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贰壹 作品

第111章 分裂了?

    正是萧氏二房的夫人,卢氏。

    她膝盖上此时正伏着一个不停哭泣的女孩,正是先前被萧怀夕在门口打了的二房庶女萧芷兰。

    其余各方下首各自坐着三房夫人马氏,四方夫人崔氏,以及萧芷若萧芷月和萧芷如。

    这几房说得上话的女眷这是都到了啊,萧芷若也是,居然没继续和太子出门游玩,也早早回来了。

    花厅众人在看清来人后,第一个出声的是牙尖嘴利的萧芷如,似是无意般“脱口而出”:“东施效颦,装模作样,丑八怪就是丑八怪,恶心。”

    众人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大实话一般,掩面笑了起来。

    萧怀夕也没惯着,直接冲了上去,一大巴掌打在了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笑容的脸颊上。

    清脆的声音不仅落在了萧芷如的脸上,也深深打在了在做每个人的脸上。

    此时,端坐在主位的老太太厉声喝道:“你做什么?太放肆了。”

    话音刚落,站在老太太身边,一个身材纤细,眉眼上扬的女子也陡然出声:“老太太,都是妾身不好,没管教好七小姐,您别生气,萧怀夕,还不跪下认错。”

    这人不说话,萧怀夕都没看见,这可不就是这老虔婆自作主张给自己那常年在外征战的爹,“偷偷”纳下的“便宜”妾,芳姨娘嘛。

    自己那只知道“保卫国家”的爹,快七年年未回都城城,这芳姨娘才“过门”三年,可不就是不知道嘛。

    萧怀夕眼光冰冷,毫无一丝温度的看望向了芳姨娘,接着,萧怀夕的声音里掺杂了浓郁的羞辱和不屑道:“你一个贱妾,也敢妄称教导镇国大将军滴女,你算个什么东西?”

    萧怀夕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在这花厅之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愣住。

    都在心里嘀咕着:“不知道这平时憨憨傻傻的七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那边端坐在上位的老虔婆的声音中,带着不满和愤怒,厌恶的咒骂道:“你个死贱丫头,像你娘那个该死的小贱蹄子一样,敢顶撞长辈?”

    萧怀夕从她的话语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该死?”

    原主对自己母亲的记忆非常模糊,几乎是没有。

    但是记忆中自己的父亲说起过几次,萧怀夕的生母温柔知礼,怎么会该死呢?

    萧怀夕随即顶撞了回去,故作跋扈的道:“我娘亲怎么就该死了,你说什么呢?”

    那老虔婆被萧怀夕的态度气得不清,刚想在说些什么。

    此时在她身边的芳姨娘和一个有些丰满的老婆子,急忙一起按住了那老虔婆的手。

    那老虔婆刚到嘴边的话,嗫嚅着随着愤怒,呼之欲出,但最后,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她只是用那双丹青描绘的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萧怀夕,因气愤而导致的气血不平,胸腔不断起伏。

    安宁看着那老虔婆,职业病在心里嘀咕:“三高,极其容易瞬间脑出血而亡,救治及时也会留下终身后遗症,嘴歪眼斜,大小便失禁······”

    就在萧怀夕愣神的几秒钟,刚刚还在那边按兵不动的卢氏。

    此时却略带哭腔的出声:“母亲,求您做主啊。”

    “我们芷若命苦,不过是在这郢都城中的贵女中,出彩了些,就被太子殿下看中,”

    “但没成想被七小姐诬陷说成是抢夫婿,求母亲做主,而且,而且·····”。

    她越说下去,就愈发的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那坐在主位老虔婆缓了缓,现在看向安宁更是多了几分恼怒,回想起刚才的自己,差点这小贱人被套话,她就更生气了。

    其实这老虔婆并不是原主萧怀夕的父亲的亲生母亲,而是庶母。

    原名赵燕燕,她其实是原主萧怀夕亲祖母的远方庶妹,据说,

    家里遭了难,投奔亲戚。

    可没成想,就在自己的姐姐即将分娩之际,她却和自己的姐夫搞在了一起。

    没办法,就只能纳妾。

    后来没几年,原主的祖母又气又伤心,就撒手人寰了。

    接着她就荣登了“正室”,因为原主的祖母临死前,昭告了萧氏的宗族耆老,绝不许赵燕燕被记为平妻。

    所以,哪怕她后来生了二房、三房、四方,但宗族族谱之上,还是妾室——赵姨娘。

    她原本出身就不高,后来更是一门心思的妾室作派,所以看上去城府并没有很深。但心计和手腕,还是值得萧怀夕打起精神对付。

    萧怀夕看着那老虔婆子旁边的老婆子脑海中开始搜寻关于他的记忆。

    只记得自己有记忆起她就一直在那老虔婆身边,好像叫什么刘妈妈。

    她们这对主仆之间,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萧怀夕他们这一脉,真正的嫡出,大房。

    那老虔婆看卢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砸了自己手上的茶盏,指桑骂槐的说道:“这家里,轮不到小贱人做主,你有话,只管说。”

    卢氏那边像是得了什么恩赐似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母亲,七小姐萧怀夕,她狼心狗肺,手段残忍,竟然杀害了我的贴身大丫鬟彩环,如此草菅人命,真是令人发指。”

    听到这话,三房和四房的夫人立即也坐不住了,东一句,西一句的开始指责萧怀夕。

    那老虔婆看着萧怀夕冷哼一声,像是施恩似的说道:“照例来说,杀人是一定要偿命的,但是念在你是萧氏子孙的后代,为了不影响家族声誉,就罚家法,杖刑七十吧。”

    众人还在纷纷附和,称老太太体恤孙辈。

    萧怀夕站在那个看她们这拙劣的演技都看够了,

    嘲讽的笑再也隐藏不住,随即视线扫过众人,轻蔑至极的说道:“打我?就凭你们几个货色?”

    此时,站在卢氏身后的妈妈首先听不下去了,随即站出来指着萧怀夕骂道:“你不要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们大夫人开恩,定叫你下狱流放。”

    这老妇就是刚刚带队去请萧怀夕的老妈妈。

    下一秒,寒光一闪,萧怀夕利刃出窍,直接削掉了她指向萧怀夕的手,那声惨叫还未传来,萧怀夕的刀已将将她的喉管割破。

    温热的血溅了坐在萧怀夕左侧的四房崔夫人和萧芷如一身。

    都是深闺里的夫人,哪见过这场面。

    随即尖叫出声,紧接着一阵尿骚味传来。

    萧芷如被吓尿了。

    当萧怀夕的刀尖指向四房母女的时候,萧芷如已经昏死过去,只剩下四房崔夫人,紧紧抱着女儿,吓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出声。

    鲜血溅满了华服,也吓坏了一屋子的人。

    萧怀夕慢条斯理的将刀收回刀鞘,倨傲的看着被吓傻的众人,指着端坐主位的老虔婆,满脸不屑的说道:“你,出身获罪之家,不过是依靠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了自己姐夫的床塌,说好听了,祖父在世时都没扶你做个平妻,说难听点,你以为当时你拿了管家钥匙你就不是妾了?还嫡母,你也配?怎么?不然回祖籍看看族谱?你究竟在什么名分?”

    接着就是其他几房的夫人,萧怀的刀尖依次闪过:“你们不过都是一件贱妾所生庶子的妻子,怎么,你们哪一个是正室嫡出我看看?”

    “就你们,也配跟我提家法?”

    “就你们姊妹几个,也配和我互称姐妹?”

    “我叫萧怀夕,祖宗玉蝶上的怀字辈,你们哪一个有了?”

    “对了,三叔不是在礼部嘛?正好请他或者请当今的礼部尚书蔡大人来辩驳一下嫡庶名份?”

    “就这么个贱奴,还跟跟我说大夫人传召?来,我看看这镇国公府的大夫人是谁?”

    整个花厅被刚才萧怀夕的雷霆手段吓得一惊,全场除了麦冬,此刻就没有高兴的。

    只有麦冬,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小姐,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小姐,可不是之前那个任姐妹愚弄的小姐。

    此时,萧芷若的愤恨已经充满了胸膛,她最恨的就是自己为什么是芷字辈,然而她萧怀夕却可以是怀字辈,为什么,她不服,她漂亮,聪明,母亲出身书香世家,凭什么?

    但她此刻,却动也不敢动,只能这样愤恨的盯着眼前的人。

    萧怀夕冷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在场这些家伙,一副不入流的货色模样。

    一遍又像是在嘲笑曾今的萧怀夕,居然这样一帮:“狗东西”都能欺负死她。

    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心中说道:“算了,你安心投胎吧,我帮你玩死她们。”

    萧怀夕,放下了刀,开始走到每一个人的身边,用眼神,玩味的扫过每一个人。

    大家都怕极了,怕这个发疯的女人下一秒就抽刀杀了自己。

    萧怀夕是很嚣张,但是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权利杀了萧怀夕。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杀了她全身而退。

    本以为请家法,可以用礼法压制,就是打不死她,至少可以在后续的汤药,搓磨死她。

    这样即便是镇国将军回来也无话可说。

    但没想到,萧怀夕如今如此牙尖嘴利,不仅说起话来条条是道,而且直接拿住了在场每一个女眷的命脉。

    因为她说的没一点是错的,所有人都没有萧怀夕,明面上的身份高贵。

    不看别的,就单单一个名字,就足以证明。

    看向了所有人后,萧怀夕冷不丁的开口:“卢氏,逾矩掌管我镇国公府什么罪名啊?”

    被点名的二房夫人再没了刚才的雍容华贵,面上一惊,眼看都快哭了出来。

    萧怀夕却没兴趣看她演戏,直接开口道:“记得啊,收拾好所有账面,改天等我睡醒了,我会回禀父亲,派个军中师爷,查账!”

    第五章:真面目

    萧怀夕的话像一颗巨大的石头,瞬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瞬间激起千层浪。

    一屋子的女眷刚刚都还各个趾高气昂的样子,现下却都不敢在言语。

    就连一贯以“清贵”世家自诩出身的卢氏,此时,那柔美的面庞之上,再也没有了那时时刻刻维持的“和善”与“高傲”了。

    此时,痛痛快快发完疯的萧怀夕带着麦冬神清气爽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此时的萧怀夕只觉得全身疲累,想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从邮轮被粉身碎骨到莫名奇妙穿越到这个地方,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经历了这么多事。

    麦冬兴高采烈彩烈地跟在萧怀夕身后,恐惧之中更多的是扬眉吐气的兴奋。

    回到秋水阁,麦冬看着脸色有些虚弱的萧怀夕,眸色染上了几分心疼:“小姐,可是要休息了?”

    萧怀夕提步,坐在了桌子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三杯水下肚,萧怀夕才觉得自己舌底的干燥好了些:“麦冬,我饿了,我还想洗个热水澡。”

    婢女麦冬点头称:“是”后,便准备出去置办饭食和沐浴。

    走到门口时,萧怀夕却叫住了她:“若有人为难你,打回去,我要吃好的!”

    麦冬抬头,眼睛中似有水波荡漾,感激的道:“是,谢小姐体恤。”

    退出萧怀夕的房间后,麦冬轻手轻脚的关好了门。

    转身的瞬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麦冬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军中的一个小小副将,所以并算不是卖身为奴。

    照顾萧怀夕也是因为镇国大将军在战场上救过自己父亲的恩情。

    这府中的人,哄骗萧怀夕住到偏僻的秋水阁,吃穿用度,俗气粗鄙,就连日常吃食,都借着“风雅”的名义,十分简朴。

    甚至都不如这府上的二等奴仆,连带着麦冬私下遭受了不少欺凌。

    今日早间,萧怀夕还被哄骗去当街撒泼打滚,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麦冬也回想今天从小姐回府到现在的事情越高兴,擦干眼泪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萧怀夕趁着这个功夫,仔细打量了原主的房间。

    不由得“啧啧出声”。

    不禁喃喃自语道:“这怕不是府中最简陋的房间了吧。”

    一座并不算精致的院落,一间主屋,院子两侧两间小房。

    主屋进门是一张圆桌,一个实木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