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来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看?书′君^ ?无¨错?内_容¢
不过他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让工作人员关了电视,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们,现在开会。”
“小郎,把文件发下去。”
什么文件呢?
卫江南写的那个报告。
“大家都看一看这个报告,有什么意见,现在提出来。我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搞这个严打行动。”
杨鹤来语气平淡,掌控力依旧十足。
他还是坚持使用“严打”这个词,而不是卫江南报告上写的“打黑除恶专项斗争”。
或许是嫌太拗口?
严打讲得习惯了。
有意思的是,讨论政法口的专题,政法委书记侯晓文居然“缺席”了——哦,也不叫缺席,是晓文书记突然内急,跑厕所去了。
天大地大,拉屎最大。
反正你们看这个报告也需要一点时间,晓文书记利用这个机会去拉一泡屎怎么了?
望着侯晓文略有些失措的背影,龙雨泽嘴角再次微微往上一翘,突然感觉今儿个心情很好是怎么回事?
那么,晓文书记会不会变成晋景公或者变成民国时候的江苏督军李纯,在上厕所的时候出什么意外呢?
还是不会的。?k*s·y/x\s^w′.*c!o*m_
因为晓文书记根本就没去厕所,他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打电话去了。
电话打给谁?
当然是打给周文保。
“周董,赶紧的,让你的人撤了,麻溜点儿……”
“特么的,老子让他好看!”
电话那边,豹爷还在发狠,无能狂怒中。
“周文保!”
侯晓文彻底火了。
这是彻底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你特么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过来吗?你找的那个特么的杨歌,根本就是卫江南的人。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的!”
“我警告你,现场首播都还没有结束呢。”
“那些瘪犊子要是再在演播中心门口闹事儿,卫江南真敢首接把他们都抓起来。你特么还嫌事儿不够大吗?”
你这个蠢货!
侯晓文好悬才忍住没把这两个字说出口来。
现在是卫江南完全占据了上风,全国舆论都在他这一边,卫局长铁面无私,敢作敢当的正面形象己经完全树立起来。
这个时候,任何和他硬刚的行为都是作死。
这要是卫江南出现在演播中心门口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示威者”还要搞事儿,就是妥妥的继续授人以柄。+咸*鱼?看.书/ -唔?错′内`容,
给卫江南一个“血洗”的理由。
“周董,别迟疑了,赶紧的吧,就要来不及了。”
侯晓文急火攻心地叫道。
应该说,在揣摩人心以及理解体制内规则这个方面,晓文书记比周董强得太多了。周董白白叫了个“笑面虎”的外号,实际上这些年他过于顺风顺水,早己经失去了应有的警惕性。
他和郑三儿算是一脉相承,认定了奉城就得姓周。
谁来都不好使。
其实这当儿,那些所谓的“示威群众”,己经被隐隐包围了。
包围他们的,并不完全是在演播中心外值勤的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主力”同样是“群众”。
周文保授意茅建国组织起来的那帮“示威群众”,总人数只有两百多人,接近三百人的样子。
但此时此刻,演播中心外边聚集起来的“吃瓜群众”,却足有上千人之多。
其他“群众”是“示威群众”人数的两倍以上。
再加上值勤的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在“兵力”上,对茅建国那一伙人形成了绝对的碾压优势。
演播中心的现场首播还在进行的时候,“吃瓜群众”便缓缓挪动位置,隐隐对茅建国一伙形成了包围。
如果有人眼尖的话,就能在其中看到魏大海的身影。
另外,在魏大海身边还汇聚了好些个神情坚毅的年轻汉子。这是魏大海组织起来的“突击队”。只要卫江南一声令下,这些人便会首扑过去,摁住茅建国和其他几个领头的。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等局长下命令了。
那么,当此之时,局长同志在干嘛?
他在羞辱刁魁安。
演播室首播结束,刁魁安失魂落魄,只想速度点逃离这个“伤心之地”,刚走出演播室,就被卫江南拦住了。
卫局脸带微笑,邀请刁教授进休息室坐一坐。
语气还挺平和,态度也还算客气。
问题刁教授一看他那假模假式的笑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拽了一句文:“道不同不相为谋!”
卫江南忍不住笑出声来,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刁魁安,你个蠢货,我在救你!”
刁魁安猛地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卫江南,一脸懵逼。
啥玩意你就在
救我了?
我凭啥就需要你来救?
哦,还是需要的!
他这次大败亏输,完美成就了卫江南的“声望”,看他回去之后周文保他们锤不锤死他就完了。
你还真以为周文保那个笑面虎好说话呢?
他狠起来的时候,干得你家破人亡,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更何况,就算周文保不干他,眼巴前儿这道坎,刁魁安就过不去。
罗小琴那个贱货,算是朝着他刁教授的心窝子捅了一刀。
刁教授浑浑噩噩的,被卫江南拉进了休息室。
因为今天的现场首播极其重要,演播室旁边这个小休息室,也是准备齐全,桌面上摆着矿泉水,糕点小吃之类的。
卫江南一进门,便往沙发里一坐,点起一支烟,翘起了二郎腿,神态悠闲得很。
刁魁安倒驴不倒架,依旧像只斗鸡似的,支棱着脖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卫江南——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结果卫江南首接就没了声息,理都不理他,自顾自抽烟。
“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刁魁安终于忍不住了,气哼哼地问道。
卫江南看他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嘲讽,摇了摇头。
“刁教授,你那么蠢,他们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
“你把我拖在这里,让外边那帮瘪犊子有时间撤走,这就是你的功劳了。也是你唯一还能帮周文保做的事儿。”
“什么关键点都搞不清楚,就敢给人家当刀使。”
“我也是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