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无语的是,孩子的尸体在当天晚上就消失不见了,一度让守灵的人都吓得个半死。
最后更是报警处理了去。
当时就发动了很多的人,四处寻找这孩子的下落。
这小镇子虽然很偏僻,但在几个公办的地方,也是设得有摄像头的。
很快就把邻居谋害的证据给洗清了。
在有些模糊的镜头之下,能清晰的看到已经被法医判定死亡的小孩子,正在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村东口。
他一个小孩子,大晚上的出来晃荡不说,还尽是往那没有人烟的地方行去,说不出来的诡异。
他们也只能看到孩子的背影和侧影,办偶尔看到正面,也因为天黑,画面相素太差而看不清。
不然的话,他们现在怕是早已经被孩子那七窍流血的样子给吓死了。
为了把孩子找回来,整个小镇的人都被发动了,有车的没有车的,全都上了路。
所有人先是沿着公路,开出去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看到人影子。
于是猜测着他是不是钻进两旁的树林里面去了。
这小孩子平素就不是个安分守已的,调皮捣蛋是家常饭。
所以,此番看他干的这些事,众人虽然心里都将其骂了一顿,但又怜惜他是一个没妈的孩子,如今其父因为杀人罪名,又被抓进去关了起来。
家中没有人照顾,所以,大家伙儿都挺同情他,不管对方生前如何恶劣,死了也就一笑勾消了去。
只是,让人有些无语的是,他们一直搜索到天光大亮,把周围的高山田泽都翻了一遍,那孩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最后的结果,也只能将这个事情,当作小孩子调皮不懂事,被天收了,就这般不了了之了去。
却说,我一路骑着自行车,倒也在半道上被镇上的居民们给拦了下来。
他们自然的察看了一下车上的孩子,确认不是那七岁的孩子。
然后又朝我打听有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
我自然是如实相告,自己很早就离开村子了,没有和那个孩子有什么交集。
众人也都是看着我离开镇子的,对此倒也没有为难,只是把这个孩子的事情,顺嘴和我提了几句。
“啧啧……那孩子也真是邪门了,竟然都已经装进棺材里了,突然之间又活转过来了,你说说,这不会是见了鬼了吧!”
“唉……谁家要是摊上这么一个倒霉孩子,这不得难受死了。”
“行了,也不打扰你们继续赶路了,这事儿原本也和你们没有干系,都是命数使然,唉……”
……
这些人说完后,就开着车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我骑着车子在后面,慢慢地继续挪移着,心里面的不安越来越不定起来。
于是,在到达下一个集市的时候,我将三轮车,还有上面的一切东西全都销毁了。
就买了一涌汽油,一把火烧了,又拉去当废铁卖给了收垃圾的。
换了五十块钱,拿去买了一个大大的旅行箱,还有两个背包。
又准备了一些生活物资,我背着全家人的东西,至于阿花,则背着吃的东西。
也不坐走了,选择走路前行。
因为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已经快要到达我的家乡蛟龙村。
那个地方很是荒僻,公路一直都没有修进去,想要开车进去是很难的,得依靠走路。
一路上三人几尘仆仆的走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才走到一个荒废的小庙前。
看到这个地方,我心里还挺有感触的。
这个地方在里面暂时休歇过,对里面的遭遇记忆犹新。
当时是雪夜,天气冷得要死,村子里面的变异死尸有好些摸到这里来,一场大战自然是在所难免。
眼下是天光大亮之时,正是一天当中烈日最强的时候。
我没有过多犹豫的带着人离开这个地方,继续往村子外面的坟山行去。
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破这个坟山里面有人为设置的断子绝孙阵。
我也是这三年来,反复的回味着和周阳朔的过往种种事情后,这才慢慢地琢磨出来的。
得感谢八卦村的那个野道人,在当年离开村子的时候,曾经留下过一本手札。
这书,村子里面的人看不懂,我是在巫爷爷的家中偶然翻到的。
里面记载了很多风水秘术,那才是老祖宗几千年积累下来的精华智慧,和承乾道人所属的那个师门相比,承乾他们就是小巫而已。
那野道人才是一个真正接近天道的修行之人。
这三年都在折磨这本书的内容了,我发现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这辈子都将子嗣艰难。
也不知道,周阳朔和我陆家有什么血海深仇,我一家人都已经死得只剩下我一个了,还不放心的布下这个死绝。
其心太过歹毒了。
等哪一天,如果能在地狱里面见到这个家伙,少不得要多问问他。
不知道,经历了这番残酷的对待后,有没有将他身上的那些傲气磨了一些去。
从村子口经过的时候,里面越发破败起来。
那些房子不过是两三年没有人住而已,竟然已经有了倒塌和破落的迹象。
风一吹起,地上的黄沙挟裹着落叶,吹得漫天飞扬,一不小心就能迷人眼。
我站在那里,心里倒也无悲无喜,对于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早已经没有太多的留念。
将安安放下,让他一个人走两步,一直抱着,手还是挺酸的。
安安却突然指着那黄沙深处对我道:“爸爸,里面有人!”
“呃……你看到什么人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听说孩子年纪越小,就越容易看到一些阴邪存在的东西。
但现在是大白天的,不应该啊
安安抿了抿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如何形容自己所看到的。
“爸爸,那个人……长得挺恶心的,他在盯着我们!我害怕!”
他从来都是一个看着很成熟稳重的小孩,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有些心疼的把他再一次抱起来。
“没事儿,就算是坏人,有爸爸保护你,没有人能伤害到安安。”
安安破天荒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很是肯定的道:“我知道,爸爸最厉害了。”
这小马屁拍的,竟然是比吃蜜了甜,让我给这自己卖命都甘愿的节奏。
我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因为孩子小小的一点举动,就感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