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戾听到这陌生声音,神色猛地一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与疑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跟在海沙身后,脚步不自觉地放缓,缓缓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眼前这座巨大的白色海兽壳,比周围其他海兽壳都要庞大许多。
螺旋状门口,喻戾随着海沙踏入其中,
看着海沙脸上越发恭敬的神色,喻戾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们这究竟是要去见谁?
刚才那苍老的声音,就好像在耳边说话一样,可自从从入口进来,他们沿着螺旋状甬道走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走到尽头。
甬道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些散发着微光的奇异晶体,这些晶体散发的光芒,
喻戾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他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更何况此刻心中还牵挂着自己丢失的小幼崽。
他不知道这些海芋族兽人在搞什么名堂,但他已经不想再陪他们玩这场不知所谓的游戏了。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周身气息开始变得有些暴躁。
海沙一直用余光观察着喻戾,他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喻戾的神色变化。就在喻戾即将爆发的前一秒,海沙眼疾手快,死死地抓住了喻戾的手腕,同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警告又像是提醒地说道:
“我劝你千万不要在这里轻举妄动,如果你还想找到你的小幼崽的话。”
听到海沙这话,喻戾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仿佛藏着风暴。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海沙,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感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
海沙的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喻戾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让他瞬间变得心神不宁。
难道小幼崽已经被他们给抓起来了?
刹那间,喻戾周身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那杀意犹如实质般,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撕裂。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这凌厉的杀意还没碰到水兽壳的内壁,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嘴吞噬了一样,滔天的杀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诡异的一幕让喻戾也不禁怔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海沙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当喻戾周身爆发出强悍的威压,有一瞬间他甚至被这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时的那一秒。他也依旧纹丝未动。
果然,不出片刻,喻戾那些强悍的威压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海沙见状,好心劝道:
“不要白费力气了,即使是九级战士在这水兽壳里,恶意都会被外壳所吸收,只会白白浪费你的能量。”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抓了我的小幼崽?”喻戾厉声质问道,
看着海沙的目光像是要把海沙他们撕碎一般
海沙被喻戾这质问弄得一脸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想起了刚才和喻戾的聊天内容,就知道喻戾是误会了。
他面色一哂,但还是面色严肃的的跟喻戾他耐心地解释道:
“我们海芋族兽人族,虽然族人稀少,急需外族人来壮大我们部落,但是我们也是有原则的,不会强迫甚至是胁迫外族人强行加入我们族群,更不屑于绑架幼崽来当做筹码。”
海沙越说越激动,因为喻戾的误会,语气也变得有些严厉,
但看在喻戾也是因为救崽崽心切,对他们族人有些警惕也是人之常情。他的语气又慢慢变得缓和起来,“现在,要说谁能在这个大陆上更加找到丢失的幼崽,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海沙说着,脸上露出无比恭敬的神情,朝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甬道行了个礼。
海芋族族长虽然是战士,但他的能力并不在于打架。至于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就连他们自己族人也说不清楚。
但不知道为何,族长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总能让兽人们对他无比信任。
海沙有一种直觉,喻戾现在寻找的小幼崽,部落族长一定知道其下落。
于是他第一时间带着喻戾来找族长,没想到喻戾的脾气这么急躁,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还想在这里动手。
希望族长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看着有些失落的喻戾,海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他暗自叹息,喻戾的小幼崽应该按他所有的应该跟他分开有大半日时间了,
一个普通的兽人族崽崽,怎么可能在这个危险丛生的大陆上独自生存下来呢?
海沙心里有些可惜,却也不忍心责备焦急的喻戾。
他心中清楚,一个没有家长保护的普通幼崽,存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更何况,海沙还有些情况没跟喻戾说,
在这座大陆上,还有有一座让兽人闻风丧胆的蛇岛。
那座岛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毒蛇兽,并且那座岛距离他们部落并不远。
两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近百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不过就在不久前,那座岛上某天晚上突然划过一道惊雷,他们这边的族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那座岛上传来恐怖的嘶嘶声,
还有不断的嚎叫声。当时那几天他们部落中的人也有些不安,
离得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岛上的异动,可想而知岛上当时的动静有多大。
好在那场异动虽然持续了很久,但直到最近几天才稍微安静下来。
族中的兽人看毒蛇兽没有来进犯他们,也渐渐的不再关注那座岛上的事情,
看到喻戾,海沙突然想起这种可能,如果那只小幼崽,一不小心要是被风浪卷到那座岛上的话?
海沙不敢想象,喻戾会怎么样的崩溃,
只怕小幼崽刚上岛的下一秒,就会被那些毒蛇兽啃食得尸骨无存。
海沙这样想着,看向喻戾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同情,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喻戾家的小幼崽运气能好一些,
不然真不知道这个焦急的老父亲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