品那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咱们院子许大茂同志这次结婚居然请了外人来记账,把我这个三大爷给闪在了一边。
我就纳了闷儿,难道说外人比我这个经验丰富的三大爷还靠谱?
虽然说你请谁记账是你的自由。
但是你这样舍近求远,别人会怎么想?
别人是不是会认为我闫阜贵哪次记账贪污了,所以你才不请我?
许大茂,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给我带来的不利影响?
所以,我今天在这次全院大会上要让许大茂公开解释解释,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不请我记账,我闫阜贵到底有没有问题,还我一个清白!”
闫阜贵说着就伸手指向了许大茂,言辞愈发的激烈起来。
许大茂事先也听邻居们说三位大爷要开会整他。
他原本以为还是贾张氏那点儿破事儿。
没想到第一个向他开炮的会是闫阜贵。
他短暂的惊慌之后就镇定了下来。
不就是证明你的清白吗?
这事儿简单,证明一下就是了。
许大茂站了起来朝着邻居们方向鞠了个躬。
“各位邻居,我许大茂昨天结婚,大家都能来捧场,我在这里再次跟大家说声谢谢。
三大爷刚才说我请别人来记账影响了他的声誉,让我帮他解释解释。
我这次没请三大爷来记账主要是因为这次厂里还有外面的朋友来的比较多。
有些朋友和同事跟我之间关系特别近,人情往来就比较多。
所以我们互相之间的礼就比较重。
这事儿我们自已心里都明白,可是别人不了解啊。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我就请了其中的一个朋友来帮忙记账。
我真没有怀疑过三大爷的人品,毕竟他的人品从来就不需要怀疑。
三大爷连路过的夜壶都要拦下来尝尝咸淡,这种细心程度怎么可能犯错呢?
我在这里正式声明,绝对不是害怕三大爷贪污礼钱才不清他的,三大爷怎么会贪污礼钱呢?
他要的只不过是一点笔墨费,哦不,润笔,对,润笔而已。”
许大茂刚开始说的时候,闫阜贵还比较满意,可是他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儿,听到最后,他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许大茂,你丫的胡扯什么?
我什么时候尝过夜壶咸淡了?
你这是在造谣,污蔑!”
许大茂愣了一下:“三大爷,天地良心呀,我怎么会污蔑你呢?
是你自已说的,你只需要闻闻夜壶的味道就能知道别人家吃了什么。”
闫阜贵以前跟人吹牛的时候确实说过这话。
邻居们也都想到了这一茬儿,都笑了起来,一些邻居还在起哄,说三大爷的鼻子比狗都好使,舌头肯定也不会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